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这是一双少女才有的手,我初恋的记忆立刻被唤醒。我立刻收了收凸起的肚腩,收起脸上的惊恐,换上绅士又不失礼貌的表情,正想做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就感到嘴上的手猛的一用力,毫不客气的拽起我的嘴唇就向房间里面走去。
“痛痛痛”,我抱怨着担忧被她牵着嘴不得不跟着她走。她打开了办公室内一个铁皮衣柜的门,牵着我的嘴把我带进去了。
关上了衣柜门,我的嘴才被放开。本来就厚实的嘴唇被拽的肿起老高。简直让我的嘴变成了《东成西就》里的朝伟的香肠嘴。可惜我还没有朝伟的脸,只是个破产版欧阳锋。
卷曲起身体,盘起腿,从里面关上铁皮大衣柜的门。我终于有机会喘口气,我一边揉着肿胀不堪的嘴唇,一边抬起头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孩。
就在我眼神扫向她的时候,她也正在打量我。眼神交汇,四目相对,她最多也就十五六岁,高中生打扮,穿着白蓝色相间校服,扎着干净的马尾辫。五官是那种清新的素美,不算是特别出挑的大美女,但是那种青春的气息特别浓郁。
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睛,真是一对清澈如水的眸子,干净的让人忘记了外面已经翻天覆地的整个世界,我突然沉浸于她的眼睛之中,那黑色的瞳孔纯净而深邃,让人沉迷。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主动开口低声说道:“谢谢,刚才多亏了你救我”。
少女没有理我,只是转开了眼神,不在看我。
是我的香肠嘴太丑了么?这也是你捏的啊!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我的嘴上还是继续问道:“我是三年级英语组陈津,陈老师的丈夫。你认识她么?刚才有没有看见她。我看你的打扮像是个高中生,你不是这个小学的学生吧?”我向连珠炮一样开始发问。
少女始终没有理我。我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是都是自讨没趣,她就像一个哑巴一样不看我,也不和我说话。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学校里一片漆黑,只有外面操场上的几盏路灯还亮着。
而这个衣柜里我和这个少女面对面枯坐着。咕咕、咕咕,我的肚子传来一阵阵的抗议声,一天没吃饭了,饿的前心贴后背。
我正焦躁不堪的时候,对面的少女在背后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袋饼干递到我面前。我连谢谢也不顾得说,撕开包装就将饼干往嘴里塞。猛吃了几口,喉咙被饼干屑刺激的让我连声咳嗽。我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咳嗽声把丧尸教导主任和他的小弟们招惹了来。
看着我的窘态,少女到是“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我也尴尬的笑了。
笑声是最好的溶解剂,大衣橱里的空气也活跃多了。“你好,我叫凌潇潇”倒是这女孩先开口说起话来,声音细细的带着一些面对陌生人时,少女所特有的娇羞。
我努力的咽了咽口水,饼干剌着嗓子直疼,“我叫王俊逸,是个律师”。边说着话,饼干碎屑边从我嘴里四散喷射。
她又一次笑出了声,这一次比上一次笑的随便多了,她又从身后摸索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我喝了两口,顺了顺饼干。
“我听妈妈说过陈老师,他们是同事。对了我妈妈是肖敏。”凌潇潇介绍到。
“那你来的时候有看见陈老师么?”我急忙询问。“没有我来的时候,办公室没人,当我正准备走的时候,骚乱发生了。”
凌潇潇的语气开始变得惊恐。“我在楼上目睹了一切,全是血。我怕极了,就反锁了门,躲进这衣柜里”。凌潇潇开始卷缩起来,双手抱起膝盖拼命的想躲进角落里。
我没有敢看她的眼睛,因为我知道里面只有恐惧,我也经历了那些,我也不想再回忆。我伸手过去,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但是刚碰到她颤抖不止的肩膀,她就猛的一缩。
“别怕,没事了,现在有我了,我们一起出去,去找你的妈妈”。她抬起头,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紧紧的咬着下嘴唇,脸色白的吓人,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我努力给了她一个坚毅的眼神,慢慢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我知道从现在起,我将是她唯一的依靠。一瞬间,有一种力量直击我的胸口,可能这就是责任吧。
“大叔,你能带我找到她么?现在外面怎么样了?警察什么时候能来救我们?”凌潇潇想是抓住了颗救命稻草般问道。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想如实告诉她,但又怕她失去了最后的勇气。
“当然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能进来就能带你出去。”我停顿了一下,组织语言“外面正在调集警察,军队也会出动,我们安心在这里等着就好”。
这个衣柜现在来看比外面安全多了,军队迟早会找过来,我们只要原地待援就好。怎么样都比和两百斤的丧尸教导主任赛跑强。我心里小算盘正打的噼里啪啦响。
凌潇潇当头给我泼了一盆冷水。她指着我手中的矿泉水瓶说:“这是最后一瓶水”。
我差点晕过去,最后一瓶也不早说,早说我慢慢喝啊。我还是故作镇定说:“晚上太安静了,我们没有丝毫机会。明天早上我们找机会离开这里”。“放心,有我在”我心虚的补充道。
夜越来越深,远处偶尔会传来一些爆炸声,或许还有尖叫,也或许是我的幻觉。
我坐在衣柜里,对面的凌潇潇已经靠着柜子壁沉沉的睡过去,或许也是我给了她一点勇气和安全感吧,虽然恐惧但是一天的紧张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
背后的铁皮冷的让人难受,我透过柜子的门缝,接着路灯的微光看出去。
面前正是我妻子的办公桌,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还压在桌面的玻璃板下。实在是太暗了,妻子和孩子的脸都模糊不清。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死死咬住牙根,我不能哭出声。
现实从来不会怜悯你的软弱,只会在你软弱的时候再狠狠踩上一脚。这可能就是上帝的一场试炼,对所有世人的试炼,我没有选择只能为了生存而参加。
失败就会被淘汰,成功才能幸存。上帝规则也许一直如此,人类的发展让我们妄图超越这残酷的规则,但是我们失败了。或许是我们有些不自量力、狂妄自大,但我们可能从来没有,也不会有跳出这些规则的一天。
远处的一盏路灯灭了,屋里一片黑暗。
被凌潇潇推醒的时候,我正在做噩梦,具体的情节已经忘记了,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疼。
我勉强动了动身体,铁皮衣柜对我来说太小了,双腿和腰都疼的不行。刚想说话,嗓子已经干的冒火,接着就是一阵干咳。
凌潇潇用手指着手表,“大叔,你看已经7点多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费力的移动了一下屁股,好让我的尾椎骨稍稍缓解一下疼痛。
“刚才我去门口看了看,有三只丧尸堵在门口,走不了”凌潇潇接着说。
我钻出衣柜,远远的从门上的玻璃窗里看出去,果然丧尸教导主任和它的哼哈二将还堵在门口,这条路看来是不行了。
我猫着腰来到窗口向外观察。这个二楼比较高,目测超过4米,直接跳下去不现实,太容易受伤。但是好消息是,操场上没有丧尸,跳下去只要跑的够快应该可以离开这一片危险地带。
“只能从窗户走了,我们先收集一下可用的物品,然后尽快离开。”说罢我和凌潇潇分头行动,搜索着这个办公室。
我来到妻子的桌前,盯着那张玻璃板下的全家福有些出神。我拿起桌上的玻璃板,想取在照片,可能是因为照片压在玻璃板下太久的原因,照片已经粘连在玻璃板上,我用力一撕,在照片右边的妻子和女儿留在了玻璃板上,照片里只剩下了清晰的我和妻子女儿模糊的身影。
我心疼的摩挲着照片,想把她们模糊的轮廓擦清楚,可是都是徒劳无益。我叹了口气,将照片藏在了贴身的上衣口袋里,希望她们能紧紧的贴着我的心。
妻子的办公桌并没有上锁,我知道她爱把零食放在这里。果然巧克力、小蛋糕、袋装红茶一应俱全。就在我拿零食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张纸条,一眼我就看出是妻子的笔迹“我带孩子去文”,后面没写完。
一定是突发情况出现,妻子给我留下的信息,可惜时间太短她没能写完。不过起码证明了她们当时离开了这里,还有希望。
我小心的收起字条,我家就住在文山雅苑小区,妻子一定是带着孩子回家了。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去找到你们,我们一家都会平安。
在抽屉里我还找到了几年前我送给妻子的一个小狗爪子造型的吊坠,好多年了妻子还一直保存着。我将它扣在自己的皮带上,算做一个念想吧。
“大叔,你看这个用得上”凌潇潇的话让我回过神来。她手捧着窗帘对我说:“把这两个窗帘拆下来,绑在一起,一头固定在窗栏杆上,我们就能下去了”。
她明媚的笑脸伴着得意而翘起的小嘴,阳光从她身后的窗照进来,勾勒出一片朦胧的光晕,如同一股暖流,冲洗着我心里的阴霾。最困难的可能已经过去,生命还要继续,走我们一起去寻找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去用自己的双手保护他们。
凌潇潇坐在我的肩膀上,将两片窗帘拆卸,连接在一起,一头绑在靠窗的桌脚上,一头垂下。果不其然,长度刚好,我又检查了几遍绑好的窗帘。
“没问题,拿好东西你先下,我殿后”我招呼凌潇潇。我们各自将搜集的用品和食品装在两个背包里,一人一个。凌潇潇还从衣柜下面拿出一个1米多长的黑色长方形箱子。
“你还真有闲情逸致,逃命还带着小提琴么?”我说到。“凌潇潇,别拿你的琴了,只会给我们增加负担,快下去”我有些生气,不知轻重的小姑娘,现在还要带琴跑路。被丧尸追上你给它们拉一段它们就不咬你么?
凌潇潇倔强的看着我,“我自己的决定,我自己负责,不用你帮忙”。说罢凌潇潇背着包,拿起琴盒走向窗边。
这个小姑娘,刚才还觉得她阳光可爱,现在又叛逆起来。我见劝说无效,走过来就要抢她的琴盒。
“凌潇潇,你没听见我说的么?放下,放下。”我也急了起来。
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突然一阵上课铃声放肆的大声响起。原本亲切的上课铃,在这一刻变成了划破寂静的刀子,那声音刺耳而尖利。
我和凌潇潇都被这上课铃吓了一跳,这下坏了丧尸最被声音吸引。我突然觉得后脑勺有一种灼烧感,是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面对着我而立凌潇潇,则从她惊恐的眼神中告诉我,我的感觉是对的。我慢慢回过头,丧尸教导主任,正从办公室门上的玻璃窗口看着我们。
两人一尸,就这样六目相对了好几秒。可能是中年荷尔蒙失调更年期妇女的性格还是比较暴躁,丧尸教导主任首先打破了这平静的局面。
它隔着玻璃窗疯狂的怒吼起来,随即开始撞门。木头门拿禁得住它这200多斤,几下就把门撞得瑟瑟发抖。
“快走”,我一边吼着,一边推起一张办公桌,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将门堵上。我必须给凌潇潇争取时间。
丧尸教导主任看见我过来了,更加疯狂的冲撞着大门。它的食欲已经转化成无法控制的怒火,我拼命的抵住桌子,它每一次撞击那强大的冲击力都几乎要把我顶飞。
几下撞击不成,丧尸教导主任直接用头撞碎了门上的玻璃窗,飞溅的玻璃碎片朝我扑面而来。我本能的用手去挡。结果就是这一松劲儿的功夫,被丧尸教导主任抓住了空挡,它猛的一撞直接将木门撞散,桌子被它掀翻,我则被办公桌传达而来的冲击力直接撞到在地。
胸口如同被铁锤重击一般,一声闷响从胸口传道我的耳朵里,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我倒在地上,扶着胸口,呼吸极度困难,整个人不自觉的卷曲成一团。就差没有像武侠小说里被一掌击中胸口后,吐血几口的画面了。
但是丧尸教导主任没有停下,它一把将桌子扔向一边,两步就带着它那巨大的体重窜到了我的身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灵活死胖子。
没有过程,没有废话,没有前戏,直奔主题。它张开呲着口水的满口黄牙,直接就朝我的脖子来了。
更年期妇女就是这么主动么?我还是比较喜欢矜持一点。但是很可惜,我没得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下嘴。
就在丧尸教导主任的黄板牙距离我的脖子不到10厘米的时候,一阵风从我的左脸吹过。丧尸教导主任突然像被定格一般,卡在了原地,它的嘴停止在了离我的脖子不到10厘米,再也没有前进一寸。
是一支箭,一支箭从我的身后射来,直接钉在了丧尸教导主任的右眼框里。绿色的液体从它的眼睛里涌出,差一点流进了我的嘴里。
丧尸教导主任猛的抬起了头,彻底疯狂的嘶吼起来,那暴躁的声音震耳欲聋。
又是一箭,直接射进了它的嘴里,从脖子后面穿了出来。它闭嘴了,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那两百多斤的肥硕身躯,晃悠了两下,向正面扑倒下来。我急忙一滚,我去这被它压住可要死人。我站起来,向箭飞来的方向看去。。
凌潇潇正站在对面,左手持弓,右手握箭,弓弦正满,蓄势待发。
下一秒,又一支箭迅疾飞出,正中一只刚想进门的丧尸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