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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些茅山道士就这么大公无私?凭什么我们拿命拿血拼出来的太平盛世,要给那些酒囊饭袋每日大鱼大肉,醉生梦死?
焦杰不否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大公无私的人,为了理想能够付出一切,这种人是真的有,但却不是茅山道士。
没有这么多草菅人命的人间渣滓,哪里来的厉鬼魔怪给茅山道士们刷政绩?
不要多想,细思极恐。
不要问,问就是斩妖除魔,为了人间黎民苍生!
“师叔,你去捡点柴火。”
麻麻地一脸不爽道:“我去捡火柴,那你干嘛?”
“我?我当然有我应该干的事情了,对了,一会捡柴火回来记得把那条蛇收拾了,一会煮白粥的时候把蛇肉放进去。”说罢焦杰手脚并用,如一头灵活老猿三两下便窜上了树头。
焦杰开了口窍,已经可以吸收太阳初升散发出来的纯阳之气,虽然只有一缕,但这一缕,便已经能抵得上焦杰三天苦修了。
清晨太阳初升之际,紫气东来,大日普照万物,盘坐于树巅之上的焦杰连忙闭目凝神,趁机吸取一缕纯阳紫气,只是一缕,可不敢再多,再多的话,太阳真火恐怕就要把焦杰焚为人烛。
只是这一缕纯阳紫气,就足足让焦杰炼化了一个时辰不止。
双目开阖,一缕精光透目而出,焦杰身上疲惫一扫而空,一个鹞子翻身从树巅一跃而下,身子仿佛不着力气般飘然落下。
一旁老老实实煮粥的麻麻地暗啐一声:“骚包!”
“妈的,道爷真是欠他们师徒俩的,师父欺负我也就算了,就连徒弟竟然也随意拿捏,道爷我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啊!”
麻麻地愤愤不平嘟囔着,扭头正好看到一脸傻笑的文才,顿时无名火气,上来直接给了文才后脑勺一巴掌,凶恶恶道:“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师叔煮粥,你在这里歇着?”
文才一脸委屈:“哪有!”
“一受气就拿我出气,一受气就拿我出气!我招谁惹谁了?也就敢跟我横,有本事去找大师兄啊!”文才嘟嘟囔囔嘴里说个不停。
罕见的麻麻地并没有欺负文才,而是表情复杂看着焦杰道:“你师兄简直就是个怪胎!现在他的实力,几乎都已经要撵上我们这一辈的人了。”
要么说文才就是嘴贱,想也没想直接纳闷道:“我师兄不是早就超过你了嘛,怎么还说要撵上你们这一辈的人了...哎呦,师叔你怎么又打我?”
“你知道什么?我只不过是个外门弟子,根本不入茅山门墙之内,焦杰现在的实力已经隐隐赶超你四目师叔了,如果只讲天资,怕是要比林九师兄还要高,几乎都要赶上掌门师兄石坚了。”
“师叔,你总说石坚师伯,石坚师伯很厉害吗?比师父还厉害?”文才纳闷道。
麻麻地表情罕见的有了一丝凝重,沉声道:“石坚师兄是茅山掌门,强大毋庸置疑,尤其是茅山秘术闪电奔雷拳,更是威力绝伦,林九师兄虽然厉害,但如果和石坚师兄相比,几乎毫无胜算!”
麻麻地话锋一转,叹息道:“可惜啊,阿杰如果拜入石坚师兄门下的话,说不准日后茅山掌门...”
麻麻地还未说完,焦杰断然道:“哪有这么多可惜?师父不但传授我道法,更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已经很感恩了,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粥熬的怎么样了?”
很简单的做法,和皮蛋瘦肉粥做法一样,只不过把瘦肉替代成了蛇肉罢了,谈不上怎么好吃,果腹而已。
两碗粥下肚,焦杰惬意的摸着肚子,吩咐道:“师叔,文才,你们睡吧,我看着,等下午我再睡。”
在野外停脚就有这点不好,没有人看守,不如在赶尸客栈睡的踏实。
看着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很快进了梦乡,焦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取出红线和铃铛,在周围布下法阵,辅以符篆,这样的话不管是有人还是有妖鬼入侵,都能及时示警。
在这个世界人死后是必须要埋入祖地的,否则就会成为没有人祭拜的孤魂野鬼。
而人死后尸体又容易变成僵尸,所以就产生了赶尸匠这种职业,通过特殊秘法,起灵让尸体成为僵尸。
这不是焦杰第一次赶尸了,从一开始跟着麻麻地出来,再到后来独当一面,赶尸对于焦杰来说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
出去已经半个月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主要就是太委屈自己的胃了,上辈子焦杰纯粹的富二代,米虫一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就这种家伙,你指望他会做饭?
麻麻地和文才这俩废物点心更别说了,还不如焦杰呢。
虽说山里野味多,但奈何这仨人都不会做饭,纯粹就是白水煮肉胡吃海塞一顿就上路。
刚到家门,焦杰连义庄门口都没进,把控尸铃丢给后面的文才,吩咐文才把僵尸赶到停尸房后就迫不及待进了镇。
这任家镇说是镇子,但发展不比县城差,还是老地方,朱家茶楼。
大老远就看到肥宝和朱老板女儿朱珠两个人躲在一旁胡同里嘀咕着什么,焦杰眼珠子一转,缓步靠了过去。
“宝哥!阿爹说要六十斤礼饼,六十斤冬菇,六十斤莲子,六百只鸡才肯让我嫁给你啊。”
肥宝为难道:“六十斤礼饼,六十斤冬菇我还能办到,可是六十斤莲子和六百只鸡我上哪去找这么多钱啊!”
朱珠拉着肥宝的衣袖沉默不语,肥宝的情况她是一清二楚,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阿爹这是故意刁难他。
突然朱珠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宝哥,我听说上次九叔去给刘老爷家看墓地,一次就要了五十块大洋呢!要不你求求九叔,让九叔帮帮你啊。”
本来肥宝还以为朱珠想到了什么好方法,听朱珠这样说,肥宝重重叹气道:“虽然师父赚得多,但花的更多,小时候师兄泡药浴,每天都要花掉几十块大洋,师父赚的钱九成九都花在了师兄身上,就算这两年存下了点钱,也根本拿不出这么多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