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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三角形的吧台并不买酒,在吧台后头挂着一块破烂的木板,上头贴满了便签和发黄的告示。
一位精瘦能干的男人正把持着吧台,他和几个人大声交谈着,就算是相距甚远,邢泽依旧能看见从他口中喷出的白色唾沫。
另一边,阿比盖尔敲敲台面,好让酒保的注意回到他的本职工作上。
“一杯根汁汽水。”她说道。
年轻的酒保看了眼来客,熟练地从后头取来一瓶汽水。
“一共7个白铁。”
阿比盖尔接过瓶子,再往桌上扔了一块铜币:“不用找了。”
酒保伸手扫过了那块铜币,并报以了感谢的眼神。
“我有些事要向你打听。”阿比盖尔小抿一口汽水说道。
“说说看。”
酒保的眼睛在阿比盖尔和那群佣兵间来回游动,他嘴巴一张一合,哼哼着佣兵们的歌。
“我需要一些好人手。”阿比盖尔低声道,“我听我能在这找到。”
“看你身后。”酒吧暂停哼唱,用手指了指那个三角吧台,“看见沃里克先生了吗?他负责这事,你可以和他谈谈。”
“多谢。”阿比盖尔拍了下吧台,拿起根汁汽水往那边走去。
邢泽沿着墙根而行,他尽可能地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那些佣兵帮了他不小的忙,他们高声齐唱的歌谣进入了主题,越来越不堪的歌词引得人们拍案叫好。
邢泽在离三角吧台几步的距离停下,在这,他能清楚听见阿比盖尔说话,还不会太过起眼。
“哦,漂亮的小姐,我能为你做什么?”尽管沃里克说得很有礼数,但他破铜锣般的嗓音却让人不恭维。
“我想招募一些人手,真正的好手,但不要翡翠岛人。”
沃里克很小心地捋了捋本就不多的头发,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打量着阿比盖尔。
“小姐,我得知道你的名字。还有任务的信息。”他顿了顿,喝了一口小酒,“如果你不想抛头露面,我也可以为你转达任务信息。”
“阿比盖尔·诺特,我需要一些好手去猎杀巫师。”
“阿比盖尔?”沃里克眼珠子转动了下,他原本趴着的身体直了起来,“阿比盖尔·诺特?”
“没错,你知道我?”
“当然当然!”沃里克点点头,他拿过手边的铃铛,用力摇晃了起来。
刺耳的声音盖过了歌声,不少客人抱怨起来,嘘声一阵接着一阵。
“先生们,先生们!”沃里克扯着那破嗓音叫喊道,“我们这来了一位名人!”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三角吧台,就连原本和妓女卿卿我我的情客们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等汇聚了足够多的目光后,沃里克再次出声喊道:“阿比盖尔·诺特!”
阿比盖尔脸色明显变了,她低下头,扯了扯帽檐,好让别人看不清她的脸。
酒吧完全安静了下来,沃里克显得很满意,“你们知道她是谁吗?阿比盖尔·诺特,前恐狼团长的女儿,大名鼎鼎的史蒂芬·诺特的女儿。”
一阵阵惊叹在酒吧各处响起,人们窃窃私语,低声交谈。
“谢谢你的隆重介绍,沃里克,非常感谢。”阿比盖尔跳下了椅子,“我们离开这,邢泽。”
“慢着慢着。”沃里克大声叫喊起来,“我还没有说你的任务呐,先生们,女士们。这位诺特小姐想要请人和她一起去抓巫师,至于报酬嘛……”
沃里克手嘴并用,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她或许会用嘴支付的。”
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他们拍着桌子,就像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阿比盖尔呼出了一口长气,瞥了眼离她最近的那个守卫。
沃里克还在喋喋不休,“嘿嘿嘿,先生们,我好心提醒你们,诺特家族的人会带来不幸,你最好带着神父的祝福。这位女士还有一个疯了的兄弟,我猜八成她也不正常……”
阿比盖尔拿根汁汽水的手抬了起来,但却被邢泽给按了回去。
“他还不值得你浪费一杯汽水,喝完它吧。”邢泽朝阿比盖尔低声道。
随后,他缓步走向了三角吧台,沃里克看见了他,全酒吧的人都看见了他。
“什么时候四叶草酒吧允许宠物进来了?而且还是一只黄皮的。”
酒吧里再次响起了一阵笑声,邢泽没有在意沃里克的冷嘲热讽,他走到吧台前,拉过了椅子坐下。
吧台边上的守卫正要动手,沃里克摆摆手阻止了他,“别别别,让我们看看,他到底要表演什么。”
“你知道吗,先生。”邢泽漫不经心的把左手放在了大腿上,“我觉得你应该向那位女士道歉。”
“你们听见了吗?”沃里克夸张地叫了起来,他张开双手转了一圈,“怎么?如果我不道歉,你还打算咬我不成,黄皮狗?”
沃里克蹩脚的笑话引来了更多的欢声笑语,不知是谁带头叫了一声:“把这只黄皮狗扔出去,他让酒都变臭了。”
一时间,酒吧里的人都跟着叫唤起来,
“对,打他。”
“把他扔出去。”
“呸,该死的贱种,黄皮贱种。”
……
邢泽似乎没有听见人群的叫唤,他面色不改,继续说:“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听我一句劝,趁那位女士……”
沃里克身子往前,一只手肘拄在桌上,另一只手则敲打着吧台。
“瞧瞧,瞧瞧,一只为主人叫嚣的狗。”他粗鲁地打断了邢泽的话:“你算是哪根葱,还敢来要求我?”
“事实上。”邢泽也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葱是植物,而我是个人。另外,我喜欢你们这些自大的……”
邢泽早已准备好的右手突然往前,他抓住沃里克的头发,狠狠地将他脑袋砸在了吧台上。
几乎是在同时,他的左手从腰间掏出了那把燧发手枪,枪口对准了沃里克的太阳穴。
“你们的自大总是会让我有机可乘!”邢泽冷冷地说道。
鲜血从沃里克的鼻子流出,从他脸上滑落,一些流进了他哀嚎地嘴里,一些淌在了吧台上。
他哀嚎声惊诧了在座的每一个人,而一旁的阿比盖尔则是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