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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在吗?”
这天周末,广东仔去浙省进货了,张清源一个人就住在了店里,正当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呢,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
“在,有啥事说。”张清源打了个哈欠说道。
一个五十多岁、面色黝黑、身穿一身老式西装的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清源,皱着眉操着一口带有西南方言特色的普通话说道:“你不是老板儿吧,我找那位姓陈的老板儿。”
张清源指了指身后墙上挂着的一幅黑白照片,说道:“上个月死逑咯,你有啥事找我就行了。”
“陈老板去世了?我前两个月来还好好的呢。”那汉子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张清源缓缓地站起身,叹了口气说道:“唉,这老家伙命不好,对了,你来这什么事?是不是要买丧葬用品啊,你看着选就行了,我按陈老六活着时候的价钱给你。”
汉子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名片,缓缓地放在了桌子上,道:“我叫魏龙河,四川人,一个小包工头,前两月请陈老板儿帮忙去工地上驱邪,这两个月没有发生啥子事,但是昨天工地上又出事了,所以我想找陈老板儿再去看一哈。”
“那老梆子收你钱了?”张清源拿起名片上下打量了一下,上面写着“龙河劳务”,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承包各种大小工程。
魏龙河连忙说道:“我们是要给,但陈老板儿说啥子都不要,但是现在又出事了,我们就想着再麻烦陈老板儿走一趟,不过这趟我们说啥子都要给钱,钱我都带来了的,你看嘛。”说完他就拉开上衣,从里面抽出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打开之后里面是厚厚一沓钞票,大约有一万左右。
张清源看到这些钱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先坐下说说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
“好。”魏龙河直接就坐在了另一个椅子上,缓缓地说道:“我们承接了一栋体育馆的建设工程,不过我们就是农民工,最底层干活的那种,前两个月第一次出现邪乎事儿是我们刚到沪市,刚在工地上住下,然后每个人每天都做噩梦,而且做的都是同一个噩梦,连续做了大概七八天,那个时候很多工人都表示不愿意干了,但是不行啊。”
张清源眉头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不行?”
“因为签了合同了噻。”魏龙河又继续道:“违约金我们可赔不起,所以我就想着可能是闹邪了,然后就换了个地方,谁知道连续换了好几个地方,还是做噩梦,再然后我就打听到了陈老板儿,请他过去驱邪,他做法驱邪之后,我们就不做噩梦了,但是这两天好像又不行了,每天做噩梦不说,而且每个人早上醒来脖子上还有被掐过的痕迹,红印子一道一道的,可吓人了。”
张清源点了点头,又问道:“具体是什么噩梦?”
魏龙河脸色变了变,说道:“红裙子,对,就是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鬼来掐我,那指甲盖好长,还血红血红的,可吓人了。”说完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拉开自己的上衣,又将里面的秋衣给往下拉了拉,露出了黝黑的皮肤,继续说道:“你看看,这血印子。”
张清源上前看了看,果然有四五道血印,每道都有十多厘米长,看起来的确很吓人。
魏龙河穿好衣服,又说道:“这件事可不一般,我觉得肯定是闹鬼了,所以就来找陈老板儿看看,如果真不行,我们就算是拼着违约也得走,把命搭在那个学校里多不值。”
“学校?什么学校?”张清源像是抓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
魏龙河直接说道:“海东学院啊。”
“海东学院?齐活了,你给我留个电话,我下午就过去。”张清源眼前一亮,这不是巧了吗,菊花信不也是那个学校的吗,这真叫是做一件事收两份钱。
魏龙河脸色一喜,连忙问道:“这件事这位小哥有办法?”
“有,你就放心吧。”张清源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魏龙河想了一下,从公文包里抽出两千块钱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这位小哥,这是定金,你先收着。”
张清源知道这是对方怕自己不去,也就没再推辞,点点头说道:“你先回去吧。”
魏龙河走后,张清源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朱彤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这边还没说话,朱彤倒是急不可耐地说道:“张清源,那件事你到底什么时候办,这才十天,赵信都瘦了七八斤了。”
“二十分钟内,海东学院门口见,对了,你让菊花信准备好钱,老子可不白干活。”张清源说完这句话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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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张清源打了一辆车到了海东学院门口,他这边刚下车,小硬就说道:“这大门的方向有问题啊……”
“大门有问题?”张清源径直走到了学校大门前,转过身看着正前方,又看了看天上,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果然有问题,这家学校有点坑啊,今年是马年,飞星在西方,大门西向,路外有一条河,飞星伴水,这是旺财之地啊,看来这家学校没少赚钱。”
站在不远处的朱彤眼尖,一看就看到了正在观察地形的张清源,连忙就拉着菊花信跑了过来,喊道:“张清源,你不是说二十分钟内吗?你怎么那么慢!”
“卧槽!”张清源正在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地形,猛然间被朱彤这一嗓子给吓了个半死,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骂道:“你吼个屁!吓死老子了。”
赵信连忙上前伸出了手,说道:“张大师您来了。”
“嗯。”张清源立刻就做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一眼赵信,谁知就看了两眼,他就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找其他人了?”
赵信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尴尬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啊……”
“那你手腕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张清源又问道,这件事他的确有些不开心,明明你先找了我这边,现在又去找别人,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老子就不干了,但是你居然还说没有,如果这件事被上一个人知道了,这不是惹事吗?
赵信手腕上是一串黑色的檀木手链,只见他直接就将手链取了下来,说道:“这是我在静安寺求的一串法器,据说能护身。”
“哦,那能护身吗?”张清源面无表情地问道。
赵信摇了摇头,说:“不能,我还是要做噩梦。”
“那你还不丢了它,碍眼的货。”张清源十分不满地说道,然后指着前面,继续道:“先带我去你们学校正在建设的体育馆。”说完他就径直向着前面走去。
赵信连忙将手腕上的佛珠取下直接就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喊道:“张大师,我这有车。”
张清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站在了路边。
“装逼。”朱彤皱着眉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