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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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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路云看胡玄海一脸神秘的样子,心中猜想难道他又要让自己带着他去千棺洞,这可不行,他们从洞口出来的时候,那阵奇怪的声音正是在警告他们,只要他们再回去的话,运气可就不会这么好了,山洞里未知的力量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胡玄海还没有继续往下说,孙路云连连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胖大海,我们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了。来来来,我们好好喝一杯,回去寻宝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胡玄海嘿一声:“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让你再带我回千棺洞呢,里面有一个白僵,就会有两个白僵,我才不想被白僵吃掉呢。而起再说了,寻宝人一般是不会重返找过的地方的。”
  孙路云问:“不是回千棺洞就好,不过这回你又有什么想法,不会这么简单的请我吃饭吧。”胡玄海吃了一大块鸭肉,嚼得吧嗒吧嗒响,没有直接回答孙路云的问题,而是又问道:“我在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喜欢在黑暗的墓洞里寻宝的感觉?”
  孙路云不假思索:“当然喜欢了,如果我跟着三叔一辈子都做风水,恐怕以后和他一样连老婆都娶不上,跟别说天天吃大肉了。”
  胡玄海叹了口气:“真是没出息,怎么脑子里想的就是娶老婆和吃肉。”摇头教育孙路云:“不行、不行,老同学啊,你这样子可不行,做人呢,是要有理想、有目标、有抱负的,怎么能只是想着这些低级趣味的想法呢。”
  “难道你以后就不想娶老婆,和三叔一样当一个老光棍。”孙路云嘲笑他:“要是你真的变成老光棍了,我到时候每天都要笑话你。”
  胡玄海说:“谁说我不想娶老婆了,只是人不能志短,把娶老婆作为人生的目标是多么没有志气。”
  孙路云:“你的志气倒是很高啊,谁说娶老婆就不是人生伟大的目标了。人活着就为了两件事,一个是吃饭,一个就是找老婆。要是两件事都没做好,这个人的一辈子也就黄了,看看我三叔,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整天跟死人在一起,不知道做什么好。”
  “好好好,我就听你的话。”胡玄海说:“我也学你把娶老婆当做人生的目标。哎,看到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我可真是感慨,往日的老同学,怎么脑子里就想着娶老婆呢,什么时候也能和我一样,心怀伟大的理想,为了社会奉献一生。”
  孙路云嘲笑他:“算了吧,就你一个奸商,还为社会奉献一生,我看是社会为你奉献才对。什么时候把你从别人口袋里讹诈的钱吐出来,我就信你的话。”
  胡玄海手捂住口袋:“谁都别想从我的口袋里拿走一分钱,这可是我夜以继日,辛勤劳作得来的,你看看我为了赚钱,身体不知不觉又胖了一圈,我也是很苦恼啊。古人说得好,越是努力奋斗的人,就越容易长胖,说得不正是我吗。”
  孙路云目瞪口呆:“古人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是哪个古人说的。”胡玄海有理有据:“老同学,平日里你读书可是比我认真多了,难道你忘记了,就是宋朝的诗人李白说的,还有诗为证呢,诗云:少壮多努力,老大身体胖。你看看我记得多牢,语文老师要是看了,一定会感到很欣慰的。”
  孙路云一口酒险些喷出来,捂住嘴好不容易将酒吞进肚子里,用奇怪的眼睛看着他:“我看是语文老师会被你气死才对,要是语文老师听到你这句话,保证叫你站在黑斑下,要站一上午,对,就是一上午。”
  胡玄海拍拍肚子:“你不懂,我也懒得和你解释,看看你,那么瘦,就是不努力,不上进,你可得好好学学我,当一个社会年轻有为的青年,不要荒废大好时光。”
  孙路云一口酒下肚:“行了、行了,你也别瞎扯了,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胡玄海看了看周围,低声说:“老孙,想不想再寻宝?”孙路云不假思索:“当然想了。”
  胡玄海继续说下去:“听说在泉州的云霞山,有一处清朝大官的墓,要是我们能找到,里面一定有很多的宝贝,这回可是和我们在千棺洞不一样,有明确的目的,只有一口棺材,但是里面必定有宝贝。”
  孙路云一听清朝大官立即来了想去,追问下去:“你又没有去过,怎么知道云霞山有清朝大官的墓?”胡玄海自信满满的地说:“老同学,你想想我是做什么生意的,古玩生意,我当然多少知道这些行里的消息了。”
  孙路云说:“不对啊,如果你都知道清朝大官的墓在云霞山,其他盗墓的人肯定也知道了,这个墓说不定早就被盗过了,我们去是捡一些别人剩下的东西,不会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了。”
  “你这就错了,老孙。”胡玄海从箱子里又开了一瓶啤酒:“这个清朝大官的墓听说风水极好,很难发现,行里还没有传闻说这个墓已经被光顾过。我知道老同学你擅长寻山看水,千棺洞这种几百年没人知道的地方,都能被你给找到,只要你出马,在由我来配合你,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清朝大官的墓,好好发一笔财。”
  孙路云端起酒杯,看着橙黄的酒上面漂浮着一团白色的泡沫,心里想:“看来胖大海为了盗墓,也研究不少的东西,自己寻山看水地寻找墓穴,但对盗墓的了解却是不如他,既然清朝大官的墓还没有人找到,自己何不去找看看呢。”
  胡玄海看他在思考,又问:“怎样,老孙,我还是那句话,这回可是和千棺洞里那么多的棺材不一样了,只有一个棺材,里面也必然有值钱的奇珍异宝,要不要一起去实现这个伟大的理想,奉献出青春呢。”
  孙路云一饮而尽,笑着说:“奉献青春就不必了,留给你这个有抱负的青年吧,我答应你,但是咱们可要说好了,只取几样,不可全夺。”胡玄海高兴地直点头:“那是当然了,行有行规,我们既然入了这个行,就要遵守规矩,只取几样,不可全夺。”
  孙路云看桌子上的菜没有吃完,让饭店的人将菜打包好,自己带回去。走到饭店门口,孙路云语重心长的说:“胖大海,李白是唐朝的,他也没写过那句诗。”
  胡玄海低头沉思:“不对啊,李白明明就是宋朝的,怎么就变成唐朝的人了。”孙路云走开回过头:“宋朝叫宋词,也不叫宋诗。”胡玄海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宋词是什么。”
  路上,孙路云心里想,自己上回带着胡玄海和赵依依去千棺洞,因为害怕被三叔责怪,没有告诉他就离开了,这回可不能不告而别,回到家里,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三叔,免得他担心了。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街上昏黄的路灯无力地照射着路面,人也变少了。孙路云打开门,却发现院子里漆黑一片,孙德成还没有回来。孙路云说:“奇怪,今天也没有生意,三叔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就在院子里等他回来好了。”
  放好了自行车,又将带回来的菜放进厨房里,孙路云手拿蒲扇,躺在摇椅上等着孙德成回来。等到了快九点,孙路云已经产生了睡意,孙德成才从外面一副风尘仆仆地样子走了进来。
  孙路云揉了揉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今天和胡玄海计划去盗清朝大官的墓告诉了他。孙德成果然没有反对,说:“你既然已经决定好,那就去吧,只是就像胖大海说的,这墓穴如果难以寻找,你可得好好观察云霞山的走势和脉向,多想想一下山的形状像什么,或许就能找到墓穴。”孙路云没想到三叔爽快地答应自己,说:“好的,三叔,你就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我一定能找到清朝大官的墓。”
  一个礼拜以后,孙路云看胡玄海还没有来找自己,倒是先着急了起来,他也惊讶自己心中的变化。一开始他还反对盗墓寻宝,现在却是兴致勃勃,极为感兴趣。
  他想,难道这就是未知的事物在吸引着人,所以才会让他的心境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他在心中不断惊讶,自己真的要去挖墓寻宝。走进屋里,他打开了背包,翻开里面的罗盘、黄水、符纸、火柴、打火机、手电筒、铲子等东西,不禁笑起来。
  屋外,传来了胡玄海的声音:“老孙、老孙,人在家吗?”孙路云大步走出来,胡玄海正背着一个大包走了进来:“老孙,原来你在家,准备的怎样了?”孙路云说:“万事俱备,只欠出发。”胡玄海高兴大笑:“好,我们就快点出发,片刻也不要停留。”
  几天以后,孙路云和胡玄海来到泉州的云霞山附近的一个镇上。坐了一天的车了,让两人都感到一阵晕乎乎,一下了车两人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胡玄海说:“不行了,老孙,我要赶紧先喝两瓶啤酒,压压惊。”
  孙路云看车站不远处就有几家饭店,说:“我们先过去填饱肚子再说。”来到饭店里,胡玄海先喝了几口酒,深吸一口气说:“今天的客的车可真是颠死我了,还好我带晕车药,不然你就要抬着我走路了。”
  孙路云笑话:“好了,就你这体力,还想学人家寻宝,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吧。”这时,饭店门口传来一阵声音:“老板,快点给我们炒几个小菜。”
  孙路云和胡玄海转头看去。两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男子,满身尘土,背着大包走了进来。包也没有放下,就坐在了椅子上,一个中年人又大声说:“老板,快点啊,我们急着赶路呢。”饭店老板先给两个中年人和青年男子端上了一叠小菜,三个人立即拿起筷子,就跟饿了好几天似的,将小菜一扫而空。青年男子举着筷子,催促着店老板快点将菜炒好送过去,店老板生怕耽误客人吃饭,大声回应。
  胡玄海不高兴了:“不对啊,我们先进来的,要炒菜也应该先炒我们的,怎么能让他们插队呢。”站了起来,想要告诉饭店老板,先给他们上菜。
  孙路云拉住他:“看看他们,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才会这么着急,我们反正不着急,就让让他们。”胡玄海继续坐下来:“好吧,我就听你的话,让让他们,最好让他们噎到。”
  一个中年男子从背包里拿起一个大水壶,又对两人说:“把你们的水壶也给我,我去装满水。”另一个中年男子也说:“真是难找,害我们白白在山里转了那么多天......”前一个中年男子却嘘一声,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青年男子说:“放心吧,我们好好休整一下,重新准备好物资,这回肯定可以找到。”前一个中年男子又说:“让你不要说,你还说,要是让人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三个人看看周围,低下头低声聊着。饭店老板把菜端上来,三个人又是狼吞虎咽地将盘子里的菜一扫而空,接连吃光几盘菜,才减缓吃饭速度,又叫上几瓶啤酒喝起来,喝得脸上微微泛起红光才停下,拿出烟抽了起来。
  孙路云起先以为三个人只是寻常的赶路人,吃饱饭,正要急着去赶路。但看三个人的穿着和举止,猜想三个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正要去哪里。胡玄海却一言就猜到了三个人,低声的地说:“老孙,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要去找宝的。”
  孙路云说:“他们也要去找宝?你怎么看出来的。”胡玄海说:“刚刚你没有听出来吗,他们所说的话正是找宝没有找到,物资耗尽,才不得不从山上下来,重新补充物资,看他们的吃相,一定是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孙路云又回头看了三个人一眼,觉得胡玄海的话确实有一番道理,这伙人也是在寻宝。
  三个人吃饱饭,又一副急匆匆的样子,从饭店里走出去。胡玄海跟着站了起来:“走,老孙,我们跟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孙路云随后站起来,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三个人身后。
  三个人低头交谈,走路速度很快,来到街上的杂货店,买了大量的面包、饼干、糖等东西,将整个背包装得满满的。孙路云说:“果然这些人真的也是要去寻宝的,买这么多的吃得,估计要在山里待好几天。”
  三个人从杂货店里出来,朝着云霞山的方向走去。胡玄海嘀咕着:“难道他们的目的和我们是一样的,也是要寻找清朝大官的坟墓。”孙路云说:“清朝大官的坟墓难道真的那么难找,他们已经找了一回了,也没有找到。”
  胡玄海说:“我听说这个清朝大官生前也不是什么好官,死了的时候怕被人挖墓,埋的地方极为隐秘,看来我们要想找到墓,想来也是不会那么容易的。”
  胡玄海想跟在三人的身后,孙路云却反对:“不行,看看他们三人一心求宝的样子,目光极为贪婪,要是我们继续跟在他们身后,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胡玄海想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要是墓真的被他找到了,我们这一回岂不是真的要白费力气,好不容易发现的墓,就这样子被人给抢先一步,我不甘心。”
  孙路云说:“中国地大物博,历史深远,出了不尽其数的王侯将相,达官贵人,难道你还担心没有墓可寻宝,就算你用尽一生,也别想找到万分之一的宝。”
  胡玄海佩服地说:“行啊,老孙,觉悟倒是挺高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就让那三个人先走吧,他们找他们的,我们找我们的,真的被抢先了,我们回去以后就在好好计划一番,找个新的目的地,照样寻宝。”
  两人向着云霞山的方向前进,快到黄昏的时候,来到云霞山的脚下。云霞山主峰颇高,山脉连绵不断,孙路云想在附近找看看有没有睡觉的地方,先好好休息在继续赶路。
  胡玄海有些着急,想先进入山里,到了主峰的时候在休息。孙路云说:“也行,只不过在山里走夜路可要小心。”
  胡玄海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怕的,既然我们决定寻宝,更应该多走走夜路,说不定宝贝就在晚上才出现呢。”孙路云笑话他:“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小心夜里出游的女鬼将你的魂勾去了。”
  胡玄海说:“那最好,我也好想见识下女鬼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如画里所画的那么恐怕可怕,还是如蒲松龄《聊斋》里所写的那么温柔多情看,真希望我也能遇到一个美艳的女鬼,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我。”
  孙路云投射出一样的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老同学:“我没有听错吧,美艳的女鬼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你,我看到时候就变成猪八戒背媳妇了。”胡玄海继续自恋道:“你这是在羡慕嫉妒恨,行行行,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谁让美艳的女鬼喜欢我胡公子呢。”
  胡玄海仰天长叹:“可惜我胡公子生不逢时啊,要是我生在古代,必定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多少美艳的女子将被我深深迷恋,无法自拔,你说对不对呢,老同学。”
  见孙路云没有回答,胡玄海继续道:“你说是不是呢,老同学。”孙路云还是没有回答,他转头一看,才发现孙路云已经往前走去,扔下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胡玄海追上去:“老孙啊,你怎么这么不够意思,等等我呀。”
  两人一头钻进云霞山,夜幕慢慢降临,一轮月亮从东边升起来,皎洁明亮的月光洒在山上,两人关掉手电筒,节省电池电量,靠着月光前进。
  四周的鸟叫声逐渐散去,山变得寂静起来,仿佛山里什么生物也没有。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山路时而蜿蜒曲折,时而乱石遍布,时而杂草挡道,两人走路发出来的沙沙声尤为冥明显。
  走了一段路,胡玄海满头大汗地坐了下来:“不行了,老孙,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在继续走路吧,云霞山的主峰怎么看起来那么远,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孙路云睁大双眼,伸手指着胡玄海坐着的地方:“看看你坐着的是什么。”
  “不就是大石头。”胡玄海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可真把我累死了,我以为我们可以很快就爬到主峰,哪想到山路这么难走。”孙路云说:“你不觉得坐着的石头太平坦了吗?”
  胡玄海低下头,看着自己坐着的石头,发现自己坐在了一块石板上,站起来低头仔细一看,往后跳开了一大步:“这......这里......这里怎么会有快墓碑呢。”
  “这里当然会有墓碑了,云霞山的一个山头是附近村镇的坟山,人死了以后就抬到坟山埋葬,我们可能走偏了路,不小心走到了坟山里。”孙路云看了看周围说。
  胡玄海朝着坟墓行礼,低声说:“我是不小心坐在你上面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孙路云笑道:“怎么,难道你害怕了。”胡玄海说::“我哪里是害怕,我这叫做有礼貌,再怎么说我们初来此地,当然要好好和本地主人磕头行礼。”
  孙路云转身说:“我们继续返回去,找到原来的路。”胡玄海大步向前,拉住他的背包:“等待,老孙,既然我们都来到坟山了,说不定清朝大官的坟墓就在坟山里,我们不如就沿着坟山而行,怎样。”
  孙路云反对:“不行,山里到了晚上本来就阴气很重,坟山的阴气就更加重了,如果我们阳气有所倾泄,可就不好了。”
  胡玄海继续拉着孙路云往后坟山走:“没关系,白僵我们都不怕,难道还怕这些躺在土里的死人。”孙路云看着他坚持的样子,只能跟在了他的身后。
  走了几步,背后微微吹来了一阵冷风,他回头一看,刚刚胡玄海坐着的坟墓前,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跪在了坟墓前。孙路云摇摇头,白色的身影又消失不见,只有墓碑躺在荒草上。
  两人继续往上走,树下出现的坟墓数量变多起来。有的坟墓上的荒草被后代人清理的很干净;有的坟墓则杂草丛生,荒草都快把墓碑给淹没;还有的坟墓坟头已经和山连为一体,只有墓碑能看出是个坟墓。
  坟墓有大有小,有新有旧,大的墓碑看起来颇有气势,小的坟墓则显得有些寒酸,就像是一群老房子中间建着一座别墅。明亮的月光静静地洒在坟墓上,令人看起来显得诡异、阴寒,好似一个人坐在了树下、石头上看着人,令人不敢转头往坟墓出现的地方看过去。
  看到一个个坟墓,也让孙路云心中颇为感慨,人生前喜欢攀比,追名逐利,死后也要在坟墓上一比高下。大的坟墓、装饰气派的坟墓,不正是有钱的死人,小的坟墓,老旧的坟墓,不正是没钱的死人。
  他深深叹口气,为这一幕而叹气。胡玄海倒是对周围大的坟墓感到了兴趣,还特意跑到几个坟墓前,看看坟墓的时间,一看都是近几年的,低声说:“原来都是现代的坟墓,里面肯定没什么宝。”
  夜越来越深,两人还在乱坟堆里,孙路云感到山里阴冷的气息逐渐加重,看着树丛中的坟墓,他又一次隐约看到了一些白色的身影,正坐在了墓碑前。
  他摇了摇头,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果然又看到了白色的身影。自言自语地说:“原来真的有,不过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应该不会对我们怎样。”
  胡玄海转头问:“老孙,你看什么呢。”孙路云说:“没,我们继续赶路吧。”胡玄海也朝着孙路云看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白色坟墓前的白色身影,感到奇怪:“好像有什么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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