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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重返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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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意外地发现铁链是一种很好用的工具,特别是在它的重量变轻后,你还能有技巧地使用它时,它就变成的一根杀敌利器。
  阴沉沉的天空,云层还是压得很低,这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兆头,不是暴风就是暴雨,更糟糕的是它们混合体。如果没有暴风雨的话......
  我试着清空脑子里的思绪,站在路中间,盯着不远处向我狂奔而来的丧尸,严阵以待。在这个末日危机的世界,危险来临之前你总能事先闻到一股臭味,闻起来再令人作呕也是一种警告信号,这一点我向所有人保证。
  丧尸几乎是在以一种完全相反的动作在奔跑,整个过程中四肢都是扭曲的,光看它的挥舞的动作你会被迷惑。不过你要判断你与它之间的距离,正在快速缩短,你才能意识到,它在奔跑。即使它不再是人类。
  我一把甩出铁链,稳稳地套在丧尸的脖子上,猛地向它冲去,避过那双爪子到它身后,利用惯性一把扯断了丧尸的脖子。头颅咕咚一声掉落在地,翻滚中,流下一条绿色的痕迹。它已经死了,对于我来说,失去头部的丧尸没有了行动能力,相当于死了——即使头部大张大合的嘴还能咬人。
  我一脚把那颗头踢到路边,随意地把锁链缠在身上,回到车上的副驾驶位。
  “武功渐涨啊,兄弟。”刘胜道。
  “还行吧,总得找点东西练练手,实战一下。”
  “那你怎么不如学学开车。”
  “也对啊。那现在开始教我。”
  “很简单,第一步先放下手刹。踩刹车,再挂挡,松开刹车,再踩油门就行了。”
  “你说慢一点,什么到什么来着?”
  最终,还是决定由我出来找人,因为不会开车,赌神帮忙开车就一起出来了,他没什么意见。因为他自己也要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就顺路来了,我们终要分开的。到了市区外围,我也学会了开车,最基本的起步挂挡是会了。另外再找了一辆高档车,汽油则从路边停放的其它车辆里,用一根长吸管抽出来,它是用许多根小吸管接起来的。我开着宝马,刘胜开保时捷,一时间风头无两。
  市中心我们是不敢去的,那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丧尸,曾经人口爆满的都市,变成了祸害。很难相信市中心还会有幸存者,不知道没死的人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们二人尽量捡人流量小的偏僻路段行事,为此耗了不少时间,为了安全仍然是值得的。
  姐姐比我大四岁,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外面工作,除了过年时回家,当然少不了还有红包,端午国庆不回家,中秋节倒是偶尔回一两次。在距离本市两百多公里外的H市上班,主要工作是谈客户,具体是什么内容太复杂,我也懒得问。在学校生活困难时(也就是跟着赌神去鬼混),会问姐姐拿一点钱来‘接济’。直到不久前我还受她照顾,父母对我说的那些气话只能是气话。她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之一,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放弃她,同样,任何情况下她也不会放弃我。因为我们是家人。
  我们把车停在了高速公路的分叉口,降下车窗,看到了彼此的脸。
  “再见了兄弟,希望你能找到你家人。”
  “你也是,兄弟,保重!”
  互相道过别之后,我们做了一个三日之约,如果有谁有困难或者无法处理的事情而需要帮助的,三天之后一起回到这个地方,商量对策。
  窗外的风吹乱了我的发型,我随意理了理,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也许所有的人类灭绝之后,地球会回归到原始的状态吧,把大工业时代至今的产物,消化掉兴许要几千年的时间。这奇怪的念头从我脑子里冒出来,似乎又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
  H市东阳区清湖大道清湖小区3栋十六楼1603号。
  这是她的地址,我要去找她,如果人不在屋子里,我还能去哪里,此时有点迷茫。我加大油门,时速到了140,如果路况良好,三个小时后就可以到达H市了。刚想着不会出事,现实总会给人出难题。我皱着眉头看着前方撞成一团废铁棺材的车辆,穿过高速公路的隔离栏,双向通道都被堵死了,附近还游荡着几只丧尸。
  我一下车,丧尸们仿佛就有了活力,挪动着自己的肢体向我接近。我手持铁链横扫而出,带着一股尖厉的破风声,把距离最近的那一只扫成两半,剩下的丧尸丝毫不关心同伴的生死,只有眼前的肉,能否吃到嘴里。我如法炮制,把剩下的几只也解决掉了,对付几个小喽啰,不值得我开大招。那几颗汁液横流的脑袋一落地,废铁棺材里又传出了动静,两名年轻的男女从中钻了出来,蓬头垢面,神情惶恐。
  “谢谢这位大哥救了我们。”男子搀扶着女子,谢道。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现在我有了金刚不坏之身,对任何事都无所畏惧。“这里发生了什么。”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是被撞的一方。”女子捂着胸口,双眼暗淡。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H市。”他们异口同声道。“灾难爆发之后,幸存者建立的一个营地,我们是从那里来的。”
  “营地?”我开心的几乎叫出声,我姐姐很大可能在那里。“能详细说一说吗?”
  “大哥,能给点水喝吗?我们昨晚就被困在这了。”
  “不用叫大哥,应该是我比你小呢。”
  所谓的营地,其实就是一栋办公大楼,当大部分的人都感染病毒变成丧尸,小部分的幸存者把所有异常的人全杀掉,占领了那个地方,堵住的所有的出入口,为了暂时。听男人说都市里面是不能呆的,还需要转移到人口密度小的地方,比如一个三线小县城。幸存者有三十多个,男女都有,武器是一些棒球棍或盾牌,什么样的都有。这两名情侣觉得人太多行动不便,便离开了他们,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过日子,想必他们也发现了,丧尸的威胁在于数量,数量不占优势,那处境就是安全的。
  “我想请你们帮一个忙,问你们一些问题。”
  看着两个人吃饱喝足后,我赶忙问道。我车上的食物和矿泉水很多,也不介意分给他们一些,做做好事,毕竟大家能活下来都不容易。
  “有什么我们知道的,您尽管问。”男子染了一头黄发,在路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我在找的我的姐姐,年龄跟你们差不多,说话带一点口音,长头发的,你们见过吗?”
  “带口音的长头发女生有好几个呢,不确定是哪一位。”女子回忆道。
  “那有没有长得很漂亮的,模样跟我相似的?”
  “长得漂亮的倒是有一个,不过跟你完全不像。”
  “这样啊,那谢谢你们了。”我灰心地低下头。“你们要跟我一起走吗?这样安全一点。”
  “不用了,我们还是打算去人少的地方。”男子对我的说法表示怀疑,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简单地寒暄几句过后,我们各自分道扬镳了。他们另外找了一辆还能发动的汽车,我望着他们慢慢变小的车身,心里五味杂陈,未来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向四周望了望,四下无人,便把身上脱了个精光,随便找了块铁片就往脖子上招呼。
  振奋的火焰自体内升腾而起,变身成功!
  我伸手抓住一辆平安汽车的踏板,把它举过了头顶,丢到了高速围栏外,轰隆一声砸到地面,车窗破碎,顺着坡道一路翻滚,车身上我抓住的那一部分已经被我熔化了,变成红色的铁水,在地面上流淌,化出一阵浓烈的白烟。感觉一辆一辆地抬起来丢有点费劲,便走到侧面,一辆中型货车和好几辆私家车堆叠在一起,接近三米高,把整条路堵得严严实实。
  我几乎没怎么用力,这堆钢铁废墟就被推地横向移动。我向前快步猛冲了一段距离,几十吨重的残骸全被我推下坡道,瞬间清理出一条宽敞大道。这时,伤口恢复了,超能力也消失了。一分钟不到我就搞定了这条路障,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穿起衣服继续上路。
  我是能够感觉到实实在在地好处的,使用火焰之后,不仅仅只是人长高了不少,并且还会加强我的身体素质,身上的肌肉结实了不少,跟随我多年的小腹赘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这简直是跟家人团聚第二件最让我开心的事情了。
  超能力一定不是以自残为前提的,一定还有其它我没有找到的办法。
  到达H市之前我一共遇到了七八处路障,无一例外都被我清理掉了,衣服穿了脱脱了穿,搞得我有些厌烦了,不过没办法,衣服烧没了光屁股不是哥的风格。
  一整天没有出过太阳的天空,此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整片大地笼罩在黑暗之中。
  我把车停在市郊,把一个空水瓶子丢出窗外,准备在车上过夜,天亮之后再去市中心的营地。因为我现在实在是累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腹中饥肠辘辘,明明想吃东西却发现连抬手拿面包都那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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