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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聚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点多,走出天欲雪,夜色已然朦胧,凉风一阵阵吹来,热血渐渐平息,众人平静下来后便暗下决心,明天开始,便是新的征程。
“与年,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刚走几步,白玉竹突然走到林与年身前,轻声问道。
林与年虽说不解,仍下意识应道:“好。”
和朋友们交待两句,二人从另一个方向返回。出于白玉竹的性格,倒也没有人多想,只当是一些修行问题。
二人并排行走,白玉竹却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玉竹学姐,有什么事吗?”林与年打破尴尬,好奇道。
白玉竹嗯了一声,认真问道:“林寓,是你父亲吗?”
林与年沉默了会,说道:“是的,不过......我印象中甚至没有见到过他。”
得到确定后,白玉竹停下了脚步。
林与年有些不解,转头看向白玉竹,他注意到少女的神情不再清冷,取而代之的感激和期待,颇为复杂。
然后,白玉竹双手叠于身前,很正式地鞠躬,行了一个谢礼。
“学姐这是做什么?”林与年大惊,想伸手拦住她,又觉得不太合适。
“谢谢。”
白玉竹诚挚说道,她直起身,恰好看到林与年的尴尬情绪,莞尔一笑,宛如冰雪消融。
她不理林与年的疑惑,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或是她的声音中含着太多情绪,所以听起来很清澈,也很温柔。
“嗯好。”林与年点头,认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玉竹这般说话。
“十五年前,有一支五人冒险者小队,队名澄澈。和大多数冒险队一样,这支队伍也是为了赚取金钱,偶尔接取军方任务拿些功勋换取战技修行。”白玉竹抬头看着漫天星辰,“正巧那段时间,队长白澈突破了a级,小队成员很是振奋,便接受了之前垂涎好久的任务。”
“任务地点距离军方基地和冒险队据所都很远,勉强算得上深入敌后,亦是因为太远,所以任务奖励丰厚,不过难度却并不是很大,在a级的带领下,小队很轻易便完成了任务。”
白玉竹平静叙述着,“可是在返回途中,灾难降临了,他们遇到了幽冥狼群。与此同时,所有人的异能都被封禁。”
幽冥狼,群居星兽,幼生体c级,成年体b级,但每个幽冥狼群都会有一只狼王,必定是a级。且幽冥狼极为嗜血,别说初入a级,就算顶尖a级战士,都得避其锋芒,何况小队还没有异能使用。
“后来呢?”
十五年前,星兽战场,异能封禁,林与年已经确定她说的是何事,平静问道。
白玉竹看了他一眼,说道:“或许小队命不该绝,狼王不在此处,又恰好遇到一处高地,于是几人勉强支撑。不过在没有异能的情况下,覆灭是迟早的问题。”
“他们呼叫支援,可无论军方基地还是冒险家据点,都得不到回应。后来他们才知道,狼王消失是去参与更重要的作战,求援失败和异能消失,都预示着一场灾难。”
林与年没有回应白玉竹的眼神,他低着头,踢开脚边一块小石子。
他很难提起兴趣,出于身份,这场战争他听过太多次,也听到过太多人回忆。
白玉竹又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绝望弥漫,就在这时,一个同样身穿冒险服的人出现,将他们带到一处屏障。这个屏障不是科技,而是人为,是你的父亲,空间掌控者林寓设下的空间屏障。而在屏障外边,是四个宗师级带领的无尽星兽。”
“四个宗师级?都是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听到此处,林与年再难保持平静,他霍然抬头,看向白玉竹,急切问道。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由于心底的重视,他没有喊学姐,就连声音不自觉紧张和冷淡起来。
那场战争,林与年只知结果却不知细节,但他很确定必有宗师级星兽参与,尽管之前数次问询,可林虎并不想给他压力,一直没有告诉他详情,同样,在银盟管制下,网上对那场灾难也是说法不一。
“我为什么知道?”白玉竹自言自语,“因为那支五人小队,其实有六个人,还有一个不满两岁的小女孩。”
许是星光太过明亮,她揉了揉眼睛,说道:“白澈是我爸爸,我妈妈叫方澄,澄澈便是由他们二人建立,而我,出生在第六星的冒险队据点。”
林与年平复下情绪,心想灾难之前,确实有不少冒险者会在第十三星系定居,只是对于孩子,多少有些不公平。
“那四只宗师级星兽?”他转而问道。
白玉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且肯定地回答:“戏命妖、厌蛇王、鬼孰湖、极夜。”
火系星兽九命猫,生九条红尾,有九命,每死去一次便会有一尾由红变白,若九尾化而为一,发紫光,则为戏命妖。
水系星兽厌蛇,天生三头,恢复能力极强,灭杀需斩尽三头,若头顶生金冠,背后长半翅,便是宗师厌蛇王。
风系星兽孰湖,马身鸟翼,人面蛇尾,速度奇快,对风的掌控极强,若双翼散发雷光,使用风能力时有雷电伴随,则为鬼孰湖。
夜,浑身黝黑,布满鳞片,成人型,体格类似猿人,吞噬光明为食,住处万光泯灭,如果背生四翼,就是极夜。夜有天赋能力,可用领域覆盖一定区域,封禁区域内所有实力不足者的异能。
林与年握紧双拳,脑海中不断浮过四只星兽的介绍。
“他日,我必斩之。”林与年低声开口,然后他对着白玉竹点头道了句谢。
白玉竹说道:“你这句谢从何而来?是我们所有幸存者都要说一句谢谢。”
林与年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谢你告诉我这些,至于你们,要谢的是我父亲,不是我。”
“他是一个英雄,他不在了,那些恩情,理应还你。”白玉竹说道:“在那之后,爸爸入了军籍,妈妈则带着我回到了这里。”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
林与年说道。。
他从来不在乎什么恩情。
他更在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