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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熔岩战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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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一看手表才七点。因为火焰的缘故,我的身体得到了改造,精力更加充沛,需要休息的时间也更短。昨晚我躺在地窖里,思来想去,直到凌晨三点多才闭上了眼。四个小时的时间,我竟不觉得困。
  我爬出地窖就闻到了香味,父亲正在厨房里,煮一些鸡蛋和腊肠,用的是煤气。我到饭桌上摆好碗筷,这都是老一辈人用的东西,瓷碗和竹筷都很老旧。我回到地窖里,把母亲叫起床,发现她眼睛浮肿,精神也不太好。
  “要不您休息吧,一会再......”
  “没事,先吃饭吧。”
  早餐是白米粥,牛奶,鸡蛋和腊肠,有一点中西结合的感觉。除了我一个人在呼哧呼哧地猛干,白米粥一碗接着一碗,他们二人都不太动筷。
  “别伤心了,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想事情。”我放下了碗。
  “现在不饿,等一会吧。”
  结果到最后,母亲只喝了一口汤。
  我叹了口气,不管再过多久母亲都是那个样子,除非姐姐回来的那一天。
  我打开门口,一股异味飘过,我下意识地抓住铁链。有丧尸来过这里!地面上残留着一些绿色的尸液,即使气味变淡了,仍是难闻至及。回到家后,原本有些放松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不仅是地上,连我开过来的车上也有。那些黏黏糊糊的绿色液体,斑斑点点,远处着看像一些地穴里的霉菌。车门、车顶、后备箱上都有尸液的残留,我开始庆幸我有锁车的习惯了。很难想象,它们想进去吗?至于为什么,恐怕只有丧尸自己才知道。
  取出酒精洒在地上,勉强把尸臭盖了过去。我开始把车上的物资卸下来,父亲看到了也过来帮忙,忙活了一阵才把东西都搬进了屋子里。随后我又去了村子里的供销社,取了一些蔬菜的种子和肥料,开始在菜地里忙活。
  我相信每个人家庭都是如此,平平淡淡地生活,每当冲突来临时,定是有大事发生。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你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父母已经变老。当回过神来,自己还是一事无成。这也是我逃避现实,不愿意去面对的原因。现实总是让我难堪,压迫着我每一根神经,假如世界回归所谓的正轨,我知道自己必然会跟着赌神鬼混,继而触犯校规而被开除,而那时候的我,又该怎么做?
  我永远也给不出答案,因为那是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为自己辩解着,这是我最讨厌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我这样,这么厌恶自己的人了。我甚至恨自己没有勇气自杀。恨自己找理由找借口,谎称是为了家人,其实我在乎的,只有自己。我不明白,到底是谁,为什么赋予我超能力,难道它不应该找一个更有正义感,更有担当,不会怀疑自身价值的人吗?不论男女。不管再多的努力,再多的纠结,到最后我终将失败,而这就是这个世界压迫我的结果。理所当然的,我不再追逐,更不会在身上安放无用的期待。我能做的,只有活着。
  又是一番日常自爆,我叹了一口气。
  平静之中,时间来到了晚上,我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往前走了一百步,往胸口捅了一刀子,血液喷涌而出,我疼的龇牙咧嘴,很快,伤势致命。在地下冰库变身,我损失了一把枪,甚为惋惜。算上在西装男外套上搜到的那把‘小大炮’,我现在只剩下两把手枪了。用手枪自裁,我也能减轻临死前的痛苦,但枪声会惊醒父母,只能该用刀。
  明黄色的火焰跃动,在我的周身缭绕,脚下的黄土地开始熔化,而这正是我想要的。绕着房子快速走了一圈,做好标记,然后正式开工。我在原地站定,不到三秒钟我就开始往下沉,炭化的石块到达极限之后,变成了岩浆,我开始沿着标记往前走,泥块儿不断熔化,落入脚下化成岩浆。我惊喜地发现,身处岩浆之中,我更是如鱼得水,当下开始奔跑起来,撞开一切障碍。越跑越深,我觉得差不多了,抬头一看,头顶的夜空只剩下很窄的一片。我轻松一跳跃入天空,而后落回地面。火焰散去,地面发烫,疼的我一个趔趄,赶紧换了个地方,开始审视的我工作成果。
  一条长一百五十米,宽五米,深十米的熔岩战壕!不过熔岩正在开始冷却。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去睡觉。
  翌日,父亲看到这条深沟,表示惊讶,这么大的工程他昨晚一点声音都没听到。我笑他是睡得太死了。他却问道,车怎么办?我一拍脑袋,从邻居家找来几架梯子,横在熔岩战壕上,虽不甚牢固,只是勉强能过。我不放心,又从村子里找来五六架梯子,架在上面。
  这一天我开始扩建菜园,松土,修坪,播撒种子,挖小水沟,用井水浇灌。
  恬静的农家生活转眼又过了一天。
  第三天,我又开始了繁忙,在地窖里挖土,出于节约资源的想法就没点蜡烛,黑漆漆的环境里,我看到了柳依依的脸。她还在生气,鼓着小嘴,一副不想搭理你的表情。那可爱的模样,清晰而真实。我得老实承认,几天不见开始想念她了。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臭味,盖过了一切。
  尸群在接近!
  我立马丢掉了铲子,冲出家门,将二老锁在屋子里,并嘱咐他们,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开门,也不用过于担心我。来到熔岩壕沟前,黑压压的尸群一望无际,田里的淤泥也挡不住丧尸的脚步,隔着几里地远,尸臭已经刺鼻,等再靠近一些,只觉得耳膜火辣辣的像是被灌了辣椒水。
  不能再让尸潮靠近了!十米深的战壕不出半分钟,就会被尸体填满。
  我跳过战壕,冲刺了几百米,撞入尸群。我祈祷着,不管是如来佛祖还是观音菩萨,上帝还是齐天大圣,各路毛神我全都念了个遍,快点结束,咱们很快就能变身了!自认为是忍痛能手的我,在尝到五马分尸的滋味时,发出的惨叫声说不定连老天都动容了,连我都不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哇啊啊啊啊啊啊!!————
  破碎分散的肉,化成火焰,而后聚在一起,凝成人形。我捡起铁链,开启奥义——火焰大旋风斩!!只转了两圈,在我能攻击到的范围内,全部清空。满地的残骸在熊熊燃烧,冒出滚滚黑烟,它们是相对幸运的,而倒霉的下场直接变成了灰尘,这占了大部分。我腾空而起,释放出强大的感知力,落地时,在一条直线上的丧尸化作一地骨灰。
  脑海中的三维立体地图成型,包括整片尸海,我可以看到‘自己’在地图上作战的英勇身姿,凭借知觉,我找到了一个黑点,放大一看,是婴儿丧尸!不过这只,它没有项链。我感到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必须速战速决,被肢解的感觉,太痛苦!不论如何都不愿意再来第二次。调转枪头,朝着尸海的核心冲去,每一次横扫至少收割七八十只丧尸,粗略算下来至少消灭了三千多只,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而整个尸海何止几万?我消灭的是很小的一部分。随着我不断地接近它们的首脑,尸群慌乱起来,丧尸们有的站在原地不动,也有的往反方向跑。
  丧尸本身没有思想,也不懂得怕死,之所以会出现这种不正常中的不正常现象,说明操纵它们的东西不能再操纵,出现了混乱。它慌了!我顿时信心大增,穷追猛打。在我脑海中的黑点开始快速移动,整片尸海也随之动作。这是祸害,绝不能留!必须斩草除根。燃烧世界的火焰开始退却,体内的能量收敛,睁开眼睛,看着蠕动的尸海如落潮般远去,速手无策。
  居然逃跑了?!那么小个的东西竟然这么聪明,连打不过就跑这么简单道理都懂。
  我捂着鼻子,避过地上燃烧的尸骸,回到村子里找了件衣服,一条裤子套在身上,这才回家。父母在家里等的着急了,见到我回来,仍是不放心,忙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说有死人刚好路过这里,我就开着超能力上去,烧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全逃走了,再也不敢回来,死人认得我。听罢,父亲母亲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刚要走,母亲又拉住我,问我有没有哪里受伤,我说没有她不信,只好脱下衣服原地转了一圈,她才彻底放心了。
  我回到地窖里,打开各种包装,大吃特吃起来。肚子咕嘟咕嘟响起来,好像吃再多也不够似的。以前那是没的选,既然现在有条件,一定要做一个饱死鬼。好了伤疤忘了疼,婴儿、尸海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全被抛到了脑后,我边吃边喝,一道人脸浮现在脑海里,柳依依可能还在生气,时候把她接过来了,也能让老人家多想点别的。妙计,简直一举两得!
  晚饭时间。
  “有个事情想说一下。”
  他们没有说话,等待着我的下文。。
  “就是,那个。”话到嘴边,我发现居然说不出来,只好改一种说法。“我想让你们明天跟我一起去把刘胜接过来,顺便还有几个朋友,跟我在一起她们会比较安全。”
  “行,有事大家也好互相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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