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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忘了那六个带着小喷筒(手枪)的伙计可是一夜未归,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清楚!”
“雷哥,你是说昨晚镇北那桩事是他们两个做下的?”
肖老刁闻言,先是与牛三等人大眼瞪小眼,遂即同时悚然而惊。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关键是那六个实力不差的人就这么没了,你们也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儿吧?好好想想吧!”
雷洪泰告诫完后,直接出门往楼下寻梁山去了,留下肖老刁他们暗自琢磨着什么。
……
无独有偶,二楼最西头客房内的土夫子们也在讨论接下来的行止,消息灵通的“魏老大”魏刀子同样以虎恺威等人的死,来警告焦躁不安的诸位兄弟。
“什么?魏老大你的意思是,那六个狠角色是被那两黑炭头给做了?就是昨夜镇北那事?”
左三闻言,满脸难以置信的下意识反问,其余数人也是随之盯着魏刀子,等待后者的回答。
“虽然火场中只剩一片废墟,但是有些道法痕迹是抹不掉的,而且你们不要忘了,昨天傍晚时分在楼下传来的斗法波动,紧接着没多久,镇北就起火了,要说二者之间没有什么关联,你们信么?”
魏刀子见自己这么一番警示恫吓,左三等人终于安分下来,这才继续说道:“你们等会把家伙什都整理一下,我呢,就先去探探梁老头的口风,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早点进山。怎么样,没问题吧?”
经魏刀子之前那么一吓唬,左三等人这时就变得老实无比,当即纷纷出言表示赞同。
“行,都听魏老大的!”
“我们这就去准备!”
“……”
此时楼下大堂柜台内,梁山正收拾整理账簿算盘之类的物事,就见得雷鸿泰溜达着靠上前来,口中开门见山道:“掌柜的,那两位赶脚师傅今天是不是要挪窝啊?”
梁山闻言,故作惊诧的回答道:“应该没走吧,这位客人有事?”
“咳咳,明人不说暗话,掌柜的,今晚我有两个伙计要赶着几具‘喜神’(尸首)前来歇脚,可是你这停尸客房不是被他们占着了么?所以我才来问问!”
“哦,这样啊,那我跟他们谈谈,让他们住二楼客房,给你们腾地儿!”
雷鸿泰闻言,心中不由得为之一惊,口中连忙说道:“这怎么行呢?我可不是想强占停尸客房…”
“不用担心,那两位客人是自己要去二楼住,就是靠着楼梯那间!”
梁山自然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惊惧,遂即意味深长的点了一句。
“靠着楼梯那一间?那不就是…”
雷鸿泰闻言先是下意识的重复一声,接着立时反应过来是哪个房间,继而又想到房间之前的主人,连忙住口不言,勉强对着梁山拱手谢过,然后就脸色难看的匆匆离开。
这边魏刀子刚下了楼梯,就见得雷鸿泰魂不守舍的迎面而来,要不是他反应快,从而及时闪开的话,二人肯定会迎头撞上。
“呃,兄弟,对不住,对不住!”
经此一打岔,雷鸿泰反而心神凝定了些,忙不迭的朝魏刀子拱手道歉。
“我倒是无事,反倒兄弟你要小心些!”
此时魏刀子也无心生事,同样拱手回应一声,而后就见得对方苦涩一笑,略一拱手就匆匆上楼。
“嘿,掌柜的,刚刚那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说话间,魏刀子来到柜台前,抬了抬下巴往雷鸿泰的方向示意道。
“嘿嘿,没啥,只是惊着了而已!”听得魏刀子的问话,梁山抬头嘿嘿一乐,面容诡异的回道。
惊着了?怎么可能?那人应该有三阶修为在身吧,怎么可能就“惊着了”?
念头转动间,魏刀子想到了许多,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反驳,不过想到自己的来意,他只得暂时把疑问压在心底,转而对柜台内的梁山低声说道:“梁师爷,我们兄弟久仰你老堪山断墓,鉴宝分物的本事,今日特来邀请师爷与我等进山一趟,只需要替我们指个明路,剩下的探墓倒斗的活计,就全部交由我们办,到时候师爷就可以坐享收获的一成,怎么样?”
“怎么样?我觉得不怎么样!”
梁山听得魏刀子道明来意,先是随口怼了一句,然后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盯着对方继续说道:“我昨儿个就奇了怪了,你们这伙土夫子为何会来我这投店,原来是想找我入伙啊!可惜你们白来了一趟,老头儿年岁大了,早就没那本事跟你们进山。还有就是附近的楚墓汉冢,都被你们挖得差不多了,我可不知道哪还有什么好斗可让你们祸害的!”
“看你老这话说的,我可是听闻就在壶山峒身后的腊尔山深处,有一座五代的大将军墓呢?还听人说就是打从你老这里听来的?”
被对方这么一揭老底,梁山先是厚着脸皮反问道:“这个,我说过嘛?”
而后见魏刀子眼都不眨的盯着自己,他又只得含糊其辞的说道:“或许有说过吧,但那只是酒后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
听得梁山企图蒙混过关,魏刀子压低声音,语带威胁道:“你老就别再推辞了!而且你也知道,这次我们可是来了不少弟兄,要是他们一个不小心,做出点出格的事来…”
“哦,你们想做什么事?”
听得身后突来传来一句不带一丝情绪的问话,登时把魏刀子吓得差点蹦起,只是略一偏头,遂即见得面无表情的蚩蛮正负手站于侧后,也不知道后者来了有多久,又听得多少隐秘,不过这时他脑中却突然诡异的想到,梁山之前说那雷鸿泰是被惊着了,恐怕就是眼前这位“黑无常”的“杰作”。
“呃,没事,没事,二位前辈,你们聊,你们聊!晚辈这就走!”
一边点头哈腰的陪着不是,魏刀子同时飞快后退着回到楼梯口,然后头也不回的窜上二楼。没过多久,他就领着收拾好东西的左三等人,结账退房离开客栈,显然是被蚩蛮给吓得不清。
看着魏刀子等人有些仓惶离去的背影,梁山语带调侃的说道:“嘿嘿,有老弟你这张黑脸杵在这,老哥我这日子就清静许多,那些牛鬼蛇神都会绕着你走,就今儿一个早上,楼上两拨人都来探我口风!”
“哦,另一拨人又是怎么回事?”
“见你们似乎不想走,却又不敢让你挪地方,只得来找我了,所以我得通知你一声,赶紧收拾一下,带着孩子去二楼楼梯边上那间住去。那些装着短枪子弹的木箱也还在里面摞着呢,刚好你们可以帮着看住了。”
对于梁山所说的换房,蚩蛮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对那些军火也不甚在意,反而是若有所思的问了句:“这就是你说的‘带货’同行要来啊!”
……
就在蚩蛮父子收拾东西换上二楼客房之际,魏刀子等一伙人先是面色难看的在镇上另行找了一处客店暂时落脚,接着关起门来吵吵了一通。直到下午三点多,他们才兵分数路,又花了不少时间,以高于市价两成的价格,采买了一批物资,然后拖拖拉拉到下午五点多,这才臊眉耷眼的牵着几头滇马驮着物资出了镇子,直往西面而去。
而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遂即有一百余身背大刀,肩挎长枪的兵士们,身周缭绕着黑红色煞气,牵着二十余匹滇马,借着昏暗的夜色掩护,恍若从地狱里爬起的阴兵一般,沉默着往云来客栈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