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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徐世勣智取盐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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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世勣等人回到吴老伯家中时,已近亥时,程咬金、尤俊达、齐国远等人已经酒足饭饱,就在喽啰们布置好的行军帐中酣然入睡。王伯当、谢映登等少数几人还没有歇息,尚在院中饮茶叙话,见徐世勣等人回来,立即起身迎接。
  单雄信问道:“兄弟们都安歇了?”
  “总瓢把子放心,都安排妥当了。吴老伯家房间有限,我们在院里支了帐篷将就一下,手下的兄弟就在街上扎下了营帐。”单雄信带来的这些人经常行走江湖,训练有素,不亚于朝廷的正规军,安营扎寨是家常便饭,王伯当吩咐一声,自然会有人收拾好。王伯当接着说:“有一组出去打探盐纲消息的兄弟,已经回来报信了。”
  王伯当话音未落,他身后一个挑夫模样的人来到单雄信跟前,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单无畏,拜见总舵主。”
  单雄信见是自己心腹单无畏最先回报,不免有些得意。他装着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哦,情况怎么样?如实报来。”
  单无畏再次抱拳施礼:“启禀总爷、各位当家的,小的按照总舵主的吩咐,带了两个兄弟前去打探。才过宿迁,就遇到一队官军押着几十辆马车往西行军。我们跟踪了半日,乘他们休息时,我化装成行脚的挑夫,与一个赶车马夫套上老乡关系,打听之下,才知道今年盐纲要分几批起运解京,他们这是第一批,共三十万两白银。”
  单雄信眼睛一亮,兴奋地问道:“哦,押运官是谁?带了多少人马?你可清楚他们的行进路线?”
  单无畏回道:“小的打听清楚了,这支盐纲的押运官,是靠山王杨林帐下三太保李武、四太保卢方,共有官军五百人。按时间算,明日下午就要到徐州境内,那里是离我们现在最近的距离,快马大约三个时辰可到。因时间紧急,我安排手下兄弟继续跟踪,自己先赶回禀报。下一步怎么办,请总舵主定夺!”
  “五百军卒而已,我们带的这一百多个弟兄,个个是以一当十的精兵强将,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了。李武、卢芳二人虽勇,也不是我们哥几个的对手。二位兄长,不如我们明天去把盐纲劫了,正好为以后办大事做点准备,如何?”单雄信征询徐世勣和魏征的意见。
  “这些官兵确实不足为虑。不过,我有两重顾虑,一是武力劫镖,动静太大,万一引起地方军兵出动,对我们安全转移银两带来不便。二来还有一重:历来盐运都是由官府委托漕帮负责;盐银虽由中央政府派军队保护,承运的脚夫却都是由漕帮派出。漕帮号称‘天下第一帮’,势力遍及中原各地和大江南北,帮主司徒雷素有侠名,我们以后还需要拉拢他。如果今天武力劫银,势必与漕帮结下梁子,为以后留下隐患。我的意思智取为上:既要把银子取了,大家能安全脱身,还不得罪漕帮。”徐世勣手捋胡须,思忖了一会儿,问道:“不知单兄弟出来时,可让手下兄弟带了替换的行头吗?”
  “哦,这个自然。”北九省各绿林山寨为了行事方便,都准备的有官军服装随身携带,必要时就伪装成官军,躲避官府的盘问。单雄信呵呵一乐:“徐兄要如何再施妙计?”
  苏淮沿海一带滩涂广阔,四季分明,是海盐的主产区,也是隋朝盐税的主要征收地和库银的重要来源地,每年入冬前,盐银集中于盐城,由官军护送解京。今年因全国各地暴动屡禁不止,沿途响马活动频仍,靠山王杨林怕盐纲运送中途出现意外,特地派自己手下得力的干将三太保李武、四太保卢方亲自前去押运。
  李武、卢方押着三十万两白银从盐城出发,一路晓行夜宿,小心谨慎,唯恐出现差池。这天,刚来到徐州与济宁的边界,突然看见前面尘土飞扬,老远就能听到马挂銮铃声,似有大队人马冲他们过来。李武不敢大意,立即让部队停止行进,把盐纲围住,做好应对准备。
  不多时,一队官军在十余位黑衣蒙面人的带领下来到李武、卢方面前,摆好阵列,当中“麻”字帅旗迎风飘扬。为首之人一抱拳道:“对面可是李将军、卢将军?”
  李武满腹狐疑地问道:“不错,正是在下。尔等何人?”
  “鄙人乃洪福宫掌令使,今日奉国师、宇文丞相命令,特来通知二位将军:因皇上限令两个月修通运河,财资紧张,目前所有盐纲资金紧急调往麻大帅总管府,不得有误。”
  “原来是洪福宫尊使,小将有公务在身,不能下马行礼,尚请海涵!”由于洪福宫权力太大,不受约束,专权跋扈,无恶不作,隋朝官场闻之色变,李武纵有靠山王杨林保护,也不敢马虎对待。他在马上一抱拳,又道:“小将出发时,王爷一再交代,必须安全、如期地把盐纲押解到京,交户部银库,您看......”
  为首黑衣人用手一指身后一位将官模样的人,道:“麻大帅账下王千户已经随本使来了,你把盐纲交给他,便可回京复命了。”
  “既是国师和丞相有令,不知可否赐下圣旨或丞相令谕?我也好回去复命。”李武见那黑衣人态度坚决,难以抗拒,只好要求看朝廷文书。
  “放肆,本使亲来,就是令谕!”为首黑衣人勃然大怒,用手一指李武、卢方,喝道:“尔等敢不遵吗!?”
  “不敢。”李武见对方动怒,马上抱拳行礼,诚惶诚恐地道:“恕小将眼拙,不知您是哪位尊使。”李武不是看不清,而是对方因面具遮挡,根本看不见尊容。
  “那你可要看清了!本使乃黑牌令使潘诞是也!哼!”为首黑衣人揭开面具,又迅速掩上。
  洪福宫的人专责监视、侦办、缉拿等秘密事务,直接受当今皇上节制,除无量子外,掌令使以下并不上朝;李武等人身为武将,级别不够,也没有位列朝堂之上。李武、潘诞之间没有交集,为首黑衣人虽然露出真面目,李武仍然不知真假,便讪笑道:“小将虽久闻尊使大名,但无奈位卑职小,未曾见过尊使。听闻洪福宫各位大人都有腰牌作为身份象征,可否示下。”
  为首黑衣人没有想到李武提出这样的要求,怒道:“大胆李武,就凭你,也敢索览本使的腰牌?!你可知道,按照我洪福宫平时行事风格,你再要啰嗦,本使可就不客气了!”
  卢方在一旁插话道:“尊使息怒,下官等也是奉命行事;如果尊使身份不能确定,我们就此交差,以后无法向朝廷交代,上官追究起来,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望体谅卑职等办差的难处。”
  卢方的话不卑不亢,说得在理,为首的黑衣人似乎无法驳斥,正在犹豫中,他身边一个身材修长的黑衣人道:“李武、卢方,我洪福宫黑牌使身份何其尊贵,他的腰牌岂是你等可以随意看到的?你看看老夫的腰牌,可够分量?!”说完,一招手,他身后一人飞身下马,从他手中接过一个银色物件,奔向李武。
  李武伸手接过黑衣人递来的东西,仔细检看后,交还来人,道:“卑职没有想到护法大人也来了。哦,潘大人、护法大人,小将等失礼了。只是,哎呀,这个......”李武心想,腰牌确实是真的,看来是潘诞和洪福宫护法亲自前来不假,但对方没有圣旨或手谕,就这样把这么大一笔盐纲要走,也太不合常规,万一出现差池,日后追究起来,如果潘诞一推干净,自己脱不了失职之罪。他细思极恐,犹豫不决。
  为首黑衣人见李武委决不下,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突然两道黑影一闪,李武、卢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脖子发凉,扭头看时,两个黑衣人各自站在身后马鞍之上,明晃晃的宝剑架在了他们脖颈上。。
  “身份已经验证了,还不交差,你待怎地?你可知道,本使有擅杀大权,莫非要我动手不成!”为首黑衣人声音冷厉,显然动了杀机。
  “小将遵、遵命!”李武、卢芳吓得魂飞天外,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忙下令军兵和脚夫放下银车、撤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对方把盐纲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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