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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亚瑟离去，邢泽朝阿比盖尔问道：“你认为怎么样，一个主动上门的快枪手？”
“我认为很可疑。”阿比盖尔看着远去的亚瑟回道。
“恩。”邢泽赞同地应了一声，“杰克·马其顿是谁？那块幸运币有什么特别的吗？”
阿比盖尔转过身子，一边走向索拉街，一边回答道：“杰克以前是恐狼的成员，至于那块金币……”
阿比盖尔顿了顿，像是在思考该从何说起。
考虑了一会后，她开口道：“杰克的祖先来自翡翠岛，是最早的那批移民。那种金币是马其顿家族特有的，据杰克说，那金币受过太阳神鲁格的祝福。”
“太阳神的祝福？”邢泽重复道。
“谁知道呐，杰克是这么说的，而且太阳币只有家族中的显赫之人才能佩戴。”
邢泽紧紧脚步跟上了阿比盖尔，“这么说来，杰克·马其顿还是个富家子弟，不过他的养子看起来有些…恩…有些风尘仆仆。”
阿比盖尔解释道：“不，杰克是个银行大盗，在西部各州都有犯罪记录。”
“可……”
“是的，他确实拥有太阳币，但马其顿家族早就名存实亡了，他大概是家族唯一的血脉。”
“好吧，我懂了。”邢泽点了点头，“所以那块幸运币几乎不可见。”
“是的，自从马其顿家族败落之后，几乎不可见。”阿比盖尔轻声道，“但……但也有可能是那牛仔偷来的。”
“也许吧，要是偷来的话，我倒是好奇他这么做的原因了。”邢泽摸着下巴说，“那杰克呢？他死了？”
阿比盖尔脸色微变，她没有回话，脚下的步伐开始加快。
……
两人最终在镇广场的喷泉坐下了。破败的喷泉池里只有垃圾和杂草。
喷泉中央那尊丰收女神的雕像少了一条手臂，鼻子也被人砸掉了。
绿色的常春藤从底座的裂隙中钻出，爬满了整个塑像。
几只麻雀站在雕像的麦穗上，叽叽喳喳地像是在宣誓自己的领地。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邢泽打破了一路来的沉默。
阿比盖尔按了按额头，牛仔帽被往后推了推，她看起来有些迷茫又有些恼火。
半晌，她总算开口道：“俱乐部去不了，四叶草酒吧也泡汤了，剩下的就只有地下黑市了。”
“听名字就很不吉利。”邢泽说了句玩笑话，想缓解下气氛。
“确实，很不吉利。”阿比盖尔叹了口气，“地下黑市在东方城，他们不会欢迎白人去的。”
东方城？应该是和唐人街差不多的地方吧。邢泽在心中暗暗猜测。
如果是唐人街的话，他去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他不懂佣兵行情，也分辨不出佣兵的好坏，去了也是白搭。
邢泽想了想，建议道：“为什么我们不寻求教会的帮忙，猎杀巫师不是他们的老本行吗？”
阿比盖尔看向了邢泽，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别做梦了，这种小事教会根本就不会理睬，你以为教会是慈善机构吗？”
“我听莱斯特先生提起过，教会和本地黑顶山雀军团不和？”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阿比盖尔挥手赶走了一只落在身边的乌鸦，“该死，真是晦气。”
邢泽低头沉思，口中还喃喃自语，“或许我能利用这一点，那么是教会还军团呢？我讨厌选择题，要不投个硬币……”
“你在絮叨什么呢？”阿比盖尔问道。
她见邢泽没有回答，便也开始自说自话起来，“威廉迟早会发现我们要干什么，到时候，镇上的佣兵几乎都会把我们拒之门外，看来得做最坏的打算了。”
“不。”邢泽突然抬头叫道，“还有机会，做个选择，诺特小姐，教会还是军团？”
阿比盖尔不明白邢泽在搞什么名堂，她疑惑地看着这个东方人，想要他解释解释。
“你相信我吗？诺特小姐。”
“不，我不相信。”阿比盖尔回答地很果断。
邢泽白了她一眼，站起身道：“我有办法让其中一方帮我们，但我不清楚军团和教会，谁更好说话。”
……
“你们找谁？”守在门口的年轻骑士板着脸质问，他外头披着教会骑士特有的白色长袍，长袍里头的银色铠甲在阳关下闪闪发亮。
“我要见波瓦团长。”阿比盖尔用不输骑士的气势回答道。
年轻的骑士皱起了眉头，“团长今天不见客，请回吧。”
阿比盖尔从腰间取下自己的短剑递了过去：“把这剑交给你们团长，他会改变主意的。”
短剑做工相当精致，剑柄和剑鞘都采用了鲛鱼皮，这让整把剑看起来浑然一体，在黑色的剑柄上有一个用金丝绣成的飞鸟图案。
这把贵重的短剑让年轻骑士犹豫不决，他再次用眼睛确认了下到访的两人，然后结巴地说道：“请…请稍等，两位。”
他转身匆匆忙忙地进入了骑士大楼。
等人走远，阿比盖尔低声朝邢泽道：“你的计划最好奏效，不然我一定会用剑割开你的喉咙。”
“放轻松，诺特小姐。”邢泽朝阿比盖尔眨眨眼，“除非这位团长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不然他一定会答应的。”
“那你就不能提前和我说说计划内容吗？”
邢泽微微一笑道：“那样就没有乐趣了，深呼吸，诺特小姐，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点。”
阿比盖尔扫了一圈四周：“从容？如果没有那么多骑士盯着我，我会的。”
“嘘，他出来了，是时候见证你的通行证管不管用了。”
年轻的骑士小跑着来到了两人跟前，他手上没有短剑，稚嫩的脸上带着之前没有的尊敬。
他朝阿比盖尔行了个军礼道：“欢迎您，女士，团长就在办公室，我来给您带路。”
“真是了不起，诺特小姐。”邢泽压低了声音赞叹了一句。
阿比盖尔用手肘顶了下邢泽，低声回道：“闭嘴。”
年轻的骑士带着两人来到了三楼，教会骑士团团长的办公室有一扇气派的木门，门上有一个被藤蔓缠绕的十字雕花。
“请稍等。”骑士说道，然后轻轻地敲了敲虚掩着的门。
没一会，里头就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