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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儿,好久不见了!”青年看着亭中的黄衫女子,笑吟吟道。
看着他面上那熟悉的笑容,听到那日思夜想的声音,眨眼之间,黄衫女子面上那寒霜已如冬雪般消融了,化为轻轻一笑,“这次可不行再丢下我了”。
原来这青年与孩子正是已离开武当山一年之久的原野与无忌,这一年以来,原野扮作一个瞎眼大夫带着无忌四处行医游历。
单不说他,就是无忌在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了。
为了不被人认出,惹来麻烦。原野就用药物将自己的脸涂的蜡黄,无忌就可怜了,由一个白白净净的美少年变成了一个黑小子。
行走途中,原野就好似完全忘记了武功一般,只靠一双脚丈量天下,无忌倒是性子坚强,又自小吃惯了苦,跟在他身边风餐露宿,也没喊一声苦累,反而时时担心他看不到路掉茅坑里去。
一路上,原野只要只要遇到穷苦百姓或者江湖豪侠必然全力医治,分文不取。
但一旦求医者是那为祸乡邻的士绅恶霸,达官贵人或作恶一方武林豪强等,他却从不理会。
一开始还有一些土豪劣绅或武林中人想要出手欺负他们瞎子幼童,已武力迫他医治,但这些人却都好似遇了鬼一般,死的无声无息。
渐渐江湖上就流传开来,“瞎子神医活人无数,受神佛庇佑,对其不敬者必遭天谴。”
其实只有原野知道,这些人只不过被跟在他和无忌身后的小凡子赏了一根绣花针罢了。
随着他的葵花宝典功力日渐深厚,行动之间速度更是快如鬼魅,又听从原野的吩咐,将武器改成了绣花针,更是恐怖了。
毕竟葵花宝典的标配就是绣花针不是!
所以那些准备对原野与无忌动手的人,往往只看到紫影一闪,就被一根细如牛毛的绣花针自眉心射入脑中,来不及惨叫一声,瞬间就毙命了。
这般离奇的死法,渐渐也就被那些愚夫蠢妇传成了鬼怪杀人或天谴之说。
武林中的一下高手自然知道这和什么鬼怪天谴无关,但也明白那瞎子神医背后必然有高手保护,因此也不愿招惹。
日前,原野收到消息,陕西九州商行分部遇到了麻烦,他刚好行到不远,就亲自来看看。
待解决了商行的麻烦事之后,他忽的想起那个让他又头疼又思念的女孩,因此就带着无忌往终南山来了。
在终南山待了半个月,半个月原野就带着无忌离开了。不过来时只有他和无忌两个人,走时却变成了三个人。
三人沿着官道往南走了两天,又换了水路,烟波浩渺的江河,层峦叠翠的群山,水榭亭台、船行人往,动静之间,尽显生活韵味。
三人倒也不着急赶路,原野索性买下了一艘小船,自己做了船夫,杨瑶琴做了那舟婆。
无忌则又由一个农家小子变成了一个渔家少年,还好他面容黝黑,到也和常年生活在水上的渔家少年无甚区别。
这一段悠闲自在的行程总算收获不错,消解了不少原野与无忌两人长久以来积下的风尘。
这一日,舟行到了汉水,原野坐在船舷上,头戴斗笠,手持一根鱼竿,专心致志的在钓着鱼。
而杨瑶琴和无忌坐在另一侧说着话,无忌嘴里姐姐前姐姐后的逗的她心里很是开心,嘴上却小声说着自己都老了,不能叫她姐姐。
而当无忌笑着叫出一声“师母”时,她更是连连阻止,但却不由面色微红的看向那个还在傻乎乎钓鱼的身影,眼波流转之间,满是幽怨。
正在此时,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
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杨瑶琴这时心下正恼某个不解风情的呆子,忽的听到这话,以为是有人要对无忌不利,这半个多月相处下来,她也是极为喜欢这个心地善良,性子又坚强的孩子的。
因此她立时大怒,心下冷笑,暗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如此大胆,要我留下孩子?”
她自小练就的皆是天下第一流的神功秘籍,本就武功极高,天下少有对手,只是少有行走江湖,威名才少有人知。
但她会怕何人,况且她此时身边还有一个近乎天下无敌的笨蛋呢!
杨瑶琴将无忌拉起,吩咐其回到船舱中,方抬起头来,只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
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
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
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杨瑶琴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要那虬髯大汉留下孩子,并不是追赶自己一行人。”
如今这事本和他们无甚关系,但她家传渊源,祖上正是宋末年间的射雕大侠杨过,射雕大侠曾在助大侠郭靖守护襄阳城时,与那万军之中飞石击死蒙古大汉蒙哥。
因此杨瑶琴对于蒙古鞑子自是没有好感,此时又见这些番僧与蒙古武官在追杀汉人,她便想出手相救。
这时,原野站了起来,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
“琴儿,这人武功不凡,英雄落难,我们当救其性命。”原野道。
杨瑶琴轻轻点头,这也和她心中想法一致。
见远处那大汉情势危急,原野当下知道不能在等自家小船顺水自行而下了。他体内神功运转,右掌往船后那水面一拍。
砰……!
被他强大的掌力一击,小船后水面瞬间炸响,水花四溅,在这强大的反冲之力推动下,他们脚下的小船立时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向那两艘来船迎去。
两船未近,原野与杨瑶琴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张目望去,只见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
那虬髯大汉大惊失色,急忙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他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
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原野见此大怒,爆喝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他足尖一点,跟着身子纵起,白衣飘飘,从空中扑向那小船。
他身后杨瑶琴也长身而起,在水面轻点几下,如凌波仙子一般飞向小船。
两名蒙古武官见他们两来势骇人,立时嗖嗖两箭,向他们射来。原野人在空中,却毫无影响,挥掌之间,隔空掌力就将射向他的两枝羽箭击的远远飞了出去。
他身后的杨瑶琴同样不是易于之辈,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被她功力一引,瞬间反射回去。
嗤……嗤……!两声,那两个蒙古武官瞬间被射穿喉咙,立时滚落入江里。
在那武官还未为了同伴被自己的箭射死震惊之时,原野已双足踏上船板,随即他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原野可以不看,又向江中拍了两掌。
杨瑶琴这时也踏上船板,站在他身侧,一双寒目扫视着那些番僧与蒙古武官。
众武官番僧见他们两犹似仙人一般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射死两个蒙古武官,反手又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
领头的武官惊喝道:“兀那汉子与娘们,你们干甚么?”
原野目光一冷,寒声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今日都不要想走了,我的剑可是好久都没有饮血了!”
那武官喝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你想造反吗!”
原野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吃了一惊,心道:“难道真怎么巧?没有师父在此,这件事居然让我给碰到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修正?”
他心思百转,面上却不显一丝,随即他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你可是凤阳常遇春?他这话可真?”
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在下正是常遇春。”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分。
确定心中所想,原野心下更是沉重,但他自知此时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因此问道:“这是周子旺的孩子吗?”
常遇春呜咽道:“不错,我有负嘱咐,这条性命也不要了。”
说罢他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那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杨瑶琴瞧那具尸身的装束,当是操舟的船夫。她本就心地善良,此时一见这小女孩失了父亲,伤心痛哭,她心里大是怜惜,走上前去轻轻将那女孩拥进怀里。
那武官见原野武功高强,怕动起手来,自己这一行人今日怕是无法幸免,因此他却是想搬出朝廷来,以言语迫退那汉子和女子。
因此领头那武官高声道:“这位朋友是谁?凭甚么来横加插手朝廷之事,莫不怕抄家灭族吗?”
原野微微一笑,说道:“你理我是谁?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况且区区朝廷,还抄不了我的家,也灭不掉我一族。”
那武官使个眼色,缓道:“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只要朋友不插手今日之事,日后朝廷自会大大有赏。”
张三丰目光一瞟,懒得再回答他。
两名蒙古军官暗中对视一眼,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了,只能尽力而为了。
下一刻,他们俩突然手举长刀,向原野肩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眼看实是无处闪避。
原野只身子一侧,本来面向船首,略转之下,已面向左舷,两刀登时砍空。他双掌一拍,已拍在两人的背心,喝道:“去罢!”
掌力一吐,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在原本所乘的舟中。那小舟本就不甚结实,被两个百斤大汉一砸,咯嗤嗤几声响后,立时破碎开来。
那两个口吐鲜血中夹杂着破碎内脏的蒙古武官本还又一口气,这时就稀里糊涂的掉进河里喂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