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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之侍』的第二条星位『附身门徒』!
能与召唤物进行暂时的精神链接,来达到'附身'的目的,理论依据为『异世存在单位的可效性影响』。
拳头转瞬即至!
路易从那凛冽的拳风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以及后者……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的眼神微眯。
庞大的魔力波动似乎已经超出了第二星位该有的力量范畴。
他大可再发动'cocytus夜枭'的能力来躲避,但先发制人的攻击完全不给他读条的机会。
路易面色不变,每个星位都有各自独特的能力,看穿cocytus的'虚化'不足为奇。
但——到此为止了。
一念至,路易的眼白骤然化为如墨的黑色,如火山尘灰般升腾的凛冽气势仿佛在一瞬间化作一方阴云笼罩于众人的心头,连带着胸前的红玫瑰愈发的妖冶!
“你过了,奥黛。”电光火石间,罗劳伦这突然毫无波澜的语气让奥黛的身体僵硬地定格!拳头上的金光蓦的淡褪了下去。
这是警告!奥黛心中一阵凛然。她的确动用了不该动用的力量,而事前她也做出过了承诺。
见状,路易一身的气势也随之散去。
“铛铛!”两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两柄巨大的重剑就这样毫无顾虑地交叉在了奥黛的玉颈前!
“你!——”奥黛被惊地说不出话来,看着路易的恶狠狠的眼神似乎带着三分愤怒、三分不耻。
罗劳伦看了布莱克一眼,俯身在女人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片刻的暧昧后,女人不情愿地离开了罗劳伦的怀抱。
奥黛刚迈开的脚又缩了回来,脖子上的冰冷触感告诉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放开!”奥黛冷喝一声。
她原以为对方只是做做样子,毕竟之前的攻势最多只能算是试探。
而从根本上来说他们都是“第二地位”的人,服从命令才是第一要务,主观因素不应被考虑在内。
但——真的只是试探吗?
路易自有自深的考虑。
他没有说话,确实,穴墓人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一切。
奥黛只能沉默地与他对视——那冷酷无波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东西。
杀意?愤怒?都没有,没有欲望,没有渴求,没有她可从眼神中窥探到的一切。
“很棘手,这种人。”奥黛暗自皱眉。什么都无法知晓,意味着她无法从言语上打动对方,更棘手的是她同样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奥黛没有动作。以她的手段,拉开距离明明不成问题,但她却根本无法控制颤栗的大腿。
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感受,奥黛只感觉冥冥中似有一双可怖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无可遁形!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了一个古老的词汇——『因达尔之锁』!
一种近乎灭绝的某些古老物种的伴生源技,能在特定条件下锁定受术者的气息,奥黛曾在帕莎广场的图书馆中看到过。
她甚至有一种直觉,哪怕她有一丝想到挣脱的举动,都会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奥黛为自己这莫名的念头感到疯狂。要知道这里罗劳伦和诺威尔上尉才是主场,他现在的行为完全是擅作主张!
“你……到底想怎样。”
话一刚落,奥黛便感觉到脖子上的剑似乎颤了一下,无法形容的危机感陡然从那剑上迸出!
他真的要杀她!
“路易。”布莱克背对着他出声。
穴墓人的动作顿然一滞!
杀机如潮水般退去。
沉默了一秒后,布莱克接着说道:“带皮什下去。”
“嗯。”路易微微点头,那一声鼻哼低的让奥黛都以为是幻觉。
旋即,奥黛身旁的两只穴墓人像是冰雪般消融不见。
路易刚要闪身,有一道人影却比他更快!
“皮什!”一声慌乱的叫喊,伍兰肯一个跪地平滑便来到了皮什的身旁,“你,你忍着点。”说完,还没等后者回应便开始自顾自的吟唱疗伤。
“疼疼疼,先扶我起来。”
“oh…ohoh,allright。”
皮什踉踉跄跄地站起,挂在伍兰肯脖子上的手臂牵动着肩伤让他有些吃痛。
他半眯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罗劳伦一眼,染血的嘴角扬起,而后便任由伍兰肯扶回了沙发。
见状,奥黛闪身来到罗劳伦的身旁,低头不语。
路易似乎也意识到了场内的氛围转变,他的身体化作虚幻的光影,再出现时已是宽敞的沙发上。
风似乎停了,地底的气压变换总是捉摸不定,长时间的凉风吹拂和猛然间的无风地带很容易令人生出一股燥意。
“那么诺威尔上尉,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说着,罗劳伦从袖口里拿出一张亚麻色的手帕静静地擦拭起了手指。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但一经罗劳伦之口却莫名地带了点玩味的意味。
“请。”布莱克摘下白手套,微微欠身。
入室。
一点稀白的烟雾慢慢地从玻璃桌上升腾,寥寥沉默中,扭成难闻的形状。
四方围的柔软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坐着四个打扮严肃的黑衣人,一位女仆低头肃立于一旁。
罗劳伦轻轻地弹了弹手上的烟灰。
“爱丽丝我已经玩够了。”罗劳伦开口打破了沉寂,他手里拿着一份类似于导游图的报纸。
他自顾自地说道:“接下来我打算去红歌区,听说'重门刹'的泽雷海盗团截获了从巫女教徒那里偷渡而来的'重要物品',几经转手最终卖给了本名。”
红歌?那不是S区臭名昭著的烟雨之地吗。伍兰肯有些惊讶,情欲这东西对他来说已经是隐藏在心灵很深的地方了。
虽然前征服年代“尚愚、禁欲”的宗教观念已经被废除了五百多年,但“不去在乎除大海以外的事情”的海民观念似乎早已在他们脑中根深蒂固,女人什么的——当然比不上航海的快乐了。
“那可是血族王女啊,真不知道海域的那群蠢货是怎么想的……”罗劳伦碎碎啐道。
“罗劳伦少爷,这可和你先前说的不太一样。”布莱克打断道。
说完,布莱克接过伍兰肯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
“哦?诺威尔上尉难道不心动吗,听闻你的『改篡者』遇到了瓶颈——这或许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罗劳伦笑着说道。
他放下报纸,微微摇晃着手中的绯色红茶,那晶莹剔透的涡流旋转间荡出令人心怡的芳香,想来应该价格不菲。
“呵呵,克莉丝血族覆灭,白夜黑市,巫女教,'月亮'遗女……罗劳伦少爷还是不要趟这趟混水的好。”
罗劳伦摇晃茶杯的手臂顿然一滞。
“哈哈,开个玩笑。我只是好奇你们余晖是如何在这样一个地方'淡然'生存下去的而已。”
罗劳伦放下茶杯,微微朝右一推。
“有酒吗?”
布莱克以目示意,伍兰肯点头起身。
不一会儿,伍兰肯便拿来了一瓶酒。
“格兰菲迪60年威士忌?白夜当真是举世闻名的销金窟。”
罗劳伦抚摸着墨绿的酒瓶身,优雅地为自己小斟了一杯。
“我知道莉兹对你们对整个余晖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但诺威尔上尉真的……不为未来考虑一下吗?”罗劳伦若有所指。
“呵呵,南北局势就像当年的巴尔干半岛,联邦当局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落尔芬山是不是下一个納的亚铁幕,我们不过是想日后好求个方便,罗劳伦少爷言重了。”布莱克不留痕迹地笑了笑。
罗劳伦放下了酒杯,整个人向后仰去。
“随你吧,但是陪着你们去执行任务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找了个可以边'放松'边修炼的机会,想必就算是我父亲也不会拒绝吧。”
闻言,布莱克手指交叉像是在思考。“应该的,余晖再怎么不通人情,也不会做出断人星路的事情来。”
“哦,那你的任务该怎么算?”
“罗劳伦少爷不必担心,我自会派人去执行。”
话已至此,罗劳伦也不好说什么。
他转念一想,道:“这么说,你已经找到目标了?”
“滴滴。”两声清响,布莱克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朝罗劳伦抱歉地一笑,而后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翻开了手腕上的通讯仪。
罗劳伦也不急,美酒独酌有时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通讯仪上弹出一个蓝色的立体投影,布莱克愣了一会儿。
眉头紧皱的他紧接着将胸前的金色吊坠摘了下来。
片刻后,布莱克收起了吊坠,神色转而恢复了常态。
“滴滴。”又是几声清响,不过却是在'余晖'一行人的脑中响起。
伍兰肯下意识地打开了通讯仪——分享者:布莱克·诺威尔。
嗯?怎么又是那两个人?不对,好像多了一个,白夜学生?然后呢?
伍兰肯看了一会儿便兴致缺缺地关掉了,D2ISR情报调查局总喜欢小题大做,搞乌龙的本领在前几次的任务中他就已经很深…很深地领教过了。
倒是平常啥都不管的路易多看了两眼。
布莱克走到沙发前,准确的说是路易的跟前。
“东西我已经发给你们了,是时候。”
上路?众人心中顿然明了。
“嗯。”路易应了一声,旋即整个人化为阴影消失不见。
“欸!”伍兰肯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那皮什怎么办?”伍兰肯转而弱弱地问道。
“嗯——带他去……”
“我没事!”皮什说着便象征性的站了起来,语气带着标志性的不耐烦:“别忘了我是谁。这点程度就请假,我可不想丢『灵御使』的脸。”
说完,不等布莱克回应,后者自顾自的朝门口方向走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拉了伍兰肯一把。
“走了。”
“松,松手!真是的,我又没说不走。”
布莱克仍停留在原地,似乎默许了他们的离开。
二人互相推搡着来到了门口。
“等等!”布莱克忽然叫住了他们。
当走近后者,布莱克抬起手在皮什狰狞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手臂上画了个倒三角形。
“这是什么?”皮什有些不情愿地问道。
“它…可以给你们带来好运。”
“走吧。”布莱克拍了拍皮什的肩膀,转身朝着罗劳伦一笑。
望着布莱克的背影,皮什愣了一会儿。
“谢了。”喃喃自语一句后,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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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你的手下似乎没有信心。”罗劳伦看着布莱克说道。
“有没有信心取决于他们的能力和所应对事物的容错程度,”布莱克拿起威士忌为罗劳伦斟了一杯,“而不是……当年的那场'不必要的决定'。呵呵,如果没有所谓的盲目信任,'余晖'或许能走的更远。”
“你这算什么,自嘲吗?就我所知,当年的那场事故,并不完全是你的责任——'占卜的不确定性',可是世界公认的理论依据之一。”
布莱克没有说话。
“而且,现在的余晖不也挺好的吗。”罗劳伦不留痕迹地说道。
布莱克抿了一口茶水,神色认真,“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劝你尽快打消,他不是你所能左右的——而且我也不容许他人有任何想法。”
罗劳伦的表情一滞,但旋即便反应过来,“哈哈哈,诺威尔上尉多虑了,我像是那种人吗。”
“那么,是时候我们也该走了。”罗劳伦起身哑然一笑,“我去趟洗手间。”
闻言,布莱克同样起身作势要离开。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布莱克回头,看见罗劳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发现你和老希伯真是越来越像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