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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这次是微服私访，自然不能穿的太高调。他将自己曾经用过的廉价西服，廉价公文包，还有那双人造革的皮鞋通通的拿了出来。又用劣质香水一顿喷，胡乱抓了抓头发。
张天有种感觉，似乎一切都是梦。他没有被盆砸，也根本没有遇到Q币助手。他还是他，是那个普通二本毕业的大学生。
在这个论学历和长相的年代，他依旧是那个既不帅学历又不高，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
张天踏上了久违的公交车，周边有许多人都是西装革履，前往人才市场。还有的手持简历，在背，在想办法，想尽一切办法给面试官最好的第一感觉。
张天正了正领带，现在他不是总裁，不是修仙者，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凡的求职者。
公交车很快到站，张天下车有些茫然，感受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嘿，哥们，你也是来应聘的？”
一个看起来精炼的男人拍了拍张天的肩膀，这人倒是很会捯饬。一头大背头，一身西装，还有那适中的温和香水。
他闻到了张天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但是在克制。
张天莞尔一笑，他自然知道这男人打的什么小九九。现在面试，大多是几个主考官一齐的。同时进去多个面试者，这男人带自己进去，他的优势就会被无限放大。
“一起去面试啊。”
“好啊。”
张天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哎哥们，你知道天路直播公司吗？”
“知道啊，他们的背景很雄厚，现在执行的都是一个叫徐硕的秘书。那个总裁身份极为神秘，但是长得特别帅，还有钱。”
张天小小的自恋了一把。
“可以啊！”
那个男人对张天有些刮目相看，天路网络直播公司是他的目标之一，自然调查过。但是毕竟是一个新公司，公开的资料很少。
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了解到，天路直播背景极为雄厚。
“哥们你叫啥啊，我还没问。”
“我叫张天，你呢。”
“我叫宫永利，看起来我比你大，叫我宫哥就行。”
“好的，宫哥。”
“天弟啊，话说你是第一次来人才市场么？感觉这么生硬呢，这可吃不开啊。”
宫永利拍了拍张天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张天摇了摇头，笑了笑没说话。我第一次来？只不过上位者的气息，在隐隐的干扰他。
“宫哥啊，咱们先去哪啊。”
“先去腾讯直播吧。”
宫永利很享受这种感觉。
“嗯，好的。”
腾讯直播家大业大，直接将整个人才市场的一楼都租了下来。两人一进楼，就感觉到了不同。
豪华的装修，铺张的陈设，夸张的宣传标语。
来面试的人，占满了半个楼层。
张天和宫永利跟在了最后面，虽然队伍很长，但是面试的速度特别快。
没到半个小时，张天就已经到了门口，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两个面试官的脸。
而自己的身后，还是长长的队伍。
张天不得不感叹，腾讯直播的名气之大。
一个愣神的功夫，面试就开始了。
两个面试官一脸平淡，面无表情。
“说一说，你都会什么特长。”
接待张天的面试官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一脸倦意。周边放着几杯咖啡，还有几杯果茶。说话有些不耐烦的语气，看样子有些累了。
“我……”
“二本的？还是普通二本？”
张天刚要说话，那个女人随手翻了翻张天的简历，打断了张天的话。
一下子把张天的话堵了回去。
“是。”
“回去吧，如果被录了会联系通知你，下一个。”
根本没有给张天说话的机会，她直接把简历扔回到张天的怀里。
张天直接就被拥挤的人群挤了出来。
还没等张天喘口气，宫永利也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看到张天，强打起精神。
“你怎么样啊，小兄弟。”
“哎。”
张天一脸沮丧。
“哎，没事。”
宫永利看到张天沮丧的样子，突然袭击也不是太难受了。
“搂上还有天路直播，是个新成立的，规模不清楚，但是应该不会太严格。”
宫永利热情的拉着张天直奔搂上而去，一进入二楼，一个巨大的条幅横在张天两人面前。
天路直播欢迎各位加入！
可以啊，这小妮子。
张天不禁赞叹，不愧是名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脑子就是不一样，宣传方式很亮眼嘛。
但是因为天路毕竟是一个新公司，大家对天路的福利和制度都不太了解，门前偶尔才有几个人进去面试。空荡荡的，和楼下成鲜明对比，显得极为寒酸。
“别看这么简陋，但是据我消息所知，福利极为深厚哦。”
宫永利故作神秘道。
张天当然知道福利制度有多深厚，因为那是自己定制的。
两人一进去，就看到几个中年女人和男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看到张天两人也仿佛如同没看到一样。
却全没见徐硕的踪迹。
“天弟，想不想进天路直播。”
“想。”
张天虽然不知道这宫永利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是戏已经演到了这个份上，自然还要接着演下去。
“等等。”
宫永利让张天在原地待着，他则从一旁的侧门走进了后台。
没过几分钟，宫永利就带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
“天弟，快叫茗姐。”
宫永利连忙给张天使着眼色。
“茗姐，哪来的？”
张天有些疑惑。
“张天，还不快叫。这可是天路大佬徐硕秘书的同学，现在全权掌控这里的人才招聘。”
“我擦？”
“这就是徐硕说的人才同学？”
张天有些不快。
“该带的都带来了么？”
那个茗姐看了张天一眼。
“上钱啊。”
宫永利对着张天使着眼色，手纸还在不断地拿捏着，模拟着数钱的动作。
“这个，多少合适呢。”
张天小心翼翼问道。
“茗姐照顾咱们这些没背景的新人，两三个就够了。”
说着。
宫永利从怀中掏出了三沓毛爷爷递了过去。
妈的，这么黑暗？
张天是真生气了。
如果自己不来，收了这么一堆只会媚上欺下的东西。
天路直播就算没有竞争对手，也活不长。
“让徐硕出来。”
上位者的气势油然而出。
“你是谁啊，硕姐是你想见就想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