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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名字叫陆小月,她说可以简单一些,叫她小月就好。她住在商业街地下的一个大冰库里,那里也有一个幸存者营地,男男女女二十多个,过去的几天幸存者们轮流出来寻找食物,今天刚好到她。
“这个送给你了。”柳依依顺手把口红丢进了购物车里。
“我不要。”小月拣起口红,递还给我。
“为什么。”我接了过来,问道。
“这会被男人们盯上的。”小月低下头。
“那你应该把自己弄得再丑一点。”柳依依建议道。
我挠了挠头,还搞不清口红和被盯上之间有什么联系。
小月知道我是在寻找自己的家人之后,表示愿意帮忙,还催促我们快点出发,不然天就要黑了。我们把车停在路旁,下了车之后,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遥控上了锁。
“小月,这附近的丧尸,额,那些到处走的死人,去了哪?”我不抱希望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从昨天开始就消失了。”小月想了想,不太在意。
“奇怪了。”看不到丧尸我总感觉心里发毛。
“这是好事啊,行尸都走了,大家都能好过。”她语气轻松。
在小月点亮了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推着购物车穿过一家电影院,又顺着消防楼梯往下走了两层。小月一个人的话要来回走几趟才能把东西搬完,我直接抱起几十斤重的购物车,轻松下楼,她二人对我都有些刮目相看了。我觉得挂在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实在碍事,随手一扯丢在地上,随后又拐过了两道弯,来到了冰库的大铁门。我也取出两支手电筒,把一支交给柳依依。小月上前敲了敲门,只有两道闷响,说了一句是我。锁着锁芯的响动,门上的握把往下一转,门口打开了。
嘈杂的音乐从里面传了出来,像个夜总会。不过夜总会里面可没有柴油机的声响,看来他们是在用发电机,音乐也是这么来的。进门的第一步,就闻到了一股糜烂的气息,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糜烂,一排排被解剖的死猪就挂在眼前,用手电筒仔细一照,你会发现肉已经开始变质。失去温度调控之后,这是必然的结果。开门的也是一名女性,年级稍大些,手上拿着一根燃烧到一半的香烟,看了我们一眼,没有什么表示,转头走了。
“快把烟给老子灭了,你想呛死我吗?”一个男人在里面骂道。
推开发软的死猪,里面灯光昏暗,照明的光源只有零星的几处,冰库的面积也不大,不过六七十平米,天花板上挂死猪用的铁钩子,却挂着很多窗帘,把冰库隔出很多的小房间,很难相信这里居然生活着二十多个幸存者。
“你自己不也抽吗?你他妈就是见不得人好。”另一个男人调侃道。
“哪个狗日的又把插头弄掉了,快把换气扇打开!”最开始的那个男人总是骂骂咧咧。
“你就像一条狗,一天到晚叫个不停。”
在一个小隔间里,几个男女搂搂抱抱地围坐在一起,地上扑着几块废纸板,旁边放着一盏应急照明灯,亮度已经很低了,他们在玩扑克。另一个隔间,几个男人东倒西歪地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吞云吐雾,从味道来判断那并不只是单纯的香烟。中间摆着一个黑色大音响,正放着一些农乡结合部的劲歌说唱,玩的是不亦乐乎。而女性那边的隔间,有几个人在交头接耳,也有的在睡觉或者干脆发呆。在一个角落我倒是发现了一些杂志和书堆在一起,不知道这是谁的呢?
“我美丽的小月月,可算是把你等回来了。”一个男人从牌局里起身,猥琐的表情在昏暗中显得邪恶。
“......”小月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
猥琐男得寸进尺,抓起小月的手就搓了起来,觉得不过瘾,另一只手伸向了臀部。
“别动手动脚的,你不是等着吃吗?小月来这边。”那名拿烟的女性把猥琐男推开,把小月拉到了角落。
“那就是个畜生,哈哈哈哈!”一个躺在烟雾里的男人神志不清地笑道。
“臭婆娘,一会再收拾你。”猥琐男拍了拍刚才被推的部位。
男人来到我的面前,也不看我,呆头呆脑地开始在购物车里面翻找,找到了中意的食物之后,打开包装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吃到一半,他的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柳依依正环抱双臂站在他的面前。不得不说畜生的优点就是——嗅觉灵敏。
猥琐男一惊,包装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擦了擦嘴,伸手就摸了过来。我往右前方走了一步,挡住了柳依依,男人的手正搭在我的胸肌上。从个子上来说,现在的我快一米七五了,面对一米六的小个子,我比他高出一个头。加上体格健壮,挡在他面前平添不少威慑力。
“干么呢!”猥琐男绕了一个方向,又想去摸柳依依。
“没干嘛。”我跟着他移动,也不怕他吃我豆腐。
“你是不是想死!”他瞪大了眼睛,威胁道。
“我是挺想死的。”我如实相告。“特别是现在。”
“你他娘的!”他用力推了我一把。
随便他怎么骂我都不会动摇,虽然他推不动我,这一举动把我火气给激了上来。我单手摁住他的脸,往前一推,他就倒在了地上。
哗————
坐在地上悠闲打牌的男人,此刻全站了起来。
“他先动手的,以牙还牙而已。”我淡定道。
“我们这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不过女人可以留下。”
先前那个骂骂咧咧的男人站了出来,满脸的胡子,酒糟鼻,烟雾缭绕中显得凶相毕露。
“你就是这里管事的吧。这样也好说话。”
“不要以为我们不敢,弄死你很容易。”男人放出狠话,不过下一秒他就僵住了。
“那这个呢?”柳依依从刚淘来的红色包包里取出了警用手枪。
整个现场都安静了下来,除了那煞风景的土嗨DJ。猥琐男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默不作声,活像一条被人了打掉尾巴的狗。
“别别!靓哥帅女,出门道兄弟,大家都是兄弟,都别乱了。哈哈。”胡子男打破僵局。
“大家都是讨生活而已,别这么客气。”我应付道。
“是是是,兄弟说的在理。这有几斤X麻,送你了,就当玩了。”
“我不是为这些东西来的。”还是正事要紧。“刚才我在路上碰到小月,是她把我带过来的。”
说罢,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看向了角落里的小月。小月不敢看人,头抵在膝盖上,看得出她的手指在颤抖。
“一会儿我要把小月带走,你们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胡子男观察着我和柳依依,心下也拿不定主意。“少一个人少一份口粮,这是好事。”
柳依依摆着一副臭脸,就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冷漠地拒人与千里之外。现在的场合让她发挥起来,像一个冷血女神,保不准一会要崩掉几个脑袋。
“你们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都在都在。”
“废话我也不想多说,我是来找人的,介意我来走走吗?”
“不介意不介意。”
我不太觉得姐姐会躲在这种地方,但为了那一丝希望,我还是耐着性子一个人一个人地检查,看一眼她们的脸就知道这不是我要找的。很快,十一名女性我都见过了,人不在这。心灰意冷之际,我想起了随身携带的全家福。我掏出新钱包,从夹层里取出了照片,把姐姐单独撕了出来,我不太愿意让别人看到我们一家人的样子,毕竟现在是黑暗时代。
“各位,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还是麻烦先把音乐关一下吧。”
没有人动弹,无奈我只能上前把插头拔了,烦人的噪音戛然而止。
“这个人要是你们见过,请告诉我。”我举起了手里的碎片。“要是有人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我就把这把手枪送给他。”
说罢,我从柳依依手里接过了枪,也举了起来。这时,人们的好奇心被调动了,纷纷围过来,在他们看过照片之后,纷纷摇头,脸上的失望不加掩饰。而我的内心更是冷如冰窖,一把一把的冰水泼进心脏。
“兄弟,爱莫能助啊。”胡子男看了一眼手枪,惋惜道。
“你见过吗?”我把照片递给小月。
“有点面熟,但没见过。”小月想了想道。
“谢谢。”我暗自叹了一口气。
“我见过!”猥琐男突然叫了起来,神情异常。
“真的吗?快告诉我。”先前的冰冷一扫而空,看他激动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你先把枪给我,我就告诉你。”猥琐男计较道。
“好吧。”他怕我反悔,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从腰后取出了另一把警用手枪,丢了过去。猥琐男接住枪,顿时喜形于色,眼珠子咕噜一转,又有了鬼主意。
“要两把,都给我。”他又开出了条件。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怒吼出声,声音在冰库里回荡,震耳欲聋。“你要是敢骗我,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我最容不得别人拿我家人开玩笑,更何况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都让我怒火外冒。
“你别吼我。”他举起枪,对准了我。“我现在可不怕你了!”
我也举起枪,有恃无恐。
“要不要比一比谁的枪快?”
猥琐男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裤裆湿润,一股异味随即传了出来。我抢步上前,夺回了他手中的枪,把照片放在他面前,用枪口顶着他的太阳穴,逼问道。
“你在哪见到的人?”
“在...”猥琐男迟疑了一会儿,又肯定道。“神峰塔,对,就是神峰塔!”
“你当时在做什么?”我快速发问。
“我...我。”他支支吾吾地,也答不上来。
“滚!”我用力一脚把他踢飞,撞翻了音响,摔到墙角不知死活。。
众人见我一脚能把人踢飞,都惊讶不已。
“走吧。”柳依依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