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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蒂芙尼从远处跑过来,停得太急站立不稳,摔倒在艾斯身边,慌忙地爬起来,看着变成石像的艾斯,轻轻地拍打他的脸颊,“艾斯,艾斯你醒醒啊,别吓我啊。”
“闪开吧,”美杜莎悠悠地说,“干嘛这么关心一个男人。”
“艾斯,你醒醒啊艾斯。”蒂芙尼泪水不住地滑落。
“快起来,为什么要为一个男人掉眼泪。”
蒂芙尼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看着美杜莎:“艾斯他为了少一些人被害,在这里拼死拼活,你却还在纠结男人女人的问题,性别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你这样还配当一个城主吗?”
“你,”美杜莎深吸一口气,“我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再原谅你一次。”
“我用不着你原谅我!女人是人,男人就不是人了吗?男人就不能得到公平的对待吗?就因为艾斯是个男人,你就不听他说话,你这样会害多少人你知道吗?”蒂芙尼哭叫着。
“你,你一定是被这个臭男人蛊惑了,”美杜莎抬起手,“我杀了他!”
蒂芙尼挡在艾斯身前:“那你先杀了我!”
“你,为什么,一个男人值得你这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痛恨男人,但是我要告诉你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想的那样,至少艾斯不是!”
“那只不过是表面现象,等你看透了他…”
“才不是表面!”蒂芙尼打断了她,抱着艾斯呜呜地哭,“才不是表面,艾斯他,艾斯他…”
蒂芙尼抽噎着说不出话来,眼泪顺着她光滑的脸颊流到艾斯的肩膀上,浸润到石像里,散发出一点异样的光,而这一片光芒也渐渐地蔓延开来,光芒之下那毫无生机的灰蒙蒙的岩石的颜色逐渐化成了艾斯身体原有的颜色,随着光芒不断地蔓延,艾斯居然一点点地恢复了。
“我怎么样你倒是继续说啊,”恢复的艾斯用手轻轻抚摸着蒂芙尼的脑袋,“怎么就知道哭。”
“啊,”蒂芙尼放开艾斯,“你醒过来了!”
“嗯,”艾斯扶着蒂芙尼站起身,“快起来吧。”
蒂芙尼高兴地抱着艾斯,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太好了!”
艾斯哭笑不得,轻轻地安抚道:“好了好了,快下来吧,咱们还有正事。”
一旁的美杜莎震惊不已:“这怎么可能!中了我的石化诅咒怎么可能恢复!”
“没什么不可能,”艾斯扶着蒂芙尼站稳,“现在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们这些男人…”
“可以了,”艾斯正色道,“我说过了,生命面前无关乎性别,我来是为了找出那个害人性命的人。”
“我手下怎么会有那样的人?”美杜莎反驳道,“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苦命的女人而已。”
“苦命?你真的这么觉得?”艾斯问道。
“难道不是吗?”美杜莎反问。
“先不说这个,找人更关键,把你所有的手下都召集过来。”
“你想干什么?”美杜莎皱了皱眉。
艾斯神秘地笑了笑:“让你见识一下我其他的能力。”
……
战斗过后的尘雾还未消散,微风带着空气中的尘埃轻轻地附着在大楼的窗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美杜莎轻轻地挥了挥手,窗上的灰尘和空气中的尘雾骤然消失,阳光畅通无阻地照耀在大厅之中,映着王座之上美杜莎妩媚而严肃的面容,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威严肃杀之感。美杜莎看着集结在大厅的手下们,面露愠色,说道:“就在刚才,站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告诉我,你们之中有巨鲸帮的人,替巨鲸帮做些害人的勾当,我决不允许我们之中有人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你现在主动站出来,把巨鲸帮的事情交代清楚,我可以免去你的罪责。”
美杜莎话音落下,大厅之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说话,良久,一个手下站出来,对着美杜莎颔首欠身,说道:“美杜莎大人,您何必听信一个男人的鬼话?我们之中怎么可能会有巨鲸帮的人。”
美杜莎微微摇头:“如果他说的是别的事情,或许他现在都没命站在这里,但巨鲸帮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现在更是研究出了害人性命的药物,这样的事情已经凌驾于性别之上了,不管告诉我消息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必须要严肃处理,你们放心,如果你们之中真的没有巨鲸帮的人,那我会让这个男人对于污蔑你们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但相反,如果你们之中真的有巨鲸帮的人,我也决不轻饶,现在站出来还来得及,我给你们五秒钟考虑。”
还是一片寂静,艾斯带着蒂芙尼站在美杜莎旁边,仔细地观察着大厅之中每个手下的表情,大多数人都是面露惊讶之色,而有几个人则是表情怪异,看不出个所以然,但艾斯还是默默地记住了她们的样子。
“时间到了,没有人承认吗?”美杜莎开口问到。
依然没有人说话。
“好,希望这是一场误会,但如果真的让我查到是谁,”美杜莎的双眼仿佛带着狰狞的杀气,盯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美杜莎转头看着艾斯问道:“你想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艾斯问。
“嗯。”美杜莎点了点头。
“好,”艾斯几步走下台阶,站在大厅中,面向所有的手下,高声说,“很抱歉耽误了大家时间,我知道大家可能不相信我,但这件事事关重大,希望大家都好好地配合,我呢,拥有一种类似心灵感应的能力,”艾斯右手握拳平举在胸口处,继续说,“接下来,当我站在你们每个人面前的时候,你们就用手抵住我的拳头,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不是巨鲸帮的人’,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么什么都不会发生,但如果你说的是假话,那么,”艾斯的拳头上倏地闪过一道电光,“你就会被电。”
艾斯说完站到了第一排最边上一个人的面前,伸出拳头说:“就从你开始吧。”
那手下将信将疑地看着艾斯,按照他说的把手放在艾斯的手上,看着艾斯说:“我不是巨鲸帮的人。”果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你没有说谎,下一个。”
艾斯走向下一个人,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再下一个,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直过了两排,所有人都没有被电,直到第三排的第一个人,那人说完“我不是巨鲸帮的人”,同样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艾斯没有走,而是和她对视了两秒,才走到了下一个人面前。
“呼——”那名手下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艾斯一回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就是你了!”
“什么?”那名手下满脸的惊讶,“你开什么玩笑?我根本没有被电!”
美杜莎也不悦地问道:“艾斯,你搞什么鬼!”
“别激动,”艾斯微微一笑,“你当然不会被电,因为我根本没有什么心灵感应的异能。”
美杜莎愤怒地一拍扶手,问道:“艾斯,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要着急,”艾斯挥了挥手,“我虽然没有心灵感应,但是刚刚在美杜莎说话的时候我观察过了你们每个人的表情,大多数人都是表情十分惊讶,但你,看起来好像很犹豫,又很害怕,是想坦白又不敢,对吗?”艾斯抓着那名手下的手腕,凝视着她的眼睛。
被抓住的手下眼神躲闪,回答道:“我,我只是听到巨鲸帮有点害怕而已。”
艾斯冷笑一声,继续问道:“是吗?刚刚你在说‘我不是巨鲸帮的人’这句话之前,有一点犹豫,而且在看着我的眼睛之前你不自觉地向右下方瞥了一眼,刚才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向右下方瞥了一眼,这是你说谎时的习惯吧?”
“我…”
“不用急着回答,”艾斯打断她,“在你说完话之后,我没有立刻走向下一个人,而是继续和你对视,你神情紧张,眼神躲闪不敢看我,而在我走了之后,你立刻就放松下来呼了一口气,因为你知道自己在撒谎,但没有被电,以为自己混过去了,对吗?”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不习惯和别人对视。”那名手下解释道。
“哦,是吗?”艾斯笑了笑,再次举起了右拳,“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真的有心灵感应的能力,只是刚才没对你用而已,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需要你和我对视,还是刚才那句话,闭着眼睛来说,你看这一次,你会不会被电。”
“我,我…”那名手下后退了半步,颤抖地把手放在了艾斯的拳头上。
“来,闭上眼睛,继续说刚才那句话,哦对了,刚才忘了说,我放出来的电,”艾斯左手朝着大厅空地随手一挥,一道耀眼的电光呼啸而过,劈在了大厅的一处空地上,把地面劈得满是焦黑的颜色,冒着缕缕白烟,“可是会要人命的哦。”
那名手下睁开眼睛,看到地上那一片焦黑,吓得“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两手撑地,两条腿胡乱地蹬着地,一点点地后退:“我,我不试了,不试了…”
“怕什么,”艾斯举着拳头慢慢地跟着她,“你不说谎的话,是不会被电的。”
“我,我…”那名手下还是不住地后退。。
突然间,一柄利剑穿透了她的胸膛。
“巨鲸帮的败类,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