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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良善琳儿陷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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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琳儿在仆人的引导下,在岸上众人羡慕目光中,跟随那中年人上了画舫。船家收起缆绳,小船很快驶离江岸。那中年人又邀请胡琳儿到画舫舱内小坐、品茶。胡琳儿谢过后,依言入座,才发现这画舫虽然看起来小巧,内部空间却不算局促,即使再多增加几个人,似乎也不是难事。
  胡琳儿暗自庆幸在酒楼有一面之缘,才能得到中年人相助,能够顺利渡江,心中大是感激。她在画舫内坐定后,再次抱拳:“谢谢先生仗义相助,让小可免受大江阻隔之苦。敢问先生贵姓?”
  “老夫姓于,‘干钩’于,你就叫我老于可也。老夫原来是官场中人,因为厌倦了官场腐败倾轧,所以几年前辞官还乡,平时含饴弄孙,偶尔游历访友,落个自在。今天中午在酒楼时,碰巧遇到老板与小二闹误会,那时见小兄弟出面劝解,看得出小兄弟也是急公好义、古道热肠之人。原以为与小兄弟就此错过,没有想到,在码头再次遇到。我这可是与小兄弟一见投缘啊,哈哈。我总归要过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小兄弟就不用再客气啦。”那于先生一招手,旁边侍候的丫环为胡琳儿斟满一杯清茶。“请喝茶。”
  那茶颜色通透、香气清幽,胡琳儿知道必是好茶,只是初次见面,不知对方底细,纵有好感,也不敢掉以轻心,端起茶碗在嘴边轻啜一下,以示尊重,却并未吞咽。
  “小兄弟高姓大名?哪里人士啊?”于先生似乎没有注意到胡琳儿的戒备,眼望辽阔江面,信口问道。
  “小可姓罗,名明月。于先生就叫我明月吧。我乃武陵人士,月前到豫州探亲,现在有要事须尽快返回家中,所以急着赶路。唉,所谓隔山容易隔水难,我见江边一艘渡船也没有,可真是犯愁。要不是先生贵人相助,我此刻恐怕还在邾城渡口,望江兴叹呢。”
  “看看,我刚刚说过,举手之劳,不必挂怀,可你却又客气起来了。”于先生话题一转,指着码头方向,问道:“小兄弟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先生是指赤壁吗?”胡琳儿疑惑地问道。
  “呵呵,正是。”于先生站起来,来到船舷边,遥望远方:“这里正是当年赤壁大战发生的地方。想当年,周瑜三十出头,娇妻美眷相伴,智计百出,指挥若定,以区区十万兵力,打得曹阿瞒百万雄师丢盔弃甲,狼狈逃窜,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人之一世,能有这样的时刻,于愿足矣。”
  胡琳儿听于先生讲及三国旧事,看着浩瀚江面,眼前浮现出气势恢宏的战争场面:那时,周瑜有小乔相伴,意气风发,谈笑之间,敌人樯橹灰飞烟灭,该是何等畅快!不禁油然而生神往之心。这时,江风吹来,画舫上的风铃“叮铃铃”作想,胡琳儿闻听之下,心旌摇动,仿佛回到与司马罗前往扬州的时光:江面泛舟,船头习武,舱内论文,那是何等美妙......
  于先生见胡琳儿以手支颐,眼神迷离,走了过来,俯下身,温言温语地道:“小兄弟,是不是感觉有些困了?那就睡会吧。”
  胡琳儿只觉得于先生的语音飘飘忽忽,越来越远,浓浓的睡意袭上心头。她试图让自己振作一点,以免人前失态,但还是抵不住强烈的困倦,手一滑,趴倒在桌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明月兄弟,你怎么了?醒醒啊?”于先生轻拍胡琳儿的肩膀,见她仍然没有反应,一改平时和善的面容,眼睛中蓝光一闪,每只眼睛竟然出现两个瞳孔,煞气顿现。
  原来,所谓于先生,正是受魔主差遣、前往长沙协助无量子追剿黄龙山子弟的鱼俱罗。胡琳儿一到邾城,有洪福宫便衣通过比对画像认出她,便一直跟踪监视;此时鱼俱罗刚好到达黄州,得报后亲自出马,尾随胡琳儿来到酒楼。刚好酒楼内老板与小二发生争执、胡琳儿出面劝解,鱼俱罗根据观察,确定她独自一人后,灵机一动,主动现身、化解误会,作为以后与胡琳儿搭讪的理由;他通过胡琳儿向人询问渡口情况,判断她要过渡后,秘密调动官府力量,支开所有渡船,把胡琳儿骗至画舫上,用催眠大法催眠了她。
  鱼俱罗见胡琳儿中招,迅速出手,点了她周身大穴,才开始呼唤她。
  胡琳儿在沉睡之中,猛听见有人喊叫她,声音忽远忽近。她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仿佛是真实的,又朦朦胧胧、宛若梦境。
  “你看着我的眼睛。”鱼俱罗站在她面前,表情严肃,眼放蓝光。胡琳儿的眼睛一旦和鱼俱罗的目光接触,就再也没有移开,只觉得大脑一片空虚,整个人仿佛滑向无底的黑洞。
  鱼俱罗见胡琳儿眼睛渐渐空洞无物,直到彻底失去神韵,才收起蓝光。“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胡琳儿语气平缓,仿佛呓语般回答道:“我叫胡琳儿,乃黄龙山长山寨坎寨弟子。”
  鱼俱罗语气温和却透着威严,接着问道:“如今意欲何往?”
  “受盘王哥哥所托,去武陵、长沙一带寻找失散的震寨弟子。”
  “你知道他们具体在哪里吗?”
  “还不知道。”
  “你如何找到他们?”
  “还没有具体办法,只能凭感觉。”胡琳儿昏昏沉沉,但凭借残存的一点意识,明白已经被敌人做了手脚,理智正在一点点丧失。她试图聚敛心神,唤醒自己,但人仿佛浮在半空中,完全提不起气。更要命的是,明显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人控制住,只能按照真实的情况回答,根本不能加工、无法掩饰,不由得暗暗着急:如果敌人再追问到罗哥哥的秘密,那可非同小可!
  鱼俱罗见胡琳儿眼珠偶尔还在转动,潜意识中仍在极力抵抗,无法判断她前面的回答是真是伪,就突然转换话题:“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是女人。”
  “既然是女人,为什么要穿男装?”
  “为了方便行走江湖。”
  “那你就在这里恢复女孩装扮吧。”鱼俱罗知道女孩害羞,加之礼教原因,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更衣,这是判断胡琳儿是否还有意识的最有效办法。
  “是。”胡琳儿依言站起身,从随身的行囊中拿出女儿装,却停下来不动。
  “怎么不换?”鱼俱罗淫邪地冷笑着。
  “我不能在外人面前换衣服。”胡琳儿不假思索地答道。鱼俱罗先是用催眠术迷倒胡琳儿,又乘她还没有清醒时用了五重摄魂大法,就算功力高强的人,也早已经服服帖帖,却没有想到她意志力这么强,在内心深处仍然残留着自我意识。
  “你看着我!”他突然把摄魂大法升到九重,逼视着胡琳儿,双眼放出强烈的蓝光,每只眼中的两个瞳孔不断旋转。胡琳儿再次感觉自己被一股更大的力量牵引着,在无边的黑洞中越滑越远,外界的影像渐渐模糊成一片,除了些微色差,几乎与黑洞融为一体。
  鱼俱罗施法完毕,再次命令道:“我要你在这里把衣服换了!”
  “是。”胡琳儿说完,当场解衣。鱼俱罗见胡琳儿除去外衣,露出粉嫩的香肩和修长的双臂,少女圆润的双峰也在簿软的亵衣包裹下,显出诱人的曲线,心中不由得邪念顿生。但鱼俱罗淫思刚起,心中突然莫名其妙地产生恐慌感,浑身宛如万蚁噬体,说不出地难受。他懊恼自己身体突然不适,只好收起邪念。此时他见胡琳儿正要解开内衬丝绦,便急忙道:“好了,你到里面去换衣服吧!换完回来,我还有话问你。”
  “是。”胡琳儿在婢女带领下进入内舱更换衣服。不一会,鱼俱罗耳听得轻盈的脚步声,扭头看时,眼前不由一亮:胡琳儿一袭绿裙回到面前,只见她在江风吹拂下,衣袂流动,宛如凌波的仙子。
  鱼俱罗解开胡琳儿被封的穴道,把她带到船头,递给她一把剑:“把你最拿手的剑法演练我看看。”
  “是。”胡琳儿答应着,却没有接鱼俱罗递过来的剑,而是从发髻中拔出发簪一样的东西,手腕一抖,手中便握着一把青光湛然的三尺宝剑。鱼俱罗一看见胡琳儿手中的宝剑,心中又莫名地出现悸动,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胡琳儿已经把演练纯熟的“罗汉伏魔十八式”施展开来。这十八式听起来简单,其实包含了三十六招、七十二般变化。鱼俱罗刚开始还能看见胡琳儿的面目,到后来她舞得越来越快,很快人剑合一,只留下一团淡绿色光影。
  鱼俱罗越看,心中莫名奇妙的恐惧感越浓重,直到实在难以承受,他喝道:“好了,停!”
  胡琳儿戛然而止,静立当场,手中宝剑倏忽变成筷子般大小,插入发髻中。
  胡琳儿停止演练剑法,鱼俱罗的心中顿时一阵轻松。他暗自庆幸自己思虑周全:当初听说胡琳儿一人出现在黄州时,他曾经想把她武力拿下,因怕她还有同党,才继续跟踪。现在看来,胡琳儿虽没有他的功力深厚,但配合这套剑法,已经不输当今绝顶高手,自己与她比武,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
  眼见胡琳儿把木剑又变回发簪般大小,鱼俱罗更加惊奇:“你的剑可以随意变化大小?”
  胡琳儿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是的。”
  鱼俱罗命令道:“拿来我看看。”
  “诺!”胡琳儿说完,从发髻中拔出桃木剑,递给鱼俱罗。鱼俱罗接过桃木剑,立即有一种烙铁触手般火辣辣的感觉,他运足功力强忍着。只见那剑不过三寸长短,拿在手中轻若无物,宛如发簪,毫不起眼。他叫一声“变!”,木剑依然如故。
  鱼俱罗大惑不解,问道:“要让这把剑变化,可有咒语?”
  胡琳儿依然神情恍惚,慢慢地道:“开始有咒语,不过咒语用过后,这剑就只认一个主人,可以根据主人意念而产生变化,别人再念咒也无用。”
  “哦?剑你先收下!”。鱼俱罗终于承受不住烧灼般痛感,把剑扔给胡琳儿。不见胡琳儿有什么动作,那剑直接飞起,插入她的发髻中。鱼俱罗莫名惊诧:“这到底是什么邪物?你可知道这把剑的来历?”
  “这不是邪物,而是上古时期,神荼、郁垒两位神仙留在人间的神器,专门用来驱邪惩恶、降妖伏魔。妖魔被此剑所伤,将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鱼俱罗一听,才明白刚才看见胡琳儿练剑时,全身恐惧的感觉,以及拿在手中时的烧灼感,原来都是此剑的神力所致,身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心思一动:“此剑可有办法毁掉?”
  “此剑虽是桃木,但乃天地精气所化,除非天崩地裂,否则永不毁灭。”
  “呵呵,很好!”鱼俱罗干笑两声:“从今以后,你只可听命于我,知道吗?”
  胡琳儿在鱼俱罗命令他演练“罗汉伏魔十八式”时,感觉有股温和的力量托举着自己,助她从黑洞中上升,只可惜演练突然停止后,那股托举的力量也消失了,她仿佛停止在了黑洞的中途。此时,她的头脑中已经恢复一丝灵光,把鱼俱罗命令听得真真切切,心中挣扎着、抗拒着:此人如此不怀好意,我岂能被他利用!她犹豫着没有回答。
  鱼俱罗没有想到,胡琳儿中了自己九重的摄魂大法,到现在仍然还能保存一丝意念,不禁勃然变色。他一咬牙,从随身带的药囊中,取出一粒金色的药丸,喂入胡琳儿的口中。药一入腹,胡琳儿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重新开始急速下坠,最后落入无边的黑暗,再无一丝光亮......
  过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鱼俱罗估计药物已经发挥作用,对胡琳儿厉声吼道:“我再说一遍,从今往后,你必须只听我的命令。知道吗!?”
  胡琳儿感觉鱼俱罗的声音有些遥远,但听得真真切切,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清醒过来,本来想怒斥对方为何暗算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应答道:“诺。”
  “那你马上把她杀了!”鱼俱罗一指身边一个婢女,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只见寒光一闪,那婢女一头栽入滔滔江水中,不见了踪影。胡琳儿意识中必须拒绝执行那个命令,但没有想到身体竟然应声而动,像完全不属于自己,心中骇异无比。
  鱼俱罗见状,露出得意的微笑。“你坐下。我还有事情问你。”见胡琳儿依言坐在了桌前。便问道:“你的盘王哥哥是不是叫司马罗?”
  “......”。胡琳儿神色不动,仿佛没有听到鱼俱罗的问题。
  鱼俱罗面色一沉,吼道:“马上回答我的问题!”
  “诺。”
  “这就对了吗。那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吗?”
  “......”
  “怎么又不说话了?回答我!”
  “诺。”
  鱼俱罗面色一沉,说道:“诺什么诺?我要你告诉我:司马罗现在人在哪里?!”
  胡琳儿又木然地回到到:“诺。”。
  到现在,鱼俱罗才明白:任凭他问任何问题,胡琳儿再也不会回答,只有听到命令时,只回答“诺”。
  “这通天药师惠日的‘移魂丹’太霸道,怎么把人的魂都挖走,完全失忆了!早知如此,我先问完问题再让她吃药好了。唉!”鱼俱罗自言自语道:“听国师说,这被‘移魂丹’移魂的人,只听命于第一个对他发号施令的人,看来果然灵验。也罢,尽管她法力高强、神兵利器非常了得,总归都得受我指挥,也算无害了。从此以后,这世界上就有一个只听命于我的杀人机器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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