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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坠落神明的日常世界 / 476 异界触手调教之主角失身

476 异界触手调教之主角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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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着恶意话语的季风,压得约有膝盖高度的湿润青草,直不起腰。
  
  天光有如黎明到来前般晦暗。
  
  远处高山夹缝间翻卷的斑斓云雾贪婪地吞噬着恒星予以世界的馈赠。
  
  某一时刻。
  
  劲风猎猎作响,衬衫下摆激烈起伏,垂在额前的蓬松黑发被风卷起,散向天空。
  
  双手插在裤兜的某人,踩在泥泞的草地上,走向群山环绕的远方。
  
  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脚步。
  
  几步过后。
  
  啪嗒。
  
  后脑壳陷入恶臭沼泽,白净的脸庞溅上泥点。
  
  他呆滞地望向天空,双眸失去光彩。
  
  “逼格...逼格尽失啊!”步闻滚了半圈艰难地撑着身子爬起来,苦着个脸继续向前走,五分钟脚滑七次成功跌倒两次的丢人事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所以说为什么没有继承开场白的逼格?是命运嫉妒我的容颜所以故意降下考验吗!
  
  他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里是寄宿在林木时中体内的神明所属的世界,步闻五分钟前刚到。
  
  【他忘了一些事情】
  
  数分钟后,又跌了几跤的步闻,疼得呲牙咧嘴,泥水浸湿衬衫长裤,勉强摸到了泥泞草地里走路的诀窍,走起路来稳当了不少。沾染全身的烂泥杂草和一些稀奇古怪不忍直视闻着的令人作呕的东西,和精疲力竭的身体,是他交的学费——不算昂贵。
  
  没有人会主动给自己找罪受,最变态的受虐狂也不会,艰难跋涉在草地里的步闻是个真正的普通人,一个没有神性、无法使用格挡的十六岁男生,一个跑两千米铁定会当场去世、不能连续做四十个动作标准的俯卧撑的普通人,一个没有野外求生经验、身无分文、穿着不合适、完全不适应草地环境的普通人。
  
  也是个乐观的普通人。
  
  地平线边缘忽然冒出七八个模糊的黑色小点,脚步踩踏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模糊于是变为清晰,小点伸长连接扩张成近乎与地平线齐长的黑线,接着黑线又变成人头攒动黑压压的面,声势浩大。逆光前进的步闻眯起双眸,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不觉得自己对抗得了跑起来能让大地震的跟得了癫痫似的兽群,也不认为自己跑得过对方。
  
  逃离或躲避都不现实,步闻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草原的话...是马吗?不好说,等会,它们好像还没我高?不是马。”步闻仔细观察着将把自己撞倒在地踩成肉泥的兽群,思索该摆哪个pose能死得比较体面,没想到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他抬手遮挡远处山峰间射来的几缕阳光,踮起脚尖好奇地看向奔腾而来的兽群,他只在纪录片里看到过奔腾在广袤原野上的野性生物,此时能亲眼所见,倒也算涨了点见识。
  
  死八成还是免不了的,兽群毕竟是兽群,侥幸逃生恐怕也会在几分钟后因冲撞和踩踏导致的外伤和内出血倒在地上难以动弹,泥地和沼泽里的病菌和寄生虫可不是开玩笑的,到时候就算有人发现了他,很助人为乐地在十分钟内用两倍于短跑冠军的跑速把他扛到最近的医院,他也会死于数不清的感染导致的并发症,在半天到三天内痛苦去世。运气稍微差点,多活个一两天,说不定还能看见腐烂发臭的伤口里蠕动的小嫩虫。
  
  话说回来,不见人烟的大草原上,真的有其他人和医疗设施完善的医院吗?
  
  步闻不抱希望。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及时了结自己的勇气,不过真到了那会,他没得选,也只好自我了断、死前拉几个小嫩虫暖胃。
  
  兽群中跑的最快的那只野兽来到步闻前方百米左右的地方,他看到野兽本来应该是脑袋的地方长着得却是扭动着的细条触手,有着比之长臂猿也毫不逊色的长度的前肢迅捷地撑着地面向后刨泥,裸露的脊背两侧长着的窄小肉翅与前肢同步拍击挥动,强而有力的粗壮后肢如击鼓般急促地踏在地上,提供整体向前迅速移动的力量。
  
  “...”看清楚的步闻惊得差点把俩眼珠子biu一下挤出去,光看着都能让人掉san的造型是要闹哪样!到底要把大自然调教成啥样才能让它孕育出这些个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达尔文你的棺材板被人一脚踩炸了啊喂!
  
  难不成全世界的野生动物都是这个dio样?触手怪遍地走古老生物不如狗?这是一个克系生物支配的世界?
  
  只在名为克苏鲁神话的幻想小说系列里见到过这种奇葩造型的步闻,果断接受了自己脑补出来的糟糕透顶的设定。
  
  克系的触手怪和类似且常见的魔法少女系的触手怪完全是两码事,被后者袭击多半会被变成惹不起,但被前者袭击只能痛苦的死去然后变成一堆粪,亦或者变成某种还不如粪的东西。
  
  所以请问现在把脑袋埋进沼泽里选择自我了断还来得及吗?答案是来不及,因为那只跑的最快的“野兽”已经发现了站着不动的步闻,而在它发现步闻的一瞬间,触手拍击,跑得没它快的其他“野兽”,调整方向也向这边跑来。
  
  “里海沉浮数十载,没想到阅片无数的我居然会栽在触手怪手上!下辈子一定要转生到某个能开后宫的轻小说世界啊!注视着我的神明。”步闻瞅了眼跑向自己的“野兽”群,看着一跃而起扑向自己的“野兽”,瞪大眼睛直视对方,想看清自己的死法,心里则诚恳地祈祷了起来。
  
  噗通。
  
  一马当先扑向步闻的“野兽”,一“脑袋”杵在了离他不远的沼泽里,大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长有厚实毛皮的粗壮后腿拼命地蹬着,却没法和深陷烂泥的前肢配合,整个“兽”缓慢地向下陷去。
  
  步闻瞅了眼身上溅到的泥点:“...”
  
  你正常扑过来我就完蛋了,干嘛要跳?跳得高了不起啊?
  
  莫名地觉得有点萌是怎么回事?
  
  感觉怪怪的。
  
  数十秒后,狂奔而来的其他“野兽”逼近步闻和深陷沼泽不可自拔的倒霉同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至少十圈。“触手居然是粉色的?”步闻瞥见一只触手比较干净的“野兽”,盯着对方看了几眼,吐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槽,然后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等待一次凶猛的撞击把自己撞翻在地,等待“野兽”将对自己发起的触手play。
  
  死是什么感觉来着?忘了。
  
  然而,数秒过去,围着步闻的“野兽”却什么动作都没有,既没有扑倒步闻,如他想象那般开始血腥的触手play,也没有去救扑腾力度明显减弱的同伴,只是压弯湿润青草,像狗一样用后腿撑着身体坐在泥地里,晃荡起一脑袋的肮脏触手。
  
  一会过去,什么都没等到的步闻,皱眉睁开双眼,看向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的“野兽”。
  
  “什么情况?还没到开饭时间吗?”
  
  克系的触手怪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可以视为一种拥有狩猎智慧的凶猛野兽,甚至有相当一部分拥有不输于人类的知性和智慧,称得上是种智慧种族,相比之下,只会对魔法少女的胸罩内裤进攻的***触手怪则是种性激素分泌紊乱的低等野兽,符合死宅的欲望和需求却不合逻辑,比起野兽更像寄生虫,没有人类连繁衍都做不到。
  
  而“不到开饭时间”听着是个很扯很离谱的理由,但放到一种可能拥有智慧的“野兽”上,还真挺有可能。
  
  它们说不定还有举行仪式的意识,守着不动可能是在心里默念先贤编撰的经文,等念完了再动嘴,步闻甚至可能遇上了斋戒日,它们今天不会吃肉——所以打算守到明天再吃。
  
  妈耶横竖都是个死。
  
  “我说。”步闻咳嗽了一声,扯着嗓子高声喊道:“你们他娘的怎么还不来上我!非得我催你们吗!”
  
  “...”
  
  “野兽”们的触手扭动拍击,肌肉鼓涨的颀长前肢和粗壮且毛发旺盛的两只后腿一动不动,脊背两侧的约有两个巴掌大小、生有细密鳞片的肉翅,缓慢挥动,像是小狗崽子在甩尾巴,异常的萌。
  
  步闻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因为没有用死鱼眼所以嘲讽力度不够吗?为什么还没扑过来?
  
  还有,为什么会联想到兴奋地甩尾巴的小狗崽子?
  
  难道说...
  
  “人类反倒是种稀有的野生动物?它们是在围观我?”
  
  “该不会被抓进实验室解剖研究吧。”
  
  “果然还是溺死比较好。”
  
  心里翻来覆去地吐槽着世界和自己的步闻,仔细观察着几米开外的“野兽群”,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真的自暴自弃地选择溺死自杀。可能具备一定智慧的“野兽”不一定会撕碎并吃掉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有希望就不该放弃。
  
  他敏锐地注意到了某件事。
  
  触手拍击的时候,为什么没发出声音?
  
  一两只“野兽”的触手拍击声,可能会被风声稀释,几百只“野兽”的触手拍击声,也会吗?
  
  答案是不会。
  
  “触手是发声器官,它们是靠次声波或超声波交流的,我听不到触手拍击的声音不奇怪。”
  
  “我说的话之所以会引起它们的反应,是因为它们知道我在说话却又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不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可能,它们听到了我的声音,认为我是个可以交流的智慧个体,或者觉得我有点观赏价值,所以才留了我一命。”
  
  “等等,不太对。”
  
  步闻看了眼那只陷进沼泽扑腾不动的“野兽”,陷入思考。
  
  它真的是因为犯二或本来就二才一脑袋杵进了泥地?是的话,为什么其他“野兽”不去救它,难道说,它犯二犯到没有朋友?所有“野兽”都不待见它?巴不得它赶紧去死所以才不去救?
  
  不太可能。
  
  而且它是第一个冲过来的,这意味它的身体素质远比其他“野兽”强大。
  
  想到这里,步闻大着胆子走向两米开外的沼泽泥地,同时仔细观察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野兽”,见它们并没有把摇摆扭动的触手摆向自己这边,仍傻乎乎地对准他先前所在的位置来回拍击,心里有了数。
  
  来到沼泽边缘,步闻小心翼翼地找起适合落脚发力的地方,花了数分钟时间,用他摔了不知道多少跤啃了好几口泥的蹩脚经验,费了一番心思,又亲身试探了几次,才算是找着了几个满意的落脚点。
  
  他不知道自己的经验靠不靠谱,兴许那些经验只在先前走过的沼泽泥地生效,毕竟是第一次走草地,谁知道靠谱不靠谱?但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貌似也没有退路可走,不拼一把搏一搏命怎么说得过去。
  
  泥水润湿的衬衫和沾满污泥的黑色长裤被步闻脱下,呼啸的凛冽寒风吹得他立马打了几个寒颤,犯二(姑且这样认为)的那只“野兽”即将完全陷入沼泽,没有时间可供浪费,他快速地用衬衫打了个“野兽”脚腕粗细的环套状死结,计算好距离,而后提着用做长裤做成的绳子,一脚踩进沼泽,一脚踩上找到的落脚点。
  
  落脚点是个草根纠缠密布、即便掉进沼泽大概率也能扣着回去的地方,不是脚必须踩着的地方。
  
  小腿和大腿接连陷入沼泽,莫名的吸力扯着步闻的身体向下陷落,他拿着环套尽可能伸长胳膊拉近距离,想套住那只犯二“野兽”离他较近的那只脚的脚腕,站在安全距离投掷环套不是不行,但草原上的风实在太大,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多试几次,他只能以身犯险,近距离拿着环套往犯二的“野兽”脚上套。
  
  汗水滑落眉梢,步闻的小半个身体陷入沼泽,胳膊已经伸到最长,距离却还是差个小半米。
  
  不能再继续往里陷了。
  
  计算有误,没有估计好胳膊的长度,必须投掷环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感知风力大小,揪着绳子的中段稍一松手,用环套在风中漂移的距离估计了下掷出去后环套可能偏移的距离,然后...
  
  “一次成功。”
  
  步闻心中默念,向风吹来的方向掷去环套。
  
  成败在此一举,或许还有第二次投掷的机会,但第二次套中的概率远比第一次低,套中后能拉上来的概率也比第一次低。
  
  必须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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