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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妮拎着一桶热水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恭敬地朝邢泽问道:“先生,您的房间在那边,对,靠近客厅的那间。等会要我送点热水过去吗?”
还未等邢泽回话,莱斯特抢先说道:“当然,他俩闻起来一个味。”
邢泽苦笑一声,朝明妮道了句谢,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木床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床的左手边是一个衣柜,右手边是一个书写台。
写字台上有一盏老旧的煤油灯,一扇半开的窗户位于它的后面,从那能看见杂草丛生的前院。
几只乌鸦在窗外的苹果树上嘎嘎直叫,落日的余辉从窗户照进,把整个房间染成了火红色。
邢泽脱下外套放进了衣柜,其中一扇衣柜门的背面有块试衣镜。
这让他看见了镜中的自己——木讷,冷峻,不苟言笑。
邢泽回忆着自己的笑起来的模样,然后裂开了嘴巴。
“太过了。”他低声自语道,揉了揉自己的脸,又试了一次。
“恩,这就好多。”
之后,他又尝试了愤怒,嘲笑和惊讶,直到自己满意才停止这种看似愚蠢的举动。
自从对人类的感情越来越淡后,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去扮演一个正常人。
如果说以前,身为一个诈骗师,扮演各式各样的人不过是家常便饭,那么现在,这无疑是一项艰难地考验。
邢泽重重地叹了口气,正要关上衣柜门,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从敞开的衬衫中,邢泽瞧见了那两个子弹贯穿后留下的伤疤。
符号?邢泽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他收回手,解开衬衫仔细端详了起来。
伤疤似乎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邢泽从未见过的符号。
巧合吗?他心中猜测道,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任何愈合的伤口都不可能会形成这样复杂又扭曲的图案。
“咚咚咚”
敲门声让邢泽从思考中清醒过来,他快速穿好衬衫,走去打了门。
明妮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外,她低着头说道:“先生,您的热水。”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邢泽就行。”邢泽接过了热水,努力做出一副和善的表情。
明妮抬头朝邢泽笑了笑:“晚饭就快准备好了。”
“好的,我等会就出来。”
明妮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说罢,她转身离去。
邢泽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他关上门,一边用毛巾擦拭身子,一边整理着吉姆的记忆。
至于那奇怪的伤疤,他打算暂且放在一边,这种目前无法解释的事情不值得浪费时间。
相对罗斯的记忆而言,吉姆的记忆平淡无奇,但也更加温和,没有让人头疼和不适,应该也不会让人噩梦连连。
在一堆日常琐事中,邢泽发现了一些关于威廉·福特的事情,这些情报或许会在日后起到作用。
沾着热水的毛巾擦过脸颊,这让邢泽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借着这股劲,他又查看起那份新得到的炸弹配方来。
破片炸弹配方所需材料倒是很简单——任意尖锐物,1份任意容器,2份火药,1份引信,15点魔法值。
15点魔法值!
邢泽在心中惊喜地叫了一声,虽然不清楚这玩意的威力有多大。但以他现在的魔法来说,一次就能生产两个。
威力不够,数量来凑嘛。邢泽对这份新得来的配方给予了厚望。
他觉得明天不管发生什么,都应该去杂货铺看看,好尽快做出破片炸弹。
最后一件玩意是紧急任务得来的奖励,邢泽从裤袋里摸出了那个所谓的幸运数字。
是一颗漆黑的十面骰子,每一面都刻着金铜色的7。
物品信息在邢泽触摸道骰子的时候就在脑中显现了出来。
幸运数字7:看起来略有些古怪的骰子,投掷它或许会带来好运。
上一次投掷骰子救了他一条命,这一次不知又会得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邢泽往手里哈了口气,然后把骰子丢了出去,在地上翻滚动了一会后,骰子便凭空消失了。
就在它消失的地方,一枚好似鸡蛋模样的黑色物体出现了。
“这是……”邢泽起身观瞧。
那玩意通体漆黑,外表分布满了密密麻麻,粗细不等的血管。
它看起来像是一团立起的肉瘤,但又像某种生物的孵化卵。伴随着一种特定的节奏,它似是有生命般的鼓动着。
“目睹无法理解的生物,奖励SAN值8点。”
脑中浮现的信息让邢泽很是赞同,“确实无法理解。”他小声赞同道。
邢泽不是生物学教,也不是医学教授,对生物的认知大都来自高中生物课,动物世界和各种纪录片。
但他可以用自己的良心发誓,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丑陋又诡异的生物。
如果非得找个什么东西来对比下的话,缩小版的异形卵倒是很符合。
外头传来了莱斯特的叫喊,邢泽苦恼地看着那团黑色的玩意,不知该拿它怎么办。
“该死,就不能奖励我一些正常点的东西吗?”他抱怨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毛巾盖住了孵化卵。
晚餐是明妮做的蔬菜蘑菇浓汤。汤里头没有几样蔬菜,但比起厥粉饼和厥粉糊来说要好太多了。
阿比盖尔是最后一位到的,她棕红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浑身散发着肥皂的清香味。
“我得回趟家。”她从桌上拿过一个苹果道。
“你不留下用餐吗?诺特小姐。”明妮问道。
“不了。”阿比盖尔啃了一口苹果,“托某人的福,我得回去和里奥商量一些事情。”
她看了眼邢泽,后者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品尝蔬菜汤去了。
“你吃好了吗?明妮,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诺特小姐。”明妮起身回道,“贝蒂等会就会来接我。”
“坐下吧,明妮,干嘛那么客气。”阿比盖尔挥挥手朝着门口走去。
莱斯特把嘴里的蘑菇咽下,大声询问道:“你晚上还回来吗?回来的话,我还得给你留门。”
阿比盖尔从衣帽柱上拿过帽子和外套,“如果回来,我会爬窗户的。”
“她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样。”莱斯特小声嘀咕道。
“我听见了,老家伙,祝你撑死。”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没一会,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又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