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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瀚林道：“三爷，苏南和裴曼殊关系密切，我们不得不防。”
卢观经道：“瀚林啊，你以为我喜欢住在这种破地方吗？不正是为了躲避裴家的耳目吗？”
董瀚林依然显露出心神不定的样子。
卢观经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总觉得有点不心安。”董瀚林道。
卢观经道：“你还在担心裴曼殊？刘黑虎这枚棋子我卢氏隐藏的极深，裴曼殊很难知道。而我们这次来江左处处潜藏行迹，就是联系刘黑虎也从没有直接接触，裴家就算在江左经营极深，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到我们的信息。”
“三爷，我怕裴家要是在事后咬我们一口，对你在卢家的地位可是不利啊。”
“苏南虽然是裴曼殊看重的人，但裴家既然能雄踞江东，自然明白利益计算，只要我们明晚一击得手，裴家是不会为了一个废人去冒着损失利益的危险和我卢氏纠缠。”
说罢，卢观经阴阴一笑，道：“至于我在卢家的地位，呵呵，眼下四弟崛起，老大哪还有顾得上打压我。”
就在卢观经认为刘黑虎这枚卢氏的棋子隐藏得极深时，在江左市郊的河上停着一条渔船。
渔船的船舱内，黑黑壮壮的刘黑虎被绑起双手吊在舱顶。他精壮的上身赤裸着，上面已是血肉模糊。
裴冲皱着眉头站在刘黑虎面前，道：“你还是不肯说吗？”
刘黑虎咧开嘴笑了一下，道：“说什么？”
裴冲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刘黑虎道：“我刘黑虎和黑虎帮就只会抢钱抢女人，你绑我来是不是想要我的钱和女人？”
裴冲退后几步，示意两位拿皮鞭的手下接着用刑。
两位用刑的手下虎背熊腰，沾了水的鞭子每抽在刘黑虎身上都能留下一条绽裂的鞭痕。
“你们就会这一套吗？跟电视上学的吧？改天爷爷教你点新花样。哈哈哈……”刘黑虎张狂的大笑。
裴冲抬手制止两位手下，看着刘黑虎道：“我知道你出身街头，耍凶斗狠是你的看家本领，自残耍赖是你的拿手好戏，所以你并不怕这种皮肉之苦。你不是想要看些新花样吗？那么接下来你一定要睁大眼睛。”
“有什么花招尽管冲爷爷来。”刘黑虎不以为意地道。
裴冲戴上一幅医用手术手套，然后打开一个铁盒。
盒子里盛放着各种手术器械，各种小刀、钳子、勾子、剪子、镊子闪着寒光。
刘黑虎不自然地扭动了下身体。
裴冲拿起一把手术刀，冲刘黑虎笑了笑，道：“很少有人知道，我可是燕京协和大学本硕连读的高材生。所以放轻松点，不要紧张，我是很专业的。”
刘黑虎更加紧张，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看新花样吗？所以我会先挖掉你一只眼睛，然后把它吊得高高的，好让它看清楚接下来的花样。”
“接下来我会干什么呢？哦，对了，你说你喜欢抢女人，那我就把你阉割掉算了，让你以后就算抢了女人也什么也做不了。”
“你放心，我把你的小兄弟割掉后会很好心地替你插一根吸管的，以后你小便的时候，可以随你的心情换上自己喜欢的颜色和样式的吸管。”
裴冲说这些话时脸上并没有恐吓或戏谑的表情，反而是一种正式的严肃的表情，仿佛他正在对病人讲解治疗手术方案一般。
刘黑虎却像要哭了一样，“我去你妹的吸管，我什么吸管也不喜欢。”
裴冲挠挠头，道：“不喜欢吸管？你真是够难为我的。对了，你看过《百变星君》吗？我给你安个周星驰那样的水龙头吧，放心，镀金的，一定够酷，保证你拿出来时引人注目。”
刘黑虎心一横，道：“你来吧，老子就算没有了小兄弟，就算是凭一双手一支舌头也能让那些女人欲仙欲死。”
“多谢提醒。那么阉割完后，我就会拨掉你的舌头，挑了你的手筋。现在，先让我来挖掉你的眼睛吧。”
裴冲示意两名手下把刘黑虎放下来。
绳子一解，刘黑虎就瘫倒在了地上。
“让他坐起来。”裴冲道。
那两名手下分别抓住刘黑虎的一支胳膊，扶着他坐在地上。
“因为船上没有麻药，所以请你忍一下。”裴冲手持手术刀走近刘黑虎。
刘黑虎身体不由自主向后躲着。
“别怕。”裴冲语声温柔，“许多女人会去割双眼皮，其实把眼睛挖掉并不比割双眼皮难多少。你是个男子汉，怎么能还比不上女人呢？”
冰凉的刀身贴上了刘黑虎的眼眶，锋利的刀锋在他的眼皮上轻轻划了一刀。
刘黑虎大叫道：“不要，我说，我说。”
裴冲并没有停手，道：“等等，我好久没摸手术刀，这一刀下去倒把我的瘾勾上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呆会儿再说吧。”
刘黑虎心中大叫：你特么的变态啊。
“裴爷，裴爷，我求求你，不要再动刀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裴冲面无表情地停了手，道：“太可惜了。”
刘黑虎这种人虽然耍凶斗狠，但那是对付寻常百姓，真遇到比他更狠的狠人，就暴露出了色厉内荏的本色。
心理防线一旦崩解，刘黑虎再无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所知的都告诉了裴冲。
裴冲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就先委屈你在这船上住两天，卢观经的一切要求照常满足他，绝不能让他察觉你已经出卖了他，否则他们会怎么对付你想必你也清楚。”
想到卢观经的阴狠手段，刘黑虎不禁打了个寒颤，搂住裴冲的腿，哭着求道：“裴爷，你可得救救我。卢观经要是知道我出卖了他，我会生不如死的。”
裴冲淡淡地道：“你不出卖他，在我手上不是一样生不如死吗？”
刘黑虎哭丧着脸道：“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手术刀在裴冲手上漂亮的旋转，然后倏地一停，刀尖直指刘黑虎眼睛，道：“你后悔了吗？我也有点后悔，应该先过过刀瘾才是。”
刘黑虎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绝不后悔。”
裴冲呵呵一笑，收起了刀。
刘黑虎陪着笑道：“裴爷，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卢家的人的？我们黑虎帮只是不起眼的小帮派，而且为了掩护同是卢家人的秘密，陆鸣轩还经常找我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