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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眼下这个年头,所谓的剑豪无外乎就是宫本武藏、柳生宗矩、东乡重位、针谷夕云之流。
不过这其中的前三人早已经垂垂老矣,东乡重位作为萨摩示现流的创始人,更是到了古稀之年,行将就木,能否提起刀子还要两说。
至于号称打不赢就一定要同归于尽的针谷夕云,则是仗着在第七区中相当高大的六尺之躯,以巨力挥舞厚实的重刃,实在是一个专为真剑胜负而生的另类。
剑豪渐渐凋零,杀人鬼这个行当也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本就神出鬼没的强大忍者。
……
岛原城内,三个伊贺忍者早就已经改头换面,小心地在城中寻找目标。而得到所谓秘密的沈纯等人,也在这雨夜里搜寻着他们的踪迹。
没有了结界的帮助,想要在错综复杂的日式城堡里找到几个善于藏匿的忍者,难度可想而知。众人于是一合计,决定与其主动去找,不如被动地把守好几处要害,等对方主动暴露。
要说城里最重要的地方,排在前儿的毫无疑问肯定是粮仓、水源、以及军火库。想要在不放松城墙警戒的情况下分派强手守护这几个地方,本就人手很紧,这下子彻底捉襟见肘……
好在岛原城内不缺地底活泉,不停涌出的泉水根本不怕对方下毒。这样就只用守好粮仓跟火药库,倒是可以节约一些人手。
如此一来,沈纯就被从西城墙的防御中节约了出来,蹲在火药库里守株待兔……
既然是火药库,里边当然不能点火照明,沈纯只能把诅咒之旗插在身后,展开了以作光源。
诅咒之旗之前被雨淋湿,打斗中根本无法展开,就算现在已经被沈纯甩了有一会儿,湿哒哒的旗面依旧软不隆冬,散发出萎靡不振的紫光。
上一次守城战总共没开多少枪,火药库里的存量依旧充足,装满黑火药的密封木桶一个个堆在一起,又被浸湿的厚棉布遮盖,层层叠叠堆了大半个库房。
“呼~~总算全弄好了。”
火药库没有窗户,只有一扇不大的门。里边也并不是只有沈纯一人,武士千束善同样在此,木桶上的一层层湿棉布就是他不屑努力的成果。
这活沈纯一开始也有帮忙,只不过在听说这个副本里几乎没有使用火遁忍术的忍者后,很快就没了兴致。
“忙活这些没用的干嘛?来的忍者真要有擅长火遁,这点湿棉布能起多少作用!”
千束善也不生气,心说这防的也不是忍者,而是那面旗子。
他一边在心里埋怨益田好次的安排,一边扶着腰在地板上坐下:“有备无患!只要能拖延个两三秒,至少能让我们逃出去对吧。”
说到这事,沈纯就更不开心了:“装什么装!你们几个不是不一样的么,死骸!根本就不怕死的!”
“你……你怎么知……”吞吞吐吐了一会儿,千束善终于镇定下来,“先不说这个,就算我不会有事,你呢?所以还是要……”
“免了,不用你操心!”沈纯拔出太刀,直接把刀尖点在大腿上,“真要炸了我也不会有事的,你还是赶紧给我把事情交待清楚!”
“哼!就连平时大嘴巴的大江原都可以守口如瓶,一定是不得了的秘密!”
千束善非常无语。
你也知道连大江原都不敢说了,还问什么呢?
对方开始装聋作哑,这可不是沈纯想看到的。他正要接着追问,怀里的死魂之玉却在这时示警了。
无月残魂——当心!有被禁锢的死魂在靠近!
?!
现在只要一说到死魂,沈纯第一时间就会想起“亡灵大法师”风魔小太郎。
被一群鬼火撵来撵去可真是够了,他当即闭上嘴,左手往后一招牢牢握住旗杆,只等敌人一露头,就要给他放把火。
看到他的表现,千束善当即也从地上跳起,锵的拔出太刀。
“出来吧!伊贺的忍者,你们已经被发现了!”
呼~
呼~
屋外没有人回应,只是那早已停歇的夜风突然重新卷起,越来越大,呼啸着好似在火药库周围盘旋。
“小心!是忍术!”
嘴里喊着小心,千束善自己心里却先踏实了——来的是个吹风的,总比放火的强。
想到放火,他忍不住又多嘴一句:“阿尔什么,你用那面旗的时候小心一点啊!”
“知道了知道了!”
沈纯很是不耐烦,而在风声呼啸了将近三分钟,敌人还是连个影都没见着之后,他就更不耐烦了。
“出来啊!出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风又大了,火药库的大门剧烈抖动,似乎随时都会破碎。
“嘿嘿嘿!听到了?这个小妞想要跟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嗯,不知道她撑不撑得住。”
“撑不撑得住,就让我的小可爱们先来试试吧!”
砰!
厚实的门板轰然破碎,木块被狂风裹挟着砸向沈纯二人。身后就是火药,他们不敢避让,只好抬袖遮脸。
木块啪啪啪砸在身上,并没有多少杀伤力,不过在一阵汪汪汪的犬吠过后,风中蓦地吹来一股腥臭的气味,熏得沈纯差点给吐出来。
破邪返瞳的练习他一直有在练习,瞳术当然没学会,听力倒是真的灵敏了不少。
此刻哪怕有狂风干扰,他还是轻易分辨出几条恶犬的位置,挥动大旗猛力两下回旋,风中立时响起几声败犬的哀鸣。
“嘿嘿嘿,你的狗没用了,还是看我的吧!”
看来又有忍者出手了,但是沈纯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小心为上,他从袖子下边探出半个脑袋,眯着眼看了看。
对面有三个忍者四条狗,忍者全都是一揆军小兵的穿着,其中一个正用右手放在嘴前,鼓着腮帮子吹风。
狗则是非常迷你的黑色小型犬,头大身子小,巨大的犬牙翻出狗嘴,凶恶非常。
落地后,这些恶犬龇牙呜呜两声,随即再度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狂风吹来了它们的口气,又是一阵腥臭难当,沈纯赶紧闭气挺刀,准备动用踏前斩把它们一一斩杀。
“哈哈哈!都说了你的狗没用,还不赶紧让开!”
沈纯:??让开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风中没有出现任何变化,狗还是狗,臭还是臭。
正在他以为那人只是虚张声势,给狗做一波僚机时,脸上突然沾染上了什么东西。
那种粘稠温热的感觉,是血!
黑狗血!
无声无息,半空中那几条黑狗骤然破碎,被整整齐齐切裂的狗肉与内脏(马赛克)之间,沾染血迹的丝线一闪而逝。
没时间思考这是什么了,沈纯赶紧调转太刀狠狠刺进大腿,在获得三秒无敌的同时,瞄准对面使出踏前斩。
太刀笔直向前,同虚无的幻影一起,从无形的丝网中穿过,也把香炉银四郎猖狂的笑脸定格。
从他的喉间拔出刀刃,沈纯顺势往右侧一挥,刀锋一闪而逝,又带走了筑摩小五郎的半截右臂,狂风顿时止歇。
到了这时,千束善才终于反应过来。观察了一下战场的局势,他果断冲向刚刚残疾的筑摩小五郎。
沈纯本想和千束善两面夹击先解决一个忍者,可就在他动手前,库房里突然冒出了一抹橙黄的亮光。
“他点火了!快阻止他!”
“要你说啊!”
迅速切换踏前斩的目标,沈纯一鼓作气杀向荒鹫鹰助。眼看刀锋就要落下,一股暴风猛地从他侧后方袭来,把他的行进路线彻底吹偏,变作斜斜往火药桶堆而去。
竟然让只剩一只手的忍者从容发招,千束善实在是不给力!
“够了小五郎!你把火都吹灭了!”
“嘿!那你自己搞定吧!”
放下左手,筑摩小太郎带着身上新添的五六道伤口向后跳跃。
这时千束善也没心思去追击,眼见荒鹫鹰助已经重新点燃一把火折子作势要扔,他赶忙把太刀用力掷向对方的手腕。
太刀在火光里极速飞行,Duang的一声钉在对面的墙上。
至于荒鹫鹰助,则是很不硬气地松了手,任由火折子自由落体。与此同时,从他的蓑衣里窸窸窣窣飞出五六只蝙蝠、钻出七八只老鼠。
“我的小可爱们,快把这里炸了!”
小型忍兽们听话地叼起火折子,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朝火药桶冲锋,大有一副神风敢死队的气魄。
然则到了沈纯这边,通通不管用。
风之障壁!
把刀一横,狂风再起。只不过这一次可不是筑摩小五郎那样集束的风暴。混乱的气流在库房里横冲直撞,不但吹灭了火折子的星星之火,更是把小忍兽们吹得七零八落,一只只撞在墙上、地板上,筋断骨折。
荒鹫鹰助抑郁了。
天气太冷,冷血类型的忍兽根本驱动不了,他这一次潜入身上总共也就藏了点哺乳类的小型忍兽,现在带来的就剩下两只忍兽而已。
一只是替身用的乌鸦,另一只……
爆炸危机解除,沈纯决定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地解决对手。
锁定还在远处的,踏前斩再次发动。
刀光一闪,羽毛飞舞,原地竟只有一只被劈作两半的乌鸦,它的主人则在一瞬间出现在了筑摩小五郎身旁。
这位断手忍者也是惊了:“你特么!竟然把替身乌鸦定在我身上?!”
“哼!我们之中你的作战距离最远,不选你选谁。”顺手把最后一只忍兽也扔了出去,荒鹫鹰助匆忙掩住口鼻,“快!吹风!”
那是一只毛色赤黄的黄鼠狼。
筑摩小五郎对于同伴的手段心知肚明,第一时间就鼓起了腮帮子,卷起狂暴的气流。
随着黄鼠狼一声屁响,恶臭瞬间随着风暴一起,充斥了整间火药库。那气味别提了,呛得千束善眼泪直流,弯腰不停呕吐。
沈纯倒是有风之障壁保护,但见了这惨况,他却也犹豫了两秒,没能立刻追击。
等他斩了黄鼠狼之后,眼前哪里还有忍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