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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使此话一出,即便是心生恼怒的酉使也陷入了沉默。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情报出错还在其次,关键是秦铮此次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有些骇人,不是说丧气话,以秦铮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而言,至少自己还有巳使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至于来自组织总部的卯使大人,酉使也有些摸不准,没妄下评语。
“此等任务,恐怕即便是组织也会动心吧?”巳使眼中闪过秦铮使出那惊艳绝伦的一刀,也疑惑秦铮觉醒的能力究竟是何种类型,不过以自己对组织的了解,若是可能,恐怕不久之后,几人便会以一种新的身份再见了。毕竟组织的底蕴深浅,不是自己等人可以想象的,没有人能够拒绝组织抛出的橄榄枝。即便是有,恐怕也早已变成一位无踪的死人了。
“哼,那也得他先洗脱嫌疑之后的事情。”听出巳使的言下之意,酉使心有不甘的反驳道,对于秦铮的疑心已经提升到最大程度。
巳使不屑的看了酉使一眼,或许不仅仅是因为秦铮有嫌疑这么简单,心许是心生嫉妒也说不定呢?不是所有的天才都拥有那种浩伟的胸襟,小肚鸡肠的天才自古以来从不没有断绝过。更何况……
“嘁,你也得拿出证据来再说,而且即便是证实了是秦铮下得手又如何?如果秦铮真心愿意归顺组织,组织恐怕也乐意接受。”说完,巳使又在心中呢喃补充了一句,酉使这个白痴,蠢货,一个死人,和一个活着的强者之间,孰轻孰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吧。他还真以为组织是那种独清圣母组织啊,没有任何仇恨是永恒不变的,利益才是维持一切关系的纽带。没准组织本身就更乐意见到这种以强替弱,这谁也说不准哦。
“……你,这不可……”闻言,酉使袍下面色陡然间一变,急忙将目光求救般的投向卯使大人。
但不知为何,也不知从何时起,卯使便一直陷入了沉默,即便耳畔出来两人间的争辩,甚至内容都隐隐间涉及到组织内部的一些不可言语的话题,卯使却依旧没有出声,似是睡着了一般。
只是,在谁也看不见的黑袍深处,卯使面色一直变换不定,愤怒、骇人、恐惧等等情绪不断站在那温婉如玉的俏脸上闪过。不安,浓浓的不安,自从秦铮出现在战场上之后,这种不安就一直未停止过,而且她总觉得暗中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他们,似乎早有预料。甚至连计划中的局势走向,都早已偏移了他们的掌控之中,只是在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推动下,给他们一种尚在掌控中的错觉罢了。
“我会将此次任……”
忽然,卯使宛如被人扼住咽喉一般,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声音骤然间戛然而止,被强行压抑在心底的不安,瞬间化作浓浓的恐惧瞬间在俏脸上涌现。
“咦,卯使大人,你怎么了?”酉使有些古怪的看向东面的黑袍身影,没能弄清楚卯使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被遗忘的重要事情了吗?
另一边,巳使也同样疑惑的看向卯使,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突然涌现一丝不安,像是内心被蒙上了一层无法看清的阴霾一般,却寻不出心中的这丝不安源于何处,但是心中却迅速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要耽搁。
“小心背后。”
一瞬间,一道声线尖细,却带着一丝妩媚磁性的女性声音瞬间从东面的卯使口中传出,卯使这一惊慌间,竟然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声音,但此刻却顾不上这些了。酉使在被卯使大人真实性别震惊的那一刹那间,瞬间警惕性提升至最大。
在卯使出声的那一刹那间,心中的不安瞬间填满了整个胸膛,脚步猛地在塔面一踏,就欲离开原处。
然而,还有一人比他更快。
在巳使空无一人的背后,忽然一只年轻的手掌缓缓从虚无之中探出。手掌的速度似乎很慢,很慢,而且从其上寻不出分毫的力量感,但是却正是这样一只手掌,让巳使心中绝望至极。因为他惊骇的发现,任凭自己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挣扎提速,自己始终也逃脱不了那只年轻手掌的掌控,就像是自己自愿自觉送上门去一般。
啪嗒一声,
在酉使,还有卯使骇然的目光之中,那只手掌紧紧扣住了巳使的咽喉,将巳使高高悬在半空之中,漆黑的袍帽从其脑袋之上滑落,露出其下巳使一直掩藏着真面目,竟真是一位老头。
“是一位老头,不,不对,看着不像…...”在袍帽滑下的瞬间,秦铮的声音从其身后传来,听上去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这位巳使的面容似乎与他的真实年纪并不匹配,就像是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因素,导致了他在身体外貌方面急速衰老,甚至连声音也是如此。但从刚刚老人,不对,应该称作是巳使躲避的动作来看,身体内部的机能不仅没有衰落,相反还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也就是觉醒者的层次,确实有些古怪。
“你……究竟是什么人?”在手掌的控制下,巳使呼吸不畅,脸色酱紫,勉强开口质问道,但掩藏在语气深处的却是一丝难以褪去的惊恐,自己竟然别人一招扣下了,更别说是偷袭,对他而言更是耻辱,自己就是干这行的,可是却在自己最强的领域被这人完虐的体无完肤,甚至连他是如何靠近自己的都无法确定。在此之前,自己没有察觉到丝毫被人潜近的异状,唯有升起的那丝不安直觉,然而还没待自己做出应对措施,便已经发生了。
“我?你们不是刚才讨论我,讨论的很欢快嘛。”在讥讽的笑语中,秦铮的身影骤然间在巳使身旁浮现。
“竟然是你,秦铮。”秦铮话音刚落,三使的脸色骤然间大变,导致组织任务失败的对象,被他们一直争论的对象——秦铮,竟然不知何时起潜入他们附近,但是他又是如何在这茫茫的江州城中,准确无误的寻到他们的。如果解释为偶然,这话说出去,连幼儿园的小孩都不信,神他么会对偶然撞见的几人使用这种未知手段,而且一上来就是将军的凌厉手段。
“是我。既然你们这么欢迎我,那我也得懂点礼貌才行。这不,出来和你们打声招呼。”说着,秦铮扣住巳使的手掌愈发用力,顺便还在半空中带着巳使的身体略微晃了晃,自己可不没说假话。
“秦铮,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还不快放开巳使?”虽然和酉使很不对付,但在这种秦铮来着不善的出场方式下,暂且放下了两人之间的恩怨,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相比叫做这种无用功,卯使更加疑惑,在如此浩大的江州城中,秦铮是如何准确找到三人所在的场所的。想到这里,卯使忽然看向右侧的某个方向,而那里正是之前依依的潜身之处。之前,以为是错觉的那一闪即逝的波动,既然是真的,该死的,大意了。
“喲,看来你不傻吗?”见卯使看向依依藏身的地点,秦铮微微一怔,虽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调笑面孔,但是心中却对这位位于三人首位的卯使的警惕更增一分。
“依依,既然被人发现了,也就不必隐藏了,出来吧。”秦铮讶然的看了对面,尤其是右侧的那道黑袍身影一眼,侧首朝着身后不远处喊道。
片刻之后,依依俏生生的站在秦铮身边,眼睛在眨动间带着浓浓的戒备神色紧紧注视着面前的两道黑袍身影。刚上来,就连她吓了一跳,心中对自家领袖的敬佩更是大增,仅仅片刻间便擒住敌方的要害。虽然秦铮没有直白告诉自己的这三人究竟是何身份,但是根据自己听到的某些信息片段,依依心中已经隐隐间猜到了他们究竟是何人了。
“什么?”酉使大惊,自己等人是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到,不觉间,滴滴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心中隐隐间有些不妙。秦铮这是有备而来啊。
“你究竟是如何知晓的?”想到事情的前后关联,一时间,卯使看向秦铮的目光更是戒备到了极点。如果此番能够活着回去,那群只会干吃饭不干实事的情报人员就该担心担心他们自己的下场了,关于秦铮的情报信息,已经不仅仅是纰漏这么简单的了,可以说对秦铮整个人的评价都是大错特错的,黑袍下卯使紧咬着贝齿,发狠的说道。
“本来不过想着这次能钓一条大鱼,结果没想到,收获出乎预料的大啊。”秦铮手掌一紧,侧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手中挣扎的愈发无力的巳使,还有对面大作戒备的两使,嘿嘿一笑,确实就连秦铮自己都没有料到。一个江州重镇,此次竟然聚集了十二生肖使中的三位,看来裁判所的图谋不小啊。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三使齐聚江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你们口中的任务,不知谁能为我解释一番,没准我一满意,就会放了这个家伙。否则……”秦铮以一种看着猎物的目光,残忍的看着三使脸上挣扎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说道。即便再怎么蹦跶,也无法从自己的手掌中逃脱,此番他们必死。
“额嗯……”闻言,巳使惶恐中的眼神一亮,想要挣扎的说些什么,却在秦铮宛如钢铁的手指中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闭嘴,否则我现在就捏死你。”秦铮冷眼一横,眼中闪烁的寒光让巳使心中一凛,挣扎的动作一僵,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看向卯使,还有酉使。
“卯使大人,我……”
然而酉使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卯使打断了。
“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说罢,卯使心寒的看着秦铮手中垂死挣扎的巳使一眼,不得不说,秦铮这一招,使得真够毒辣的。常言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他这是要杀人诛心啊。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位胜券在握的猎人,掩藏于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偶尔间还会插手,在不知不觉间让事情朝着他计划的方向偏移。可偏偏,自己等人却一无所觉。
巳使,救与不救,并没有太大差别,秦铮既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自始至终就没打算放他们三人安全离去。救与不救,巳使都会死,不同的是,如果自己不救巳使,酉使恐怕也会因此而心生芥蒂,不会同自己齐心一搏。那样的话,他们可能就真的逃不出了。
既然这样,那便只有……
“好,我告诉你此次的任务目的,但是你必须先放了巳使。”说话间,卯使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色,看了巳使一眼,了然。
“好。”
然而,让卯使惊讶的是,秦铮对此竟然没有丝毫异议,竟然干脆了然的直接接受了这个条件,但是秦铮嘴角那缕戏谑的笑容却让卯使只觉心头一阵发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记住你的承诺。”
说完,只见秦铮扣住巳使咽喉的手指轻轻一松,手臂轻轻一摆,将巳使甩向两人。
“换你了,说吧,任务是什么?”
“好,我们此次的任务就是要……动手。”卯使没有露出丝毫异状,闻言,直接点头应下,却是在刚要说道重点内容,吸引秦铮极大的注意力之时,大喝一声。
“嘿,小畜生,给我下地狱吧。”
只见,半空中被自己扔向两人的巳使,在空中以一种常人不可思议的姿势瞬间一扭,化作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一般,眼露狰狞寒光的瞪向秦铮。于此同时,酉使瞬间向前一迈,一双熟悉的银色利爪弹出黑袍,在身前猛地一结,化作一个借力的坚石,供几乎同时到达预定位置的巳使猛然间一踏,以一种比来时更快数倍的速度,瞬间激射向秦铮。
在临近秦铮的一刹那间,一柄蜿蜒曲折的小巧蛇刃瞬间从黑袍中滑出,直取秦铮的咽喉要害。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