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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杰紧张得结巴起来,而此时他脑海中,关于那名外地女子的记忆,开始慢慢回忆起来。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当时收养徐杰的老鳏公还健在。
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日子,过的很是穷困潦倒,甚至平日吃块肉,都是很难得的事。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某天晚上,当时老鳏公和徐杰都在茅草屋里睡觉。
可到深夜,饥饿感不断袭来,将沉睡中的徐杰唤醒。
此时饥肠辘辘的徐杰,已难以入睡,他站起身来,往屋外一口井水边,打了口水喝,以抵御身上的饥饿。
可是这以往喝水垫肚子的方法,似乎不怎么管用,强烈的饥饿感,依旧不断,这搞得徐杰脑袋一阵发昏。
没办法,他只好走到外面,希望能在路上,找到些什么吃的。
当然,他心里也知道这不大可能,他只是希望出门转转,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在徐杰出门不久,这时已经很晚了,大约在子时,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可就在这时,徐杰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他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名从外地连夜赶路来到徐家镇的一名外地女子。
她长什么样,徐杰已经记得不清了,他只记得她身穿一件青衣,后背挂着一个包袱。
她现在似乎也饿了,在街上把背后的包袱拿下,接着从包袱里面,拿出一个烧饼出来吃。
在她取出烧饼的过程中,徐杰还看到了她包袱里的几串铜钱,大概有好几贯的样子。
这些画面,暴露在此时饥肠辘辘的徐杰眼里,显得非常有诱惑力。
特别是当他看到这名女子,一口一口吃着烧饼时,他已经忍不住咽了好几口口水。
“这包袱里的那几贯铜钱,能买一屋子烧饼了吧!”徐杰心里默默想着。
强烈的饥饿感和心中的贪念,不断袭来,徐杰脑中开始动了邪念。
他四处张望,发现现在正是深夜,街上没有一个人。
再加上这名女子是外乡人,在徐家镇无依无靠,于是他心中,不断浮现出将这名女子打劫的想法。
在良知与邪念的挣扎中,良知最终栽倒在强烈的饥饿感下,最后他红着眼,猛地冲向那名女子,接着一伸手,就往那名女子的包袱抓去。
可由于长时间的饥饿,使得徐杰气虚乏力,第一时间竟没把包袱扯下来。
这反倒是激起了外地女子的强烈反抗,尤其是这名女子的力气,似乎比一般女子还大,于是一时间,两者竟僵持不下。
眼看这名女子的力气似乎越来越大,自己身上的饥饿感越来越重,他能感觉自己的体力,开始慢慢下降了。
在这种情况下,徐杰忽然发现脚边不远处,有一把被人废弃,充满铁锈的破斧头。
看到这个,徐杰恶从胆边生,他一把将地上的斧头拿起来,准备向这名女子砍去。
而这名女子看徐杰手上有了武器,挣扎更加激烈了,她的两只手臂不断挥舞着,甚至想从徐杰手中夺下斧头。
看她想抢自己手上的这把斧头,徐杰本能地闪躲,在纠缠打斗之中,徐杰恼羞成怒,他举起斧头,狠狠地朝她头上砍去。
这名女子闪避不及,一下就被斧头的斧背,砸到头部,接着只听见她惨叫一声,随后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看这名女子,倒在地上没了动静,徐杰慌了神,他低下身,探了探这名女子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他惊慌失措的心情,稍微平缓了些。
接着,徐杰害怕这女子醒来会找他的麻烦,就慌忙将这女子背起,然后扔在附近的山头下。
在做完这些后,他连包袱里面的铜钱都没拿,就慌忙跑回老鳏公的茅草屋睡觉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徐杰有点想去看看她是生是死,可又怕那名女子已经醒来,万一把他指证出来就完了。
所以他也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是按照原来的生活继续过着。
就这样,在最初的恐惧与惊慌中,他度过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他一直担惊受怕,害怕那名女子将他找到,送官查办。
可这担心,最后还是没能发生,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了。
尽管这件事,并没有被人揭发,但这件事一直埋在徐杰的心里,一直没有释怀,甚至已经成为了心病。
然而现在,这玄老头忽然告诉徐杰,这名女子死了,甚至还算出徐杰之前跟他说的话,都是骗他的。
“他会不会已经算出,这名女子就是我杀的!”徐杰想到这,他惊骇地看向玄老头。
玄老头此时的表情,莫名诡异。
他那嘴角微微扬起的笑容,似乎在告诉徐杰,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此情此景,徐杰吓得脸色发白,额头上的虚汗不断滴落。
他开始安慰自己,这玄老头只是凭空猜测,谁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谁也不会拿算命的结果当做证据。
徐杰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可他一看到此时镇定自若,仿佛天下事尽知的玄老头,一种随时都要被他揭破自己秘密的感觉,就让人惊悸不安。
看着玄老头那双浑浊却又散出睿智的眼睛。
徐杰暗自镇定道:“我哪有什么可骗你的,难道这女子还是我杀的不成!”
“哦?是吗?”
玄老头一脸玩味地看着徐杰。
徐杰被玄老头看得头皮发麻,不敢再说什么,就连忙跑了出去。
之后的几天,徐杰一有时间,就来玄老头的算命摊上,看他怎么给人断字算命。
甚至有时候,看玄老头收拾算命摊上的东西有些慢,他都会主动上前帮忙收拾。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天,忽然有天收摊子,玄老头走进徐杰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你心里很恐惧!”
听到这句话,徐杰吓了一跳,他假装镇定道:“什么很恐惧,我不是很正常吗?”
“其实我只管断字算命,其他的事一概不管,正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谁也不会按我的断字结果,当作证据,这只是一种参考。”说完,玄老头又诡异地看了徐杰一眼。
“是…是……”徐杰额头冒着冷汗,有些心虚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