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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南在家中酣睡时,江左一家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里,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正在发泄着满腔的怒火。
“让他死,把他四肢砍断沉到东海。”
“欺负我王家无人吗?这次裴曼殊的面子也不给。”
“均仁,你带人去找到他,我要让他活不过今晚。”
妇人身后一位站姿挺直如枪的男人答应了一声,扭头就要往外走。
厉胜南伸手拦住男人,向妇人道:“夫人息怒。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妇人扭头瞪向厉胜南,道:“从长计议什么?一个小瘪三,仗着裴曼殊欠了他点人情,先后打了我两个儿子,我倒要看看这次还会有谁来帮他。”
厉胜南道:“夫人,你如果真要让苏南活不过今晚,那还是把淑真小姐和他的夫婿叫来吧。”
一听此话,妇人柳眉一竖,多年养尊处优位居高位所形成的气势陡地提起,犹如一只即将发威的母老虎。
“厉胜南,连你也认为我王家没人了吗?”妇人厉声道。
厉胜南在淮海也是一方豪强,而且背后站着东海龙王,因此并不被妇人的气势所动,开口道:“夫人,我是好意。那个苏南可是让我转告,为了自己的女人,他会拼命的。”
“荒谬!”王家妇人斥道,“一个小瘪三小赤佬,和我王家拼命?他拼得起吗?”
“为了一个小赤佬就把淑真和她的夫婿叫来,你是想让他们曹家看我们王家笑话吗?”
厉胜南腹诽道:当初逼迫着淑真小姐嫁给曹爽时,不已经被人笑话过了吗?还怕什么?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王家真要自找难堪,也由着他去。
想到这里,厉胜南道:“我可以提供一个线索,落日酒吧。”
王家妇“”人点点头,向王均仁道:“均仁,去吧。小心些,那小子身上有功夫。”
王均仁点点头,转身去了。
王家妇人再看向厉胜南,道:“我不是对那个苏南一无所知,我知道他是朱维山的徒弟,但是朱维山只是在武术界有影响罢了,他的徒弟中蒙自毅有些财力,叶家在政界有影响力,但那又如何?我王家还怕他们不成?何况他们也不见得肯为一个刚认识不足一个月的师弟出头。”
厉胜南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冷笑道:你所知道的不过是表面的信息罢了。
且说王均仁带着两名手下来到落日酒吧。
此时已是后半夜,落日酒吧还开着门,大厅里亮着灯,但空无一人。
王均仁摸了摸自己怀里冷硬的手枪,示意两名手下小心。
三人之中,王均仁退役自华夏秘密部队,他的两名手下则是国外打黑拳的拳手,三人每一个都身经百战。
轻轻推开酒吧的大门,三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酒吧的木门吱咕一声在他们背后关上,与此同时,明亮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黑暗中响起打斗的声音。
声音大概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灯光亮起,两位地下拳坛的高手都躺在地上晕迷不醒。
王均仁靠在一把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鲜血正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
一把乌黑的手枪握在他的手上,但他的两只胳膊都软绵绵地垂在身侧,一动不能动。
影狼从王均仁手中取过那把手枪,向血狼道:“大哥,你说老板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找到这里来的?”
血狼道:“哼,动动你那猪脑子自己想。”
影狼摸摸后脑勺,道:“大哥,你知道我最不爱动脑子的。对了,大哥,我又快了许多,要是以前,还真不一定能收拾得了这三个。”
“老渠,你不是喜欢收藏这玩意吗?给你。”影狼将那把手枪放在吧台上一推让它滑向另一边的渠有成。
渠有成收起手中的一把银色左轮,道:“这种大众货色我是不收藏的。”
血狼扛起肩关节已被卸下的王均仁,道:“快点干活了。”
影狼两手夹起晕迷的两位拳手,跟在血狼后面,来到酒吧的后门。那里停着一辆提前准备好的汽车。
渠有成则负责清除酒吧里的打斗痕迹。
血狼开车来到晨光养猪场,将王均仁三人分别关进铁笼中,并且在脚踝上锁上铁链。
血狼还很有人道主义精神地替王均仁包扎了头上的伤口,并且为他装上了肩关节。
王均仁内心既沮丧又有些不服气,他认为对方早有准备,自己是受了伏击,输得有些冤。不过输了就是输了,他闭上眼睛静静等待对方的处置。
倒是一名醒过来的拳手摇晃着笼子叫嚣道:“我们是王家的人,你们小心王家的报复吧。”
负责看守的血狼手下根本不理他。
那名拳手道:“别以为能打就了不起,王家要对付你们就像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喂,听说过淮海王家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王家。”
隔壁的笼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吵吵什么,打扰了老子睡觉,淮海王家很了不起吗?哼,坐井观天。”
王均仁睁开眼,看向那位同样被锁在笼子中的人。
那位上了年纪的“狱友”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衣服也皱巴巴的。
王均仁看那张脸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忍不住惊呼一声:“卢奇前辈,怎么是你?”
这位邻居正是之前被关在这晨光养猪场的卢老者。
王均仁心中震撼不已,卢奇可是燕京卢家的人。卢家那可是燕京望族,势力根深蒂固,族中人才辈出,年轻一代中山海经云各个名声斐然,跟人家比,淮海王家真算不了什么。
那个苏南竟然连卢家的人都敢这么对待,那看来是真得没把淮海王家放在心上。
这样的人会是夫人口中的小瘪三小赤佬吗?
夫人还说要砍断他的四肢沉到东海,让他活不过今晚,现在来看,夫人简直是在讲笑话。
现在王均仁只想能给夫人打个电话,把这一切告诉她。
王家妇人在给王均仁打电话。天色将亮,她要询问下事情进展。
电话始终打不通。一直到吃早餐的时候,王均仁也没有回来。
王均仁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夫人,他们多半是有去无回了。”厉胜南道。
妇人焦躁地在病房中踱着步,道:“只能请动曾日月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