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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3市薪火同盟第九战团地下基地内,老钱自爆后的冲击波余韵还在回荡不息,距离爆炸中心最近的金属桌椅与碎片,甚至都已经被高温熔化。
距离稍远的花半涧与劳森,受到的波及最大,花半涧在最后关头将莽袍和索菲娅保护在自己怀中,劳森则将昏迷的易笙二护在身后。
爆炸的冲击波扬起漫天烟尘,天花板上的电灯摇来晃去,闪烁着马上就有熄灭的危险,原本就已经不太明亮的推演室,变得更加昏暗了。
“咳……咳咳……”
面前的那堵金属矮墙已经融化了大半,劳森不停地咳嗽起来,口中喷出血沫,呼吸中夹杂着“咔啦咔啦”的声音,显得非常痛苦。
他的一只手臂已经完全消失,胸腹间的护甲已经消失不见,几条断裂的钢筋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胸口之中,鲜血不停向外涌出。
为了保护昏迷的易笙二,劳森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几乎所有的碎片与冲击,可这毕竟是光能战甲能源仓引发的爆炸,而且距离如此之近,正面硬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花半涧站起身来,抖掉了身上的碎石灰尘,转过身去刚想喊劳森,却已然看到了劳森目前的惨状。
一闪身来到劳森身边,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劳森,花半涧满含担忧地沉声道:“怎么样劳森,还能坚持得住吗?”
“咳咳……还……还死不了。”劳森嘴角挂着血沫,虚弱地笑了笑,“先退进去,新月财阀的攻势不会这么简单就停止的。”
点了点头,花半涧扶起了站都站不起来的劳!森,对后方喊道:“来个能站起来的,把易笙二带进去,所有人退回指挥室!”
被花半涧保护着,并没有受到什么冲击的莽袍与索菲娅跑了过来,将易笙二抬起来,然后所有生还的战斗组组员跟在花半涧身后,一起退回了指挥室。
指挥室内,宇佐美富江已经换了一个位置救治伤员,而她刚才所在的位置上,已经躺满了头被衣服盖住的尸体。
还没有伤到不能动地步的薪火同盟成员,都在一旁帮忙,邵淳老爷子看到个个挂彩的战斗组成员和花半涧走进来,赶忙迎了上去。
“这……劳森组长这是……”走到切近,邵淳看清了劳森的伤势,顿时被他恐怖的伤势吓了一跳。
“所有人,伤势不严重的话自己简单处理下,所有人抓紧时间休息!”花半涧对邵淳点了点头,然后下达了命令。
战斗组的组员们依照命令行事,莽袍跟索菲娅先将易笙二轻轻放在地面上,随即从战甲上不大的医疗盒中,取出了所有的医疗用品。
劳森被花半涧和邵淳扶着,走到了富江医生的身边,富江医生眉头皱了皱,然后无力地叹了口气,开始着手处理劳森的伤势。
整个指挥室内一片压抑的沉默,所有人都在默默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口,花半涧则走到了指挥室的门口,伸手按下了旁边墙壁上的一个按钮。
墙壁上裂开一道暗格,从中伸出一块操控板,花半涧在上面接连输入了一连串的指令,紧接着指挥室的门口便落下了一扇黑色的厚重金属门。
似乎是被金属门落地的声响惊醒,易笙二猛地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指挥室内响起了小孩子的哭声。
“妈妈……妈妈……呜呜呜呜……”
原本由于过度劳累和惊讶,而处于昏睡中的夏安哲突然大哭着坐了起来,满是污泥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不停地呼唤着自己的妈妈。
“安哲乖,妈妈在这,乖……”温柔却虚弱的声音从小男孩的身后传来,夏安哲赶紧回头,发现自己的妈妈正躺在担架上,脸色惨白,脖颈上缠着被鲜血染红的纱布。
“妈妈,你……你没事吧?”小男孩扑到母亲丁甜甜的怀中,却感觉到母亲的手异常冰冷,赶紧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了妈妈的手。
另一边,同样被惊醒的易笙二猛地坐起身来,脑袋里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穆依舟惨死在自己的怀中,而自己后来又亲手为她报了仇。
揉着太阳穴,少年环顾四周,记忆一点一点涌上心头,他慢慢惊觉,那似乎不是一个梦,而是已经发生的事情。
当他的目光落在了胸口被洞穿的穆依舟身上时,全身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一种更加尖锐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向四肢百骸,少年先是呆了一呆,然后连滚带爬地冲到了穆依舟身边。
原来那并不是梦,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团长!劳森组长他……他快不行了……”
宇佐美富江帮劳森将贯穿他身体的碎片与钢筋一一拔出,但没有医疗舱,甚至医疗用品也就只有刚才战斗组组员贡献出来的那一点,鲜血止不住地从伤口流出。
听到富江医生的惊呼,花半涧几步就从门口处赶了回来,易笙二也转过头去,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劳森。
“叫……叫他们过来……”劳森气若游丝地对身边的人说道。
花半涧抿了抿嘴,头也不回地喊道:“所有战斗组组员都过来,劳森组长有话要对你们说。”
易笙二和其他组员一起,快步走到了劳森的身边,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劳森,看着他胸腹间那恐怖的伤口,一种直觉跳上了少年的心头。
“组长,你是为了救我……才……”
劳森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勉强牵起一个弧度:“我……我是为了,咱们九团……最后的火种啊……”
所玩这句话,劳森又抬起眼睛看向了花半涧,看到花半涧轻轻点头,他这才又看向了围在他身边的仅剩的五名战斗组组员。
“你们……要活下去……九团的火种,不能……不能熄……灭……”
带着释怀的微笑,劳森说完了生命中最后的一句话,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组长!”
“组长……”
包括易笙二在内,所有的战斗组组员们全都悲呼了一声,花半涧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这是我作为九团团长的最后一次讲话。”花半涧那张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只是说了一句最稀松平常的家常话,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心头一惊。
而也就在这一刻,一阵阵轻微的震动,从众人的头顶上方传来,并且震动越来越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