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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六,太阳初升,山间还飘荡这一层朦胧的白雾,春夏之交,气候最是变幻不定,在雨后这清晨,武当山上仍然寒意袭人。
这时,武当山下忽的来了黑压压的好多人马,只见打头的是一辆四匹黑马拉动的华丽大车。
其后是乌央央就是几十辆盖着黑布的大车,车轮行过,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显然车里的货物分量不轻。
而马车左右,则是百来个黑甲骑士随行,这些护卫腰挎长刀,马背上还挂着一根长长的马枪,行走之间,马蹄整齐划一,虽然人数不多,但自由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
领头的是一个同样笼罩在黑甲下面的青年,青年面容清秀如邻家少年,但一双摄人眸子却如如深谭般幽静。
守山的几个武当弟子远远的见到这一队雄壮威武的队伍行来,登时吓的紧张起来。略一商量,其中一人马上转身向着山上跑去禀告,其余几人神色紧张的上去拦在路上。
“在下武当弟子赵斗淳,请问诸位从何来,为何来我武当?”其中一个青年持剑上前拱手问道,声音不卑不亢。
这几个守山弟子都是武当三代弟子,最大的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虽功夫不弱,但少有行走江湖。初时确实被那些黑甲骑士气势所摄,但此时却已回过神来,自不愿坠了武当派的威名。
轰…!
随着整齐划一的声音,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接着最前面那豪华的马车打开,一个国字脸,身穿裘袍,看起来三十七八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踏着仆人准备好的小凳子,男子走下了马车,看着前面拦在路中间的几个手持长剑,身穿道袍的青年。那中年男子拱手道:“几位道长有礼了,在下九州商会主事刘兴堂,奉无痕公子之命前来,还请代为通传。”
“无痕公子?”
“你是说八师叔?”
当头那个俊郎青年先是一楞,随即惊呼出声。
“正是”,那中年男子微笑答道。
与此同时,山上原野师兄弟几人正聚在饭厅用早膳,而宋远桥的夫人凌氏与殷素素坐着另一桌,旁边的眉清目秀的小正太宋青书与虎头虎脑的张无忌。
突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好了,诸位师叔师伯,山下来了好多人马!”
众人方听那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这焦急的大喊就传了进来,随即,片刻之后一个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青年就撞了进来。
看他这速度,怕是将武当派的轻功施展的十分不错了。
“青阳,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上首的宋远桥一见那青年神情惊慌,全无平日他所教导的沉着冷静,立时火气大冒,喝骂了一声。
但转瞬之间,他却忽的想到,有好多人马来武当山,难道是武林群雄齐聚而来了?因此急急问道:“好多人马前来?到底什么人马上山来了?”。
“大师伯,不知道啊!弟子和几位师兄本在山下守的好好的,忽的好多人马前来,气势汹汹的。师兄让弟子赶紧上来报信,自己去抵挡了。”
一听青阳原是担心师兄弟,而不是胆小怕事,宋远桥心中怒火却是消了几分,觉得这些弟子倒也不枉自己平日教导。
“到底是何人前来,你等如此惊慌?”原野沉着脸问道。
那弟子一听他问话,面上一喜,好似终于找到了主心骨,高声道:“启禀八师叔,弟子也不知道啊。只是来人甚多,还有百余黑甲骑兵,好手雄壮!”
“骑兵?难道是蒙元朝廷?”上首左侧的张松溪神色一震。
难道蒙古朝廷终于要动用大军对付武林门派了?
武当诸侠均是面色一变,唯有原野一听他说那黑甲骑兵,目光一亮,似想到了什么。
“二哥,小弟大概知道是什么人来了?”
“八弟,难道真是蒙古骑兵?这些蒙古鞑子,居然敢来武当山撒野,上次没能和你们一起打入大都,甚是遗憾。这次咋们正好一起杀他娘的。”砰的一拍桌子,莫声谷站起来一通怒吼,面上杀气腾腾。
其他人同是面色肃然,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诸位师兄不要着急,这应该不是蒙古朝廷的人马。”原野苦笑道。
正在这时,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眼神灼灼。
那年轻弟子一跑进门了,立时被这十来双眼睛盯着,刺的他呼吸一滞,连口中的话也忘记了。
“刘师兄,可是那些人打上山来了?”青阳一见他傻愣愣的,急忙大声问道。
那弟子名为刘志常,乃是武当俗家弟子,方才为武当诸侠气势所摄,一听青阳这话,他终于回过神来。
“啊!不是,不是,诸位师伯,不是对手,是九州商行的人。”
一听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宋远桥一头雾水,但他身边的张松溪目光一亮,问道:“可是那个近年了发展迅猛,出了无数奇物秘宝,生意遍布中原的九州商行?”
“是,二师伯,就是这个九州商行,来的正是他们的主事,还说是奉了八师叔的命令前来的。”
看着诸位师兄的炯炯目光,原野一摸鼻子,小声道:“这九州商行是小弟产业。”
“什么!九州商行是你的产业!那贵宾楼,神仙醉!这些都是你的产业了?”莫声谷不可置信的说。
“呃!好像是的。”
“好啊!臭小子,我要和你绝交!”莫声谷悲愤欲绝道。
“七弟,八弟要是做错了什么,你说他就是,何至于此。”张翠山急忙站起来焦急的说道。
“呵呵,五哥,不用管他们,以前每次七弟八弟偷偷跑去后山烧烤的时候,被大师兄打屁股,七弟都扬言要和八弟绝交。第二天还不是屁颠屁颠的又去找八弟了。”殷梨亭笑道。
一说起这往日趣事,宋远桥等人均是面露会心笑意。
“七弟,你可是去那贵宾楼吃霸王餐,喝了神仙醉,没钱结账,被捉到后厨洗碗抵债了?”殷梨亭忽的说道,看着莫声谷满脸局促的笑意。
莫声谷在诸位师兄弟已及两位嫂子,两个侄子好奇的目光中,一张大胡子脸燥的通红。
“哎!那也不怪我啊?都怪八弟,那贵宾楼的饭菜实在太贵了,那神仙醉也是,百两银子一小壶,我一不小心就喝了十壶。”
他越解释,众人脸上的笑意更甚了,特别是殷梨亭笑的最欢。
忽的,莫声谷目中精光一闪,“不对啊!六哥,你怎么知道在贵宾楼吃霸王餐要被捉去后厨洗碗抵债?”
呃…嘎嘎嘎!
殷梨亭瞬间如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脸色憋的通红。
“咦,六哥,难道你也去我那贵宾楼吃过霸王餐?”原野一脸打趣道。
“怎么可能,我是听说的,听一个江湖朋友说的,对,就是他说的”,看他那强行狡辩的样子,大家都是哈哈大笑。
莫声谷更是满脸鄙视道:“六哥,你肯定没有洗够一个月的碗就偷偷跑了,小弟鄙视你”。
“胡说,我可是足足洗了一个半月的碗,我殷梨亭是那种欠债不还的人吗!”,殷梨亭涨红着脸一脸悲愤。
哈哈哈哈哈哈…!
听他这不打自招,众人皆笑的前俯后仰,门口的青阳与刘志常皆仰头四十五度望之天空,脸憋的都发紫了,想笑又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