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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到了。”
夜莺小跑着进来通禀,一溜烟又跑走。
她有些怕太子爷,总觉得他一眼扫过来,能将人肚肠都看穿。
虽然她也没什么坏心思,可也不想被主子那样瞧着,太吓人了!
一屋子女人立即安静,不约而同地起身整理服饰妆容,调整表情摇摆身段,花枝招展地迎将出去,将安青夏挤在后头。
安青夏翻个白眼,吩咐樱桃。
“把窗户开条缝透透气。”
樱桃满脸不忿,忙着要给她收拾。
“这些人太过分了!这不是明抢吗?”
还是踩着她们主子往上爬,无耻!
安青夏轻轻躲开她往自己脑袋上插戴首饰的手。
大晚上的,就在自己个儿屋子里,戴得珠光宝气的给谁看?压得是她的脖子!
“爱抢叫她们抢去,能抢走的留不住。”
安青夏说的是实话。
她巴不得这些女人能将太子拉走呢。
太子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孩子都生了好几个,那方面肯定没问题。
这些日子他没怎么来后院,偶尔来她这也只是吃饭聊天拿东西送东西,没过夜,憋坏了吧?
她可不想摊上这份差事,别人想要正好。
不过安青夏更怀疑,太子得了读心术后,亲自见识了后院女人争宠的真面目,美人画皮红粉枯骨,怕是被吓出心理阴影了。
否则后院里三巨头怎么全被关禁闭,连娘家人都不许过来探望?
太子妃以及侧妃的娘家,那是能轻易不给面子的?
总觉得太子是在作大死。
安青夏隐隐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这些日子也在积极做准备。
她是铁板钉钉绑死在太子这条船上的了,一心帮着太子出主意敛财助力,默默给自己攒功劳。
同时!
她也备下后路,一旦事有不谐,立马带着儿子远走高飞!
绝对不给太子陪葬!
又不是说,太子死了,任务就失败了;她还有儿子,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顶多再被挂机人工智障电击警告几次,她不怕。
“给爷请安。”
外间传来莺声燕语的请安声,或柔媚或婉转,带着惊喜与柔情,听出安青夏一身鸡皮疙瘩。
她立马脑补出媚眼横飞春意盎然的画面,还有人做点小动作,拉拉领口踩个衣带崴下小脚什么的……
安青夏揉揉胳膊,赶紧掐断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念头。
读心术大佬驾到,不但要做好表情管理,思想管理也不能放松。
“你们都挤在这里做什么?都回去!”
太子冷着脸,将这群心思浅薄的女人赶走。
都不用费心用读心术,他也能瞧明白这些女人的小心思。
不外乎是争宠,向他讨要好处,争位分,要孩子,要东西,帮娘家讨差事。
像一群贪得无厌的苍蝇,惹人生厌!
这些日子下来,他已经摸索到一点读心术的门径。
读心术需要耗费心力,用得越多耗费越大,且还受到距离限制。
若遇到城府深沉心思难测之人,用起读心术也格外艰难些。
但假如他人情绪激动心防失守,则运用起读心术便得心应手。
而像是钱青夏与顾熙这样的心思纯净之人,则读起心思来毫无障碍,如同说话喝水一般,几乎没有耗费。
太子本就聪敏,已经学会控制读心术的使用。
如同现在,面对这群早在得到读心术的头天就一一试探过的女人,他就干脆利落地将其全部屏蔽,不耐烦听那些乌糟心思。
真当他成天闲着没事干,光想着睡女人生孩子玩儿?
滚蛋!
一夕之间成长起来的太子殿下,面上还是那副矜贵模样,心里却被带得墨黑无比,再不是往日那个温润尔雅的端方君子。
毕竟他现在做的就是大逆不道之事!
旁人不要他活,他便先送他们下地狱!
太子煞气外露,吓得女人们摇摇欲坠。
有胆子大些的,还想再挣扎一二,不想白费了眼前的机会。
谁知道下回再逮着太子是什么时候。
“殿下,何事心烦?不如妾身为您清唱一曲解闷如何?”
有人带头,其他人便不甘落后。
“我为殿下抚琴。”
“我带了笛子,可为殿下吹奏一曲。”
“那我便鼓瑟,殿下想听哪首曲子?”
刚走出里间的安青夏步子顿了顿,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这是要开演唱会?太子殿下后院藏龙卧虎,妻妾们多才多艺,不愧是选秀里过三关斩五将留下来的精英!
人才呀!
哪像她,就长了张脸,明晃晃走的是以色侍君的祸水路子,不能比。
太子负手而立,隔着一群女人,遥遥望过来一眼,将她眼底的兴味瞧得一清二楚。
又是这副置身事外瞧热闹的神情。
她果然对他没了心思吗?
他不许!
待他忙完大事,再好好收拾她。
便叫她再逍遥几日。
这些日子他不欺负她,她便与他亲近许多,性子也活泛了些,有心思搞些有的没的。
她只是打发时间,还玩笑说要做生意当首富,却不知那些点子给了他多少襄助!
如今他钱袋子鼓起来,收买人手购置兵械筹谋大事,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她是他的福星,也将是他的妻,与他生同衾死同穴之人!
必然要叫她将他也放在心上,心心念念全是他才行。
怎可叫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分了心神?
“既然都喜欢奏乐唱曲,便全打发去下院,组个班子操练起来,宴客时助兴!”
太子冷然下令,惊得一群女人花容失色!
“带下去!”
太子厌烦地一挥手,李泉忙喊人进来捂嘴拖走。
太子爷脾气越发大了,他可不敢添乱。万一连他一起发落了,那可就完犊子了!
“你还要帮她们求情?”
太子满意地踱步上前,又嫌弃地皱眉。
“一股子怪味。以后不许放她们进来。”
这屋子本就不大,他们一家三口呆着是温馨,那群不长眼的挤来就是逼仄了。
还涂了熏死人的熏香!
不会打着暗害他们一家三口的主意吧?又被老六收买了?还是父皇出手了?
太子心底戾气又升,想着眼前女人心善儿子纯良,又强压了下去。
无论如何,这次不会再由着她心软求情。
他难得抽空来一回,却被搅了兴致,那群女人本就该死!
“殿下别这么凶,吓到圆圆了。”
安青夏无奈指着炕上被吵醒来,哭都不敢哭的二郡主,没有上前抱着哄的意思。。
谁惹的乱子谁收拾,又不是她的崽,叫当爹的头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