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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英侠急切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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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罗听完李播带回来师父的口信,心中立即盘算开了。
  寻找坤玉的事情,司马罗在回到黄龙山之初,就已经召集李福瑞、尉迟长庚、唐啸天等人议事,并把周延庆及天星坳幸存的坤寨子弟找来,详细复盘了遇袭当天的经过,了解周长老被擒前后的情况。司马罗分析,潘诞假冒师父之名,骗取周长老信任,突然实施偷袭,以当时的危急情况,周长老无瑕安排后事,更不可能像兑寨葛长老那样预先做好布置,因此,坤玉被潘诞抢走的可能性很大。后来,徐世勣前往天星坳搜查未果,也能证明这个判断。司马罗决定,发动全寨上下,尽可能召集离散在外的寨民返回黄龙山,同时多方面、多渠道打听坤玉的下落。这件事虽然还没有结果,但却急不来。
  司马罗最担心的还是杨琼。他与杨琼在建康城李家岗古镇见面后,终于表明心意,互述衷肠。在谈到即将到来的正邪决战时,司马罗告诉杨琼,无量子、宣华夫人等魔头在荒淫皇帝杨广庇护下,借助朝廷的力量,为非作歹,恶贯满盈,需要设法废黜昏君、另立明君,拆除魔众保护伞。杨琼闻言,向司马罗提出,要利用父王授予的特权、模仿靠山王的笔迹发出密令:授权李靖,联络朝中忠良大臣,密谋拥护太子杨昭登基。没有想到,因卢楚、尧君遇人不淑,被卢楚委以重任的管家私自拆阅密信,导致事情败露,靠山王杨林被牵连。以杨广残忍的个性,加上无量子、宇文化及等人煽风点火,杨林难逃此劫,难免满门抄斩之刑,从而也势必殃及杨琼。分别时,杨琼说不久就要动身去扬州见驾,算时日,她也就是这几天要动身。杨琼肯定还不知道她的父亲即将被问罪,她一旦到了扬州,见到杨广,无异于羊入虎口,难免性命之忧!司马罗心想,杨琼父女的劫难因自己而起,是自己害了她,也只有自己设法保护她周全,才能报答万一。
  司马罗想到这些,如芒在背,他对李福瑞等人说道:“各位长老,李播传达师父他老人家的口信,想来大家都听明白了。寻找坤玉的事情,我之前已经布置下去了,大家不能松懈,务必加紧动用一切可能的力量,加紧查找!另外,通知杨琼避祸的事情,也更是迫在眉睫。抛开私人感情不说,杨琼数次救我性命,又因帮助我们决战魔众而身涉奇险,还不自知,眼看就要陷于魔爪,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不能坐视不管。时间紧迫,人命关天,我要立即赶到建康城,乘杨琼前往扬州前,告诉她杨广的毒计、把她带离险境。当然,一路之上,我也不放松寻找坤玉、早日复原太极八卦镜。我走之后,黄龙山事务暂由李长老负责,尉迟长老、唐长老作为辅助,带领琳儿、君集、尉迟恭等人加紧练功布阵,务求把太极八卦阵法操练纯熟!”
  李福瑞鞠躬道:“盘王尽管放心前往,愿您此去顺利、早日凯旋。这里有我们几位在,会加紧督导,认真备战,您就放心去吧。”
  司马罗把山寨事情安排妥当,再对李福瑞等长老叮嘱一番,把太极八卦宝镜揣入胸口的护身软甲中,飞身上马,便下山而去,刚出天岳关关口,突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盘王哥哥,等等我。”
  司马罗回身一看,居然是胡琳儿,立即勒住缰绳,跳下马来。胡琳儿飞奔而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盘王,此去路途遥远,我看你走得匆忙,什么都没有带,我回家准备了包裹,在里面有一些干粮,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眼见天气转凉,盘王肩上责任重大,千万不要着凉,要保重身体。见到二……杨琼姐姐,代我问安。”胡琳儿说着话,眼睛却不直视司马罗,话音未落,就把包裹塞到他手中,不待他说话,转身跑回关内。
  司马罗手捧包裹,心中百感交集。胡琳儿自从清醒以来,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再似从前般的精灵顽皮,脸上也很少笑容,见到司马罗毕恭毕敬地行礼,却只谈公事,从不单独相处。司马罗从她的眼中看见的只是平静,但却让他看着揪心。
  司马罗看着胡琳儿的身影消失在天岳关内,竟然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心中怅然若失。他把包裹背在身上,重新上马。他却没有注意到,在天岳关城头,有个白衣飘飘的青年站立在垛口,看着关门前发生的一切,眼中充满忧虑和关切,那人正是侯君集。
  司马罗下山以后,心急如焚,快马加鞭,恨不能马上赶到杨琼身边。他从白天跑到黑夜,又迎来天明,此时,胯下坐骑已经大汗淋漓,越跑越慢,体力眼看不支。此时,刚好路过一个小河边,河岸水草丰美。司马罗下马,把马鞍卸下来,任由马儿在河边饮水吃草、恢复体力,他借机在一棵树下打坐,权当着休息。
  司马罗让真气运行三个周天,感觉体力恢复,才气归丹田。他把灵阳剑抽出,擦拭着厚重的剑身,看着剑上的铭文发呆。司马罗一有空闲,就琢磨那铭文:“不重不轻,亦大亦小”。灵阳剑自重一千八百斤,本是很重的兵器,他从超慧禅师那里学会御剑术后,能以气驭剑,飞剑若鸿,当是“不重不轻”的意思;而“亦大亦小”似乎暗示,这灵阳剑也能像胡琳儿桃木剑一样,随心而动、变化大小,他虽然在特定时候,可以感应到灵阳剑的龙吟,但至今无法做到与宝剑契合如意,更无法让它变化大小,其中的玄机恐怕还没有参悟。
  司马罗还理不出头绪,轻叹一声,收剑起身。这一站立,肚腹中咕咕响,才觉得饿了。他想起胡琳儿送行时,说备了干粮,他打开包裹,只见里面用白纸包着一摞烙饼,纸包之下,还有几件崭新缝制的棉袍,针脚细密,做工考究。显然是胡琳儿练功之余,专门为他精心缝制的。
  司马罗吃着烙饼,摩挲着崭新的棉衣,心中百感交集,眼前浮现出胡琳儿日渐瘦削而略显憔悴的冷峻面庞,想起湖口初会、江上练武杀敌、山东赴会、反出历城、血战独山岛……那时的胡琳儿娇俏顽皮、巧笑嫣然、英姿飒爽,总是围绕在自己身边,开开心心。一场变故,让胡琳儿变得抑郁寡淡,司马罗每次看到,都说不出的心痛。但说来奇怪,尽管司马罗很关心胡琳儿,但长期占据他心田的、日思夜想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杨琼。
  不知什么时候,马儿已经吃饱喝足了,打着响鼻来到司马罗身边。这马是杨琼为司马罗准备的宝马良驹,很通人性,深得他的喜爱。司马罗收起心思,拍拍马头,重新装好马鞍,再次启程。
  当天亥时,司马罗终于到达建康城东郊的刘家岗古镇。他径直来到杨琼居住的别院外,只见院门紧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院子耳房里,透出微弱的灯光。
  司马罗快步跨上台阶,手拿门环,敲打大门。耳房内传出低沉的声音:“谁呀,大半夜的敲门?”
  司马罗听出是杨琼府上管家杨安的声音,心中兴奋,大声道:“老丈,我是司马罗。”
  “哦,是司马公子啊,老奴这就开门。”杨安也听出司马罗的声音,立即答应了一声,耳房的灯光被拨亮了。不久,只听“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杨安恭立门内:“司马公子,您老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司马罗来不及和他解释,急忙抱歉作揖道:“老丈,郡主可还在府内?”
  杨安立即回答道:“哎呀,公子,我家郡主去扬州见皇上,昨天一大早就出发了。这里只留我一人看家护院呢。”
  司马罗一听,算日子,杨琼已经走了两天了,心中暗自叫苦,责怪自己还是来晚了。他立即问道:“老丈,郡主有没有说她到扬州后,住在哪里?”
  杨安回到:“哦,我听郡主说,皇上下扬州,住在行宫,随行的皇亲国戚、金枝玉叶都会伴驾,好像就住在扬州城内的官驿中吧。”。
  “谢过老丈,我还有要事去见郡主,我这就找她去。”司马罗转身跳下台阶,跨上坐骑就走,身后传来杨安的声音:“公子在府上歇歇再走吧。”司马罗顾不得回应,挥挥手,一人一骑飞奔而去,迅速消失在镇外茫茫夜色中。
  建康城到扬州陆路不过两百多里,司马罗纵马驰骋,拂晓前就已经到了江都境内,在离扬州城还有十多里时,因为路上行人越来越多,他的马跑不起来了。这是司马罗第三次到扬州,与前两次完全不同,扬州城外已经热闹非凡。因为隋帝杨广巡幸扬州,各地达官贵人、贩夫走卒、乃至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拥向扬州,官道上行人络绎不绝,沿途新建了不少店铺。
  越接近扬州城,越显得热闹繁华。沿街摊贩为了竞争,直接把便携的折叠交脚货架摆到了马路上,把并不宽敞的街道占了大半,街上显得更加拥挤热闹,真可谓人欢马叫、熙熙攘攘。司马罗牵马行进不易,见到一家马市,决定把坐骑寄存了,再徒步进城。
  司马罗来到离城门不远的路口,见旁边有一座“西来顺酒楼”,灵机一动,决定先歇歇脚,打探一番。他虽急于找到杨琼,但情况不明,盲目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而探听消息的最佳地点,莫过于食肆茶馆,南来北往的客人打尖歇脚,茶余饭后,聚在一起闲聊,跑堂的伙计,可就支着耳朵听进去了,什么朝庭秘闻、妖狐野史、三教九流新鲜事,几乎你想打听什么都不会落空。司马罗在酒楼角落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胡辣汤、两张葱油饼,等小二送餐过来的时候,司马罗叫住了他:“店家,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你知不知道,皇帝船队到了扬州吗?”
  小二一边为司马罗摆碗筷餐食,一边乐呵呵地说:“客官,您来我们这里打听情况可就对了,我这里每天都有皇上船队最新的消息。皇上啊,今天还是在山阳仓歇着呢。”
  “哦?皇上还没有到扬州啊?”司马罗听说杨广船队没有到扬州,估计杨琼还没有见驾,心中稍安。
  “可不,原来官府接到的通知,就是这两天皇上驾临扬州,可是,皇上到了山阳仓就停下来,这不,一停就是五天,估摸着,还得些时日才能动身。”小二手脚麻利地摆着碗筷,嘴上却不停:“菜齐了,慢用呢,您呐!”
  司马罗第一次来扬州,是奉伏羲帝皇之命,在蜀冈上埋好蚩尤头角。事情办完后,他和胡琳儿北上山东,参加秦琼母亲寿宴,途中曾经路过山阳仓,知道山阳仓在泗州境内,位于淮河岸边,与洛阳的洛口仓齐名,因隋朝囤积粮食而得名,均是大运河重要枢纽。从山阳仓出发,水上行船全靠纤夫牵引,要到扬州,大约还有五、六日行程。司马罗寻思,杨广船队越晚到扬州,对自己越有利,心中暗喜,又问道:“从山阳仓到扬州的水路不是已经打通了吗?皇帝为什么停在山阳仓啊?”
  小二上完菜,本来要走,犹豫了一下又停了脚步:“大家都说,皇帝在山阳仓,是为了接受淮南淮北、山东各地官员祝贺,体察淮河流域民情。”小二鄙夷地冷笑一声,伏下身,以手掩口,对着司马罗耳语道:“那都是没有见识的人说的话。现在皇帝哪有那个心思啊。看客官面善,我不妨告诉你,皇帝不是不走,是走不了啊。”小二看看左右无人注意,继续压低声音道:“其实是两个原因,一是京城出了大事,听说京中一帮忠良大臣拥立太子登基、密谋废黜老皇,皇帝这会儿急着处理家务事,保自己的皇位呢。第二个原因,是运河沿线已经不太平了,各路反王、山贼,轮番袭击皇帝船队,船队无法正常行进,皇帝震怒,下令护卫大帅宇文成都肃清沿途土匪。皇上发大脾气了:运河不靖,船队不行!那袭击皇帝船队的人可不简单,敢撩龙须的,都不是善主。官兵围剿的时候,跑的不见踪影,官兵回撤,船队要走了,袭击的队伍又来了,宇文元帅这会儿气得,吹胡子瞪眼,也白瞎!”司马罗听了,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李播带回徐世勣的信中,已经说明京城谋逆案发,朝廷当会不利于靠山王,师父当时只是担心殃及杨琼,让自己设法在案发前通知杨琼避祸;现在连民间也都知道了,朝廷恐怕早就有行动,万一朝廷掌握了杨琼代父拟写的密函,杨琼岂不危在旦夕!
  “小二哥果然消息灵通。”司马罗见店小二提供的信息很有用,恭维了他一句,见对方把抹布往肩上一搭,转身欲走,立即拉住他,顺手把一块碎银子塞在他手中,继续问道:“小二哥慢走一步,我再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你知道扬州官驿位置在哪里吗?”
  “客官是官场中人?”小二狐疑地看着司马罗,开始后悔自己话说多了。
  “小二哥别担心。我哪像官府中人啊。”司马罗赶紧解释道:“我有个亲戚在官驿当差,因家里有事,要找他。我不是地头不熟吗,所以向小二哥打听打听。”。
  “你冷不丁地问官驿,吓我一跳,怕是遇到官爷了。”小二吐了口气:“老官驿在彩衣街西头,沿着我们酒楼门口这官道,进西门,到里面随便问,没有人不知道。不过,我可告诉你,最近官府为了接待各地藩王、大官伴驾,在城内征用了不少客栈、馆舍做官驿,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在老官驿呢、还是新官驿高就,你进城后自己问问看吧。”小二说完,怕司马罗还要问个不停,匆匆地走掉了。
  司马罗用完早餐,戴上毡帽,出了店,往扬州城内而去。他决定从彩衣街老官驿开始,一家家官驿打探,寄望快点找到杨琼,把她带离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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