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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会议室出来就看见森德萨尔低着头气呼呼地向他走来,瑞尔准备回避可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四目相交森德萨尔加速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指戳着瑞尔的肩膀尽可能压低那近似咆哮的声音,“瑞尔,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篓子吗?我们现在麻烦大了,我需要一个该死的解释。”这样的声音引起其他过路人的注意,瑞尔觉得很尴尬而森德萨尔则觉得无所谓,这两人的态度成了明显的反差,森德萨尔稳定着自己的情绪,“瑞尔,去我办公室,你得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瑞尔觉得自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跟在家长后面等待一场狠狠地训斥,他飞快的转动脑子,他得想一个合理理由摆平这件事才行,瑞尔关闭办公室的大门,只见森德萨尔双手叉腰站在玻璃窗的外边俯视整个城市,他回过头来显然是压住了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
“来吧,瑞尔,我想听听你搞出这么大动静的原因。”还未等瑞尔解释他又抢先说道:“还有瑞尔,我警告你,这次负责人力和财务的总裁都在过问这件事,我们这次跟其他的行动不一样,我们自己人死了,而且赔付金高的要命,要命的是记者和媒体知道的话,你猜那些老爷们看着CNN或BBC上DOM集团变成头条话题会作何感想?而且国际刑警也开始过问此事了。”
“森德萨尔先生,我不认为现在有这么悲观……”
“悲观?你做的一切毁了我辛辛苦苦建设的整个团队,有可能是整个公司,如果不处理的妥当,你和我不是滚蛋就能完事的。”森德萨尔用夸张的手势在脖子上划了划,瑞尔并没有搭话,他总算明白森德萨尔为什么如此的紧张,他害怕自己做的事毁了他的前途而已,曾经毫不遮掩地承诺会站在自己这边森德萨尔,现在时刻准备把自己推出去喂鳄鱼。
“帮帮忙,瑞尔,我现在够烦的,还有一个帕米尔.拉寇斯这个混蛋天天盯着我们,我不想再落下什么把柄到他手里,说说吧,你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他全身透着烦躁,自顾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瑞尔定了定神,“森德萨尔先生,‘杜宾犬’项目中出现了厄瓜多尔的信息传入,引起了后续的‘泰勒事件’,根据‘杜宾犬’项目中的状态,我们要持续监控……”
森德萨尔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些我们都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好的,监控显示在托马斯.巴瑞科进入厄瓜多尔后不久,希斯曼也进入了厄瓜多尔境内,而且还发生了一次没有人员伤亡的小冲突,根据当地监控显示怀疑希斯曼准备暗杀托马斯,可能没有成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后希斯曼被一帮人抓走,而发现希斯曼的地方就是那帮人的藏匿地点。”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希斯曼是佣兵出身,他有能力从那些垃圾武装中逃跑……”
“是的,我开始也是那么认为的,根据最近厄瓜多尔地勤方面对送检过来的弹道和弹痕样本来看,并不是希斯曼做的,我们也查阅了事发地点的视频监控,发现是托马斯及他的同伙所为,而希斯曼并不是主要凶手。”
“你的意思是说,托马斯与那帮人同样也有仇,结果希斯曼趁机逃跑,跑路的过程中心脏病发作晕在那个地方,是这样吗?”
“是的,初步判断是这样的,先生。”
森德萨尔摸着下巴想了想又说道:“这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黑吃黑而已,我们完全没有插手的必要,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死人。”他边说边甩着手。
“当然,我们抓希斯曼的目的并不在此,我们怀疑他跟泰勒背后的组织有着密切的关系……”瑞尔这么一说引起了森德萨尔的好奇,他用很认真地的眼神看着瑞尔,“我们对以往数据进行排查的时候发现,发现希斯曼调离了‘杜宾犬’项目后带走了部分行动视频和文件,我怀疑他跟泰勒是一伙的,两人相互掩护,希斯曼走了以后泰勒没了掩护则铤而走险地修改了数据信息,这个时间节点真的是凑巧吗?”
“恩?……你怀疑泰勒是希斯曼的留在集团内部的眼线?”森德萨尔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更或者说泰勒为希斯曼涉嫌窃取商业机密,而行动暴露后杀人灭口……”森德萨尔站起身来渡步思考着,接着又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行动本身应该是没问题的,有证据吗?”
“是的,所以,我们准备向‘火鬣狗’组织要人才得知他被解雇了,在我们还没有掌握希斯曼到底跟他背后组织的详细情况时,抓他回来好好问问是最直接最妥当的,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事情也印证了我的猜测,果然有人不想让我们与希斯曼见面,看样希斯曼还有对方想知道的东西。”
“恩,我明白了,如果按照你的推论是正确的话,你做的没错,瑞尔。”森德萨尔还是摩擦着下巴沉思着在瑞尔面前来回渡步,瑞尔的眼神随着他不断的移动而移动。
“森德萨尔先生……”瑞尔打断了他的思路,“事实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非常的无奈,行动前1个小时的时候我们才发给哥伦比亚分部海域的接头地点,在很短的时间内敌方就已经知道货船的接头地点,而对方是完全有准备而来,我认为信息是从内部透露出去的,根据上次‘泰勒事件’的任命,找出内奸是帕米尔.拉寇斯的事,现在又……,我们不能因为这样所以的工作都停滞不前吧”
森德萨尔看着瑞尔两眼放光,他露出与瑞尔见面的第一丝微笑,这种微笑包含着深邃的意义,“是的,你说的不错,瑞尔。”他好像看到了这件事的转折和希望,把矛头指向帕米尔是再好不过了。
“这个事情我认为应该找找托尼斯先生,探探他的口风,你看如何?”森德萨尔满意地点了点头。瑞尔的目的达到了,他成功的说服了森德萨尔。
入夜后。
果然,质询的邮件如期而至时间定在2天后一早,瑞尔看着电脑屏幕盘算着,这次出席会议的是财务部门、人力资源部门、审计部门等多个纪律部门参与,全部都是些实打实地权力部门。
一帮滑的出油的老家伙们,内斗是他们的强项,有些人甚至为此乐此不疲。
瑞尔预计到了情况是全部的矛头都指向帕米尔,而帕米尔这个老狐狸不可能想不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指控,最坏的结果各打五十大板,这是瑞尔也不想看到的结果,他估计最两天会像热锅的蚂蚁一样搜寻证据来针对森德萨尔,真正的内斗现在才开始,最关键的罗米尔.丹还没有给他回信。
两天后,瑞尔和森德萨尔两人边说边进入了会议室,只见财务总监米腊德亚.诺.拉德拉斯与他的助手正和审计总监马迪尔.瑞秋儿低头窃窃私语,看见森德萨尔和瑞尔进来他们用冰冷且严肃的眼神看着他们,结束了几人的谈话,森德萨尔跟诸位打个招呼便和瑞尔坐到他们的对面,而帕米尔.拉寇斯脸红扑扑地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他的秘书,他扫视着在座所有人,什么也没有说就在森德萨尔对面坐下,他一如既往的强硬表情,瑞尔微微地摇了摇头擦拭着眼镜,索菲亚作为旁听的记录人出席,双臂抱着记事本坐到会议的后排,打开手中的电脑等待做会议纪要,最后托尼斯拄着拐杖姗姗来迟,跟大家亲切的打了招呼,由马迪尔.瑞秋儿主持整个会议,一个步入中年的女性作为集团少数受到登克尔信任的人员之一,在集团有良好的声望,也是大家都惧怕的人物之一,谁也不愿意自己的部门被审计。
“各位……”瑞秋儿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地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大家都停止交谈,安静且同样严肃地注视着瑞秋儿继续说下去,“让我们开始对哥伦比亚分部遇袭事件做出管理质询,这次会议由我主持,希望我们能达成一致。”看着大家毫无声响她继续说道:“这次事件是我们近几年里最为严重的失败项目……”她又顿了顿说道:“这是灾难性的。”
瑞秋儿一开始就将这个事件定性了灾难项目,这让瑞尔和森德萨尔都有种无形的压力压迫着自己。
“我们先请项目的发起人,瑞尔.赛斯对这个事件做简报式的发言吧,来吧,说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瑞秋儿看似温柔的口吻里却透露着寒冷。
“是的……”瑞尔抿了抿嘴,心里还是翻腾着,胃部有些难受,他尽可能地用平稳地口气来陈述整件事。
“接到厄瓜多尔地勤特工的汇报,原‘杜宾犬’项目指挥官希斯曼与被储蓄监视人托马斯.巴瑞科基本同时出现在厄瓜多尔,之前我们在整理数据中发现在任职期间希斯曼拷贝并盗取了‘杜宾犬’项目内的关键文件,我们认为首要工作是保护的集团利益不受损失……”
说到这里瑞尔把眼镜戴上,他又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为了保证数据信息不被泄密,我们做出了监视并抓捕希斯曼的计划,监视期间因突发事件中断了3天,最后,希斯曼在厄瓜多尔郊区以北的山庄被发现,他当时因突发心脏病而处于昏迷当中,介于希斯曼有重大嫌疑我们决定先施行人道主义救助,而厄瓜多尔医疗水平有限,所以,安排哥伦比亚分部前去支援,当日暴风雨侵袭导致任务延续4个小时,最后,临时稳定了希斯曼的病情后,将希斯曼移交给支援组,在支援组接驳希斯曼后的一个小时后发生了惨案。”瑞尔在汇报结束的时候故意表现的难过。看着所有人的表情,他们好像是在听一个无味的故事一样,大部分人都用着毫无表情的,眼神中透着空洞,瑞秋儿说道:“好吧,谁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她摘下眼镜和手中的报告一同放到桌子上,“瑞尔总监,你作为项目发起人,你认为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根本在哪里?”
瑞尔轻咳一声,“我们任务发布和部署在行政全部按照通用条例执行,在管理层面上规避了响应的风险,我认为可能我们内部出现了纰漏,我怀疑我们中间出了内奸。”
瑞尔此话一说引起了在座绝大多数人的哗然,瑞秋儿敲了敲桌子示意诸位安静,她又问道:“你说这话的依据是什么?”
“支援组和地勤组是最后才接到具体交货地点的信息,他们泄密的概率比较低,而我们在传递信息过程中泄密的概率相对外勤较高,所以,我怀疑我们内部出现了泄密者,而现在是帕米尔先生在主导内奸排查的事宜。”瑞尔说的非常的从容,这让大家眼睛从他身上转移到了帕米尔身上,帕米尔有些坐不住了。
“注意你的言辞……”激动的帕米尔用尖锐和犀利的目光注视着瑞尔,他指着瑞尔并发出警告,就像一只被侵犯领地的雄狮。
大家的目光还是齐刷刷地看着帕米尔,他激动地说道:“这是无端的指责,你要为你言行感到羞耻。”
“也许吧,可是这……这事情就是这样。”
瑞秋儿看见剑拔弩张的帕米尔,又看了看自鸣得意的森德萨尔,她用手的关节敲了敲桌子再一次让大家安静,大家的目光再次汇集到瑞秋儿身上,“瑞尔总监,你刚才说的是一种指责,你对刚才的话是否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呢?”
瑞尔耸了耸肩,“我刚才说的是‘可能’,因为我想不出任务到底那里出现了纰漏……”瑞秋儿抬手打断他的话。
“请问一下,是否有证据来证明……”
“暂时没有掌握响应的证据。”瑞尔说完瞥了瞥嘴,瑞秋儿点了点头。
“那么,请你不要再发表这样具有攻击性的言论,这样对大家都好。”
“好的,夫人,我只是推测。”瑞尔虽然嘴上这么说,他心里想着,难道帕米尔把瑞秋儿拉拢过去了?那么这样的话自己将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