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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田好次已经摘走了最大的瓜,而沈纯却还在城南浴血奋战。
不得不说,罪恶宣告实在是个好技能,效力那是相当的持久,久到沈纯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砍了多少人,久到那些武士们已经伤痕累累,感觉快要坚持不住。
这就跟给对面味了虎狼之药,结果药效还很持久,自己人却先不行了,不但很尴尬,而且还很要命。
放在战场上,那自然就更要命了。
铁炮只来得及放了一轮,幕府军就踩着同僚的身体猛冲上来。
一边是嗷嗷叫的虎狼之师,一边则是匆忙应战,心理上毫无准备的新军,甫一照面,一揆军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陷入了劣势。
好在耶稣会的成员比较擅长辅助魔术,全力发挥之下,总算是维持住了前方战线。否则若是让这群如狼似虎的幕府士兵冲过去,新兵搞不好当场崩溃。
沈纯就搞不懂了,局势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说好了,只要幕府军敢出城,他们就敢赢,结果现在眼看着就要被教做人……
要是真的一败涂地,到时候是不是要怪自己妖言惑众,红颜祸水?
想到这里,他不禁加快了挥刀的节奏,直接突入敌军阵中,运用踏前斩来回穿插。
幕府军以沈纯为第一仇恨目标,此刻除了正在交战的那些士兵,其他人竟是弃不远处的刀枪于不顾,一窝蜂把他围了起来。
这是真恨呐!
沈纯不敢怠慢,使用踏前斩时也没工夫瞄准咽喉位置了,直接把忏悔和踏前斩连在一起,变成了一个高速重击技能。
幕府士兵中有些身板差的,直接就被他一刀砸死,稍微强一点的也都无一例外,被薄薄的刀刃砸晕。
沈纯的速度太快,不论是身体大幅强化后的天草四郎,还是在天上飘着,不存在交通阻塞的鸭嘴火龙,通通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是跟在一道道残影之后,用火球和刀锋收割人头。
随着三人不停的杀戮,沈纯的能量也越来越多,很快就超过了出入副本时的数字。
看样子,似乎天草四郎他们一人一兽的击杀数,也算了一份在他头上。
技能再好,终有尽时。
当城外的幕府军终于回过神来不再喊打喊杀,转而思考我在做什么?我在哪里?乃至我特么到底是个什么蠢驴,以及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鬼的时候,他们的大名——松仓胜家同志,才刚刚脱离莫名的无边悲恸,止住了他那贵族式的掩面啜泣。
“来……来人!拿盆水来!”
几秒钟过去了,外头不但没有磕头告罪,甚至连一声回应也没有。
松仓胜家勃然大怒:“人呢?再不过来,通通都给我去跳蓑衣舞!”
……
竟然还是没有一点回应,难道真的是没人了?
抬起袖子抹走眼泪,松仓胜家起身拉开房门,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八嘎!气死我了!”
乒乒乓乓……
发泄了一通脾气过后,他摸了摸小肚腩,感觉有点饿了。
“来人!我……八嘎!”
这一层是没人了,松仓胜家带着深深的愤怒和淡淡泪痕,甩袖离开了他的天守阁,往下层而去。
而此时,益田好次所带领的两千一揆军,已经自北往南,席卷至天守阁附近。
这里就是大boss的所在,只要擒下他,城外的武士和士兵就算不会轻易弃械投降,也只能逃离岛原城,逃离背主的骂名。
但他们想要顺利上楼,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站住!你们这些乱兵快放下武器,否则本尊就不客气了!”
一路过来畅通无阻,益田好次等人这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胆的阻挠者,而且听声音还是个女的,他们顿时想起自家军中的那一位,抬头一阵打量。
白衣红袴,头戴前天冠,手持金银扇。二十来岁的巫女高昂着下巴,于二楼凭栏而立。在她身后,两个小巫女紧紧攥着神乐铃,微缩着脖子,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
益田好次似乎认识对方,嗤笑一声仰起脸,满不在乎地说道:“无月巫女是不是太严厉了,对待不成熟的年轻人,单靠责骂是没有用的。”
这话不止是挑衅,同时也是在给士兵们减压。
“哼!被人吼一声就哭个不停,我没有这样没用的弟子!”无月脸色一肃,手中的纸扇落下一阵咸风,“益田好次!你这个叛徒,关原之战时被你运气好跑了,现在来得正好!”
关原之战距今已经近四十年,这位巫女显然不像看上去那么年轻。
底下的士兵们瞅了又瞅,实在没办法把人家跟自己奶奶联系在一起,开始怀疑人生。
几句话的工夫,松仓胜家也已经下了两层楼,来到了三楼外侧的过道。往下边一看,满眼都是白色的头巾,他顿时有点慌。
“嚯……嚯!你们是什么人?快,快从我的城里滚粗去!”
意外之喜,益田好次阴恻恻一笑,抬手指着楼上大喊:“是松仓胜家!全体进攻!”
一揆军的新兵往头顶一看,那真是仇比海深,恨比天高,当即士气爆棚,排着队就要往楼上冲。
这下松仓胜家傻眼了,赶紧转身,慌手慌脚往楼上跑:“我的妈呀!妈妈快救我!”
“才菊丸不用惊慌,他们过不了我这一关。”
无月连头也不抬,口气也算不上恭敬。她把纸扇一挥,二楼至三楼的楼梯处顿时多了一层银色光幕。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小巫女也开始摇晃神乐铃,两根木杖十只铃铛,丁零当啷好不热闹。
铃声清脆悦耳,一揆军的士兵听了不觉停下脚步,怔怔出神。
神乐,乃是祭祀时献给天神的奏鸣,心志不坚之人难免心神动摇。
这边,无月见对面中招,立刻又摇动纸扇掀起风暴。
那边,益田迎着风暴双手交错用力跺脚,身前猛地升起一道木墙。
木墙在风暴的摧残下摇摇欲碎,但终究还是撑了下来。眼见风暴渐渐止息,益田双手托起一个漆黑的魔弹,大声一喝往前推出。
魔弹击碎了木墙,直冲向无月巫女。黑色的魔弹中游走着灰白的色彩,诡异而不祥,无月却只是冷笑一声,挥手将其击散。
“哼!三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魔弹只是个样子货,一触即溃。里头的灰白色魔力也随着消散,随风飘入几个巫女口鼻之中。
益田好次得意地笑了,双手背在身后,五指微微抽动:“桀桀桀~我老了,不像你还是这么年轻,这么骄傲。”
“哼~想要认输了么?晚了!这些年我念在以往的交情一直没有出手,但现在你居然敢对才菊丸不利,我绝对……”
叮铃!
神乐铃再次响起,就在无月的脑后。两个小巫女竟在没有得到指令的情况下,挥动木棒齐齐敲打无月的后脑,把她口中最后的几个字给砸了回去。
反了天了?!
她侧过身扶住墙,正要破口大骂,就见那两个小巫女涕泪直流,惊恐地大喊大叫。
“巫女大人!巫女大人!我的手在动!它自己在动啊!”
“救命!救命啊!我不要!”
……
嘴里喊着不要,手上却又一次高举起木棒。
哪怕事有蹊跷,无月还是没有丝毫怜惜,挥扇把自己的两个弟子狠狠扇飞,随即自己也被一颗漆黑魔弹击倒。
“人偶魔术……你这个卑鄙的贱人!”
“桀桀桀~现在就说卑鄙么?无月,你果然还不够了解我啊。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