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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房间,邢泽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和笔,这两玩意都是从骑士团的档案室里顺手拿来的。
“修达·霍特,亚瑟·马其顿……”他小声念叨着,用笔在纸上涂涂写写。
时不时还瞥几眼阿比盖尔,美丽的女士望着窗外发呆,长长睫毛下的蓝色眸子不安地转动。
“外面有什么稀奇事吗,诺特小姐?”
邢泽的话让阿比盖尔收回了神识,她略带疲惫地回道:“只是在确保我们没被跟踪。”
“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女人会老得很快。”
“别贫嘴了,邢泽,整理好了没有?”
邢泽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阿比盖尔:“都在上面了,你慢慢选吧,然后我们就去探监。”
“我一定是疯了。”阿比盖尔把牛仔帽扔到了床上,“竟然去教会监狱挖人。”
邢泽撇撇嘴,没有说话。
“修达·霍特,你选得是他?”阿比盖尔堵着文件问道,“为什么?他就是一个副队长,职位可不及另外两位。”
“你听见若曼的话了,修达进监狱是因为前几天打伤了军团的人。而另外两个,一个是酒鬼……”
见邢泽没有继续说下去,阿比盖尔好奇地看向了他,“那还有一个呢,他怎么不好了?”
“他是个贵族,我们不需要一个指手画脚的人。”
阿比盖尔点点头,邢泽的解释倒是很合理。
修达·霍特是农民出生,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要么做一辈子的侍从骑士,要么就靠自己的本事建立战功往上爬。
如此看来的话,他的副队长或许远比其他两人的队长含金量高的。
“我没意见,那就修达·霍特吧。”阿比盖尔收起了文件,“吃完饭我们就去监狱。”
“现在我们有一个卫士,还有一个候补远程支援。”邢泽数着指头说道,“还缺一位战地医生。”
听到这话,阿比盖尔按了按额头道:“亚瑟,那个年轻的牛仔,我们该怎么才能确定他是无害的。”
“别急,诺特小姐,我们还是先搞定副队长吧,希望这位骑士的脾气不会太差,不然我们只能选那个贵族了。”
“希望如此吧。”阿比盖尔低声说,“我可看出来了,这完全就是在赌博。”
“往好的地方想,诺特小姐。”邢泽转动着那支笔,“至少赌资是我出的。”
阿比盖尔抬起了头,碧蓝的双眸盯着邢泽,好一会儿,她才用细不可闻地声音道:“谢谢。”
“啥?”邢泽没有听清,“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年轻的女士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冷冷地回道:“我说你就是个白痴,什么样的赌徒会把资源都押在如此不切实际的事情上。”
“你刚刚有说那么多话吗?”邢泽疑惑地问道。
这时,门外响起了几声敲门,随后贝蒂带着两份套餐走了进来。
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好好享用,两位,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放下食物后,她便冲冲离开了。
邢泽哭笑不得,他拿起自己的那份厥粉饼啃了起来,盛满鱼汤的木碗清澈见底,唯有一点鱼腥味提想着顾客这不是白开水。
我要是能活着回去。邢泽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大吃特吃一顿。
见阿比盖尔又回到了窗口,邢泽开口道:“我觉得贝蒂有些误会我们了。”
“那又如何?”阿比盖尔连头也没回。
“你不担心你的名声吗?和一个东方人共处一室。”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阿比盖尔嘴角微扬,“我的名声向来都不好。”
邢泽喝了一口没有味道的鱼汤,扯开话题道:“诺特小姐……”
“叫我阿比盖尔就行。”年轻的女士说道,“诺特小姐太正式了,我不习惯被人这样称呼。”
邢泽先是愣了愣,随即改口道:“好吧,阿比盖尔,楼下那群穿制服的家伙是谁?”
“铁手佣兵团。”
“原来如此。”邢泽没有再继续多问,铁手佣兵团是塞勒姆最大的佣兵组织,他们可不是邢泽能够随便打听的。
称不上可口的午餐很快就结束了,邢泽和阿比盖尔继续商量着后续的招募计划。
时间快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两人动身前往了教堂的监狱,有了波瓦给的通行证和特赦令,一路上可谓畅通无阻。
教堂的监狱位于审判大厅的地下。
一位大腹便便,满口黄牙的狱卒接待了他们,“黄牙先生”带着两人走过了一条往下的长长幽暗通道。
狱卒的话不多,邢泽全程只听见了他粗重的喘息声和对犯人们的高亢辱骂声。
地下监狱十分昏暗,只有几根火把照亮了通路,鼻间传来了骚臭,焦油还有鲜血混合而成的味道。
邢泽偷偷打量着四周,借助黄色的光线,他看见了一张摆放着诸多刑具的木桌,凝固的血迹都让桌面变成了暗红色。
一尊铁处女安安静静地坐落在刑房一角,在它的旁边摆放着一条布满尖刺的审讯椅。
牢房里的犯人挤靠在一起,他们蜷缩在角落,当邢泽的目光看过去时,他们立刻惊恐地撇过了脸去。
往前再走了一段,狱卒在一个相对干净的牢房门口停下了。
锈迹斑斑的铁质牢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修达·霍特,有人来看你。”狱卒朝里头吼了一声,然后朝邢泽二人说道:“你们最好快点,我不喜欢下面的味道。”
说罢,这位“黄牙先生”便转着钥匙朝刑房走去。
骑士修达正跪倒在地虔诚地做着祷告,似乎没有起身迎接一下的意思。
他头发凌乱,满脸胡须,身上的灰色制服沾满了泥土。
“在这儿祈祷?”阿比盖尔走进了单人牢房,“真是虔诚。”
修达回话,他闭着眼,手中握着十字架继续祈祷。
“霍特先生。”阿比盖尔小声叫道。
见骑士没有任何反应,她不死心地加重了声音叫道:“霍特先生!”
骑士队长依旧没有动静,他嘴唇微动,双手紧扣,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