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感染

　　第四章感染
　　
　　“您这是打哪回来的啊？”
　　健谈的的哥与石思仁聊着天
　　“刚从米国回来”
　　“听说那边街上，天天枪战，真的假的啊，米国总是抹黑咱们，咱天朝媒体也不差，那边出点啥事，添油加醋的，咱老百姓也都知道了。”
　　“没那么夸张，不过，这个点，纽约除了有限的几个区，其他地方，我还真不敢在街上瞎溜达，那边抢劫都用枪，不像咱天朝，管的严。”
　　“可不，就前两天，出了个抢劫的，持刀，捅了个收破烂的，抢了几千块钱，正通缉呢，现在也就收破烂的身上现金多点，不过那人没死，就差一丁点，这就算恶性案件啦……哪像新闻上说的，米国那边今天学校持枪杀人啦，明天街上爆炸啦，乱的很，还是咱天朝好，太平，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呀。”
　　听到亲切的母语，石思仁也愿意多跟的哥聊天，的哥们消息灵通，对于自己来说，离家多年，可以在的哥这里多多少少的了解到祖国的变化。
　　“那边也说不上什么乱世，很多地方治安不好是真的。”
　　“嗯，咱天朝这些年是真的强大啦，最近这些日子，米国制裁咱的国为，新闻上都说他们怕咱，咱的技术都超过他们了，又是加关税，又是抓人的，米国看着怎么这么心虚呀，他们老百姓就选这么个国家领导上来，这国家真的挺有意思啊”
　　“米国老百姓都被他们国家媒体天天糊弄着，再一个，他们教育水平也差”
　　“真的？我还以为他们人人都上过大学呢”
　　“上过大学的是少数，多数都是接受职业教育然后找个地方上班，他们大学学费贵的，一般人上不起。”
　　“还是咱天朝好，看看，前面就是南水北调的水渠了，这好几年了，咱燕京喝的现在都是长江水，这世界上就没有哪个国家能像咱一样，干出这样的大工程。”
　　“这倒是真的，干工程，尤其是大工程，还是咱天朝牛逼。”
　　“哎，前面有个出租车双闪停在路边，好像是有人得了急病了，那有个人在路边招手，您看，咱……那好像也是我们公司的车”
　　“停车看看吧，我是医生，能帮就帮一把”
　　
　　“哥，我这都躺半天了，也没人停车，咱这是在高速上，根本没人管呀。”
　　“闭嘴，要不是你手欠捅了那个收破烂的一刀，咱用得着跑路？现在出了人命，只能往南边跑，抢的这出租车司机肯定也报警了，咱得再干一票，然后换个车，一条人命几条人命没啥区别，反正咱俩被抓住肯定活不了，郭亮，待会机灵点。”
　　两人正是的哥提到的抢劫犯，在犯案之后，又抢劫了一个出租车，把司机绑在五环路的一个高架桥下，正想下手灭口，结果被路过的巡逻警车惊到，一路跑到高速上，觉得不踏实，哥哥郭阳就让郭亮躺在地上装病，想要再抢一辆车南逃。
　　“这次下手利索点，来车了，打转向准备停车呢，俩人，准备好，你弄司机，我弄乘客”
　　
　　“怎么了，什么情况，我是医生。”石思仁下车后和司机一起走过来。
　　“我弟弟开车走着，突然说胸口疼，然后就不行了，救命啊，医生”
　　“可能是心梗，我来看看”这是石思仁这一生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刚俯身准备查看病人的情况，迎面而来的是一把尖刀，同时，躺在地上的郭亮也一把将司机拉到地上，举起了尖刀。
　　噗噗噗，紧张的郭亮还一刀一刀扎着已经渐渐不再挣扎的司机。
　　“行了，够了，早先不见你紧张，赶紧把人扔河里，上车走。”
　　两人上车后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第二天中午，看着与往常没什么不同的窗外，雷娜觉得自己真是跟着儿子一起犯了回神经病。
　　“小轩，你跟你爸这次都不准啊”
　　“妈，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灾变没发生，但是肯定会发生”
　　李小轩凑到老妈耳边悄悄说：
　　“昨天晚上，我去机场了，而且见到了那个感染者，只不过当时他摔了一跤，昏迷了，可能就因为这个，灾变推迟了。”
　　“僵尸还能昏迷？哄谁呢，电视里的僵尸都是力大无比，还不怕疼不怕死，追着人到处跑的，摔一跤就昏迷了，那不是僵尸，那是你个死胖子”
　　“雷娜，饭快好了，吃完饭我跟你妈就回去了，住的这么高，一点也不接地气，睡一觉起来，浑身不得劲。小轩，把电视打开，看新闻频道，看看跟米国的贸易战怎么样了。”
　　“哎，好嘞，姥爷，您跟姥姥别急着回去，多跟我这住两天呗，我明后天都没课”
　　“家里狗没喂呢，昨天留的狗粮都该吃完了，再说还得遛狗呢，你有心就多回去。你这房子住的，连自来水管都坏了，怎么住的。”
　　“额，刚坏了，还没来得及修，水龙头漏水，我把总闸关了，今天去买个水龙头换上就没问题了。”
　　“洗脸刷牙都用桶装水，我们可没这么奢侈，20多块钱一桶呢。早上我跟你姥姥都是湿了下毛巾擦了把脸。唉，都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到底是节省还是浪费，说你节省吧，这半屋子的泡面，说你浪费吧，洗脸刷牙你用桶装水。你们娘俩就不能……不说了，准备吃饭。”
　　“嗯，姥姥做的饭最好吃了。”
　　
　　“欢迎您收看新闻半小时，下面紧急播报一组国内消息，从今晨开始，燕京多地的很多居民出现发烧、呕吐等现象，疾控中心初步怀疑有新型不明流感病毒在燕京传播，下面请看本台记者从燕京第一传染病医院为您带来的现场报道。小倪，你好。”
　　“罗静，你好，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中午好，我现在正在燕京第一传染病医院的传染病房外为您带来现场报道，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后就是医院的传染病房，虽然我们站在窗户外面，只是一层玻璃之隔的病房内，病人正在与病魔进行着抗争。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医院的急诊中心主任高步鼎主任，高主任，对于今天早晨开始出现的这些疑似流感病例，您是怎么看的，请您做个简单的介绍，并且给观众朋友们一些预防的常识。”
　　“好的，今早出现了众多的疑似流感病例，目前燕京的大多数医院都有收治类似病人，从目前多数病人的临床表现来看，主要表现为发烧，呕吐，部分患者还出现了畏光，怕冷等情况，符合典型的病毒感染症状，目前医院主要采用抗生素治疗。”
　　“高主任，关于此类型的传染疾病，我们该如何预防？”
　　“嗯，大家最近应尽量避免在人多的场合活动，尽量能够待在家中进行一定程度的隔离，避免交叉感染，在我们搞清楚这种传染病的传播途径和致病机理并找到对应的预防和治疗措施之前，尽量减少户外和群体活动，有条件的话还是请假呆在家中最好。”
　　“从目前的病例来看，高主任，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群，容易感染呢？”
　　“已经收治的病人从职业属性来看，包含了各行各业，我们后面这个病房里的病人就是一命女子短跑运动员，从人群的角度来说，这次这个传染病，涵盖了社会上的大多职业，无论男女老少，青壮年还是老人、儿童等体弱人群，都有病例出现，这是十分罕见的。从过往我们的经验来看，这次的这种传染病毒具有高致病性，致病能力远超一般的超级细菌，目前的防治工作可以说非常严峻。”
　　“高主任，目前这种疾病已经可以定性为传染病了，是么，那目前对于感染源，我们医院作为燕京最专业的传染病医院，是否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呢？”
　　“是的，如此大规模的感染，已经可以确定是传染病。根据燕京的疾控中心的数据，截止11点30分，也就是半小时以前，全燕京已经收治类似病例11666例，这还不包括更多的没有到医院看病的感染者。目前感染源还不太清楚，我们医院的传染病专家组经过分析大部分病例的唯一共同点是使用了自来水……”
　　突然，直播中的声音消失了，而画面中的高主任还在涛涛不绝的说着什么，女记者按着耳朵似乎在听着耳机里的声音，脸色变幻着。镜头转向记者，女记者的声音又出现了：
　　“由于时间的关系，现场报道就到这里，主持人”
　　记者旁边的高主任一脸郁闷，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
　　电视机里，就在这信号切换延迟的两三秒钟时间里，可以看到病床上的女运动员突然坐起身，瞳孔变成了血红色。然后她飞身而起，一道犹如闪电般的身影在病房中闪烁着，正在病房中的两名护士没来及叫出声就倒在了血泊中，女运动员的双手，犹如利剑一般划过他们的脖子，鲜血，喷洒在空中，墙上，玻璃上。
　　记者并没有发觉，还在镜头前等待着信号切回演播室，而摄像师发现了，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在镜头切换回演播室的一瞬间，摄像机依照地心引力的方向往地上掉去。
　　目睹这一切的李小轩母子都瞪大了眼睛。
　　雷娜面如土色，颤抖着发问：
　　“儿~子~，那是~什~么？”
　　李小轩也一下软到在沙发上，声音一下变得嘶哑近乎无声
　　“鹰身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