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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塔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下方的大钟被囚徒们费力地拖向远处的那座测试建筑——他们一般都喜欢用“斗兽场”来调侃那个圆形的建筑。原因无他,因为那个用柱子支撑起来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简化版本的斗兽场。
而且,这里很快就要上演一场猎杀的精彩戏码。
而这也正是他们所期待的。
“我认为,我们的试验品似乎有些不足啊。”斯特拉胡德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眼镜,“特别是高级灵长类的试验品确实不怎么充足。”
卡姆勒扶着栏杆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不错,的确是少了一些。我想我们确实可以增加一些试验品的数量,以便于我们更好的研究如何抵御‘蜂巢’的伤害。”
所有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在它们被扔进去当做试验品之前,不要忘了给它们注射做够剂量的吗啡。”斯特拉胡德补充道,“我们需要它们坚持足够长的时间,以便于做试验记录。”
“没有任何问题。我想这一点本来就应该是我们需要执行的。”卡姆勒挥手叫来了自己的副官,“我们需要更多的高级灵长类试验品——我想你一定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吧?我想矿山中的那些应该足够了。”
“是,长官!”副官敬了一个礼,转身匆匆离去。
十几分钟后,更多的囚犯被带了出来。在一小队德军的押送下,前往测试区。
他们被要求到那里去进行橡胶垫的冲洗和清洁。尽管心中有着怀疑,但是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特别是,他们看到那里并不像是什么毒气室。
虽然这里必然会有这阴谋。恶意永远都是难以用语言掩饰的。
战战兢兢地结果德军士兵分发给他们的防化服,他们的表情终于彻底地疑惑了起来。这并不合理,如果要用他们测试什么毒气,就绝对不会发放给他们防化服——甚至于有不少人的表情微微放松了不少。
看来今天的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
“吗啡,每个人都有一支。”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提起了一个小小的手提箱摆放在了他们的面前,“避免你们在工作的时候晕倒。我可不想因为这些拖延我们的进度。”他打开了箱子,里面是反射着冰冷光芒的石英注射器,盛满了透明的液体。
十几名囚徒面面相觑,眼神中做着无声地交流。
最后,一个留着亚麻色的短发的男子咬了咬自己的牙关,毅然向前迈进了一步,取出了一支吗啡握在了手中。
一个人带头,剩下的人自然明白自己其实并没有多余的选择。
“真乖。这才是囚犯应该有的样子。”指挥塔上,将军通过望远镜看着这些囚徒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试验场,嘴角露出了一个傲慢的微笑。
斯特拉胡德已经戴上了自己的眼镜,从自己随身的一个小手提箱中取出了一个袖珍望远镜。
“你确定我们在这个位置非常的安全吗?”德布斯突然压低了声音。
“当然没有问题。”斯特拉胡德甚至都没有离开自己的望远镜,“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们的功率完全达不到这个要求。虽然在实验场地活动是个愚蠢的选择——但是它似乎可以达到一些初步的预想。再说,这只是验证试验,不可能一蹴而就。”
卡姆勒等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样的消耗对于我们来说并不轻松吧?”德布斯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发电还好说,这里本来就是一个煤炭资源相当充足的地区。但是我们的IRRXURUM525储备跟得上我们的需求吗?”
“他们开始加注了。”卡姆勒打断了这种已经发生过不知多少次的争论。
穿着防化服的囚徒们小心翼翼地通过一根连接在“蜂巢”底部的包裹着厚厚的石棉的管道输送着粘稠的液体。这种液体如此的沉重,以至于他们都不得不用尽全身力量才可以避免加注管道的滑脱。
“我们现在的储备还能够进行几次满功率运行,小型的运行测试自然是不在话下。”卡姆勒淡定的注视着下方,“但是,我希望你们还是先将眼下的事情处理完成后,再去计划更为长远的未来。元首对于这一次的重视程度是你们从前不能想象的。”
“是时候启动它了。”当看到那些囚徒完成注入,并且已经开始用冷水冲洗起整个坑部的时候,将军冷酷的下达了指令。
可怜的囚徒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在这个时候,看护他们的德军士兵已经悄悄后撤。他们在吗啡的刺激下,根本没有意识到灾难已经到来。
很快,一阵奇异的“嗡嗡”声,由低到高,逐渐响彻了整片实验场地。
指挥塔上的人们也渐渐捕捉到了这个声音。
“这就是‘蜂巢’。这个声音,很有意思啊。”卡姆勒将军侧起耳朵倾听,悠悠地来了一句。
德布斯则是表情严肃地看着发电厂的方向。那是一座高压直流电电厂,一直以来,在长时间的工作中总是面临着不少的问题。
囚犯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身后的变化。那种声音如同钻机一般直接刺入了他们的脑海,甚至于他们堵起自己的耳朵也毫无作用。
眩晕感、强烈的呕吐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每个人都难以抑制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疯狂地吼叫起来。
“不,不,不!”一根囚犯倒在了地上,绝望的用手扒拉着地面,试图逃出这个疯狂的地方。
然而,他的身体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感。但是,有一股诡异的麻痒感却在不知不觉间遍布了全身,沿着神经末梢迅速爬上脊椎,传递到他们的大脑皮层中。
一个囚徒惨嚎着在地面上翻滚。他感到似乎一切都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哪怕是金属也在灼烧中熔化。
这是一个圈套。
而且,是一个相当致命的圈套。
直觉清晰地传递给他们死亡的气息。那是一种浓烈无比的金属气味,似乎有什么金属制品在熊熊燃烧。这种味道在他们的口腔中刺激着脆弱的味蕾神经。
或许是他们把我们身体内所有的金属元素都提取了出来?荒唐的想法在他们脑海中浮现。
我们体内有金属——这个是我在什么时候学到的?初中,还是高中?
不,自己似乎忘记了这些。
是因为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呆的太久了吗?
是,或许不是。不······不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断裂开了一样。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在干什么?
对了,我记得有人是要我帮他们做什么······
一切似乎都开始宁静了下来。“嗡嗡”声渐渐趋于稳定,渐渐变得柔和。
费力地张开眼睛,一团模糊的蓝色光团闯进了囚犯的眼睛。它是如此显眼,以至于周围的一切都已经黯然失色。
它静静地悬浮在哪里,开始晃动着,盘旋起来。
费力地转过脑袋,他却惊异地发现,那些原本绚丽的花草,是真正的失去了曾经的绚烂。此时此刻,它们的身上只剩下了布满死气的灰色。就像是意外闯进了一部黑白的胶卷电影中一般,一切都褪去了颜色。
“简直难以相信。”看着试验品在疯狂地挣扎中倒下,那里的世界似乎都在一瞬间丧失了自己的色彩,指挥塔上的将军惊叹了起来。
那团绚烂的蓝色光芒几乎要洒满半边天空。
所有的试验品都真正倒下了。任何挣扎在这里都显得徒劳、苍白不堪。
“这是真正的‘死亡之钟’。”斯特拉胡德煞有介事地点评,“虽然很美丽,但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需要更多的修改。”
“那就去做。”将军放下了自己的望远镜,拍了拍斯特拉胡德的肩膀,随后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