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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窗瞅见黑车,佣人们纷纷忙碌起来,嘴里咕哝着:“姑爷来了!”,“快准备!”,“果盘和茶点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
程晨走进李家大宅,扫了一眼白金色调的室内装潢,丝毫不惊讶。
搬空朔山殿后,他的鉴赏水平提升了不少,对地球美学有点欣赏不来。
在女佣们的眼里,这位姑爷好像有点……放肆?
本来以为一个普通家庭的小男生,一下子进入上流社会,难免会有拘谨、激动、不安之类的情绪表现,羞涩于自己的拮据,又被财富的光芒刺痛内心。
结果,完全相反,就见这位小姑爷往沙发上一坐,先解了衣服上的扣子,扯来扯去,把一件阿玛尼衬衫弄得皱巴巴的。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身,到姑爷这儿就反过来了,一身阿玛尼,瞧着像只猴,完美诠释了沐猴而冠这四个字。
程晨盘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下巴,比任何人都像主人,像是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
佣人给他上茶,琥珀色的大红袍,端起来抿了一口,第一次喝甜口的茶,表情很奇妙。
一盏茶的工夫,从门外走进来一对中年男女,李欣的父母到了。
大商人李征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膛发黑,指节粗大,举止间透着三种气质——农民的质朴、知识分子的骄傲和上位者的颐指气使。
很容易看出他的人生经历,农村知识分子,依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企业家。
李欣的母亲常虹是一个高挑妇人,一张脸粉腻腻的,做了不少医美,脸颊稍微有点不自然。从脸型和五官来看,年轻的时候无疑是个美人。
李征岳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女儿选的‘赘婿’,说实话,他以为女儿会在大学毕业后挑选,没想到高二就找到了心仪的对象。
大商人很清楚,女儿是个聪明人,就算在他的公司,清北毕业生也不是满地走的。女儿选中的男人……现在还是个小男生,肯定有着过人之处,不一定是能力方面的优秀,也可能是他的性格,或坚韧不拔,或诚恳真挚,或忠贞不渝。
但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一分钱不要拱手送人的时候脸上还要带着笑容吗?这是不可能的。况且,我李征岳白手起家,商海沉浮几十年,如今坐拥偌大的商业帝国,什么样惊才绝艳的年轻人没有见过?我倒要看看,他的身上究竟有什么优点能入我女儿法眼?
常虹把女儿拉到隔壁房间,以往都是她八卦别人,这回八卦自家女儿,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她还是按耐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压低声音问:“你决定了?”
李欣使劲点头。
“发展到哪一步了?”
李欣红了脸,嗫嚅着说:“还没有……”
毕竟是在演戏,女生又没有恋爱经验,她也不知道交往究竟有几步。
常虹眼神疑惑,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进展?
探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小男生,他倒是面色坦然,就像在朋友家做客一样。听说是普通家庭出身,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穷小子。可是,第一眼看到深宅大院,宝马香车,他的脸上为什么看不到惊讶的表情?难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行,我要亲自试试探,掂一掂他的斤两。
常虹走过去,像个长辈一样嘘寒问暖,一边旁敲侧击地问他的家庭背景。
仔细一盘问,确实是个穷小子,父母都是普通职工,也没有显赫亲戚。
“这间宅子你觉得怎么样?”她微笑着,话锋一转。
程晨倒是没什么想法,老实回道:“挺大的。”
“当初买的时候,这边还是荒地呢,森琴风景区没有建起来,只花了五百多万,现在,已经成了国家5A,价格也涨到三千多万了。”妇人轻描淡写的说。
“挺好的。”程晨颔首道。
见他一脸淡然的样子,妇人终于憋不住了,“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为什么要吃惊?”
“这是你一辈子也不可能挣到的钱。”
“你也有一辈子挣不到的钱,比如成为首富,你为什么不吃惊呢?”程晨反问。
“我吃惊啊!”
程晨摊开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妇人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质问道:“什么区别?欣儿的小男友,话术是没有用的,你最好说清楚。”
“资本家是资本的人格化,你的人生目标是无限地榨取剩余价值,我又不是资本家,我的人生目标是过上幸福生活。”程晨回答。
常虹哑口无言。
旁听的李征岳皱起眉头,这个见识短浅的娘们儿,败兴的很,家庭聚会摆出资本家的派头来了,你以为是在公司啊?
值得高兴的是,这个小男生看样子不是为了钱接近女儿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敢于以纯真的感情逆流而上,勇气可嘉。
想到这里,内心涌起喜悦之情。
“你好。”李征岳在程晨旁边坐下。
“叔叔你好。”
见正主来了,程晨赶紧侧过身,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和欣儿的事,我不会干预,但我想听一听,你对未来的打算。”李征岳和蔼的说。
“未来?”程晨皱起眉头,“叔叔,我和李欣只是普通朋友,您在讲什么?”
李征岳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这是一张副卡,我每年都会往里面打五十万。”
“岳父,您听我说,小婿的打算是……”程晨侃侃而谈,很细节,包括何时结婚,自己在婚后将扮演怎样的角色,要几个孩子,如何辅助李欣管理公司,做她的坚实后盾云云。
李征岳又拿出一串钥匙一张卡,放在茶几上,“院子里的X7你拿去开,加油卡里的钱估计开个十年都用不掉。”
程晨一把抓过来揣进兜里,“爸,我就赧颜收下了,咱们是一家人。”
李征岳傻眼了,啊?说好的逆流纯真呢?刚才那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哪儿去了?这小子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个小兔崽子!
站在旁边的李欣快要笑抽筋了。
接下来是家庭晚宴,吃到一半,李征岳接到电话,公司有事离开了。夫人象征性地吃了一点,也离开了,只剩程晨和李欣。
程晨拿出银行卡晃了晃,“太棒了,咱们的基站有外壳了。”
“你要向国内的工厂下订单吗?”
“是啊,除了几个核心设备,别的部分科技含量不高,在国内的工厂订制就可以了,零件也买齐了,拼装起来,就可以发射,这是第一步。”程晨做了一个飞天的手势。
李欣也很高兴,不吃饭了,握着筷子问:“第二步呢?”
“依你的建议,买一艘二手民用护卫舰,把活动范围扩大到银河系,一边多接订单,把工坊等级刷上去,另一边找路子把抗癌药物走私到地球,还有仿制药物的机器,我就是药神!”程晨侃侃而谈。
假如没有李欣,进展就不会这么快,倒不是缺‘岳父’的几十万,而是他这个人比较懒散,没人催促就懒得动弹,有个妹子催他,勤快了十倍不止。
周日,两人在学校附近租了一排仓库,又雇了一辆卡车和几个工人,把妮可家的设备和战利品全部转移进去。
事情忙完,已是正午。
程晨从超市回来,拎着塑料袋走进仓库的卷帘门,把食物和饮料放进冰箱。
仓库是并列的六间,每间80平米,位置在学校北面的一间老小区。
他、李欣,还有两个外星人,四个人一起干活,效率很高。
妮可是前工坊主,很多事情轻车熟路。
民用级小型基站的蓝图已经到手,没花钱,是在一个专业论坛里找的,那里有很多技术含量低但是实用的图纸共享。
关键的设备也买到了,导航仪、磁性连接器、储能单元、吸波涂料等等,等到安阳郊区的一间工厂完成他们下的订单,就可以动手组装了。
三个少女坐在阳伞下聊天。
李欣好奇的问:“你们俩都是外星人?”
“我是外星奴隶。”妮可没好气的回答。
“我是外星龙。”瑟瑞拉面无表情的回答。
起初,三人之间有股莫名其妙的敌对气氛,但在述说了各自经历后,她们就同仇敌忾了,纷纷控诉程晨的‘罪行’。
程晨装作浏览星联网,其实竖着耳朵在听。
“都是因为他,我才变成了奴隶,你们知道我在奴隶公司经历了什么吗?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死,但是不能,后来,我被迫流落地球,再也回不了家了,我好想回家,爸爸,妈妈……”妮可伸手擦眼泪。
“太可恶了,他就是个无耻恶棍!”
“没错没错!”
“听听我的故事吧,当初为了救他,我把早饭都吐出来了,我发誓不浪费食物的,他让我破了戒,”感觉还不够惨,瑟瑞拉又添油加醋的说:“他好变态的,你们知道吗?他……”
三个脑袋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他说他最喜欢眼镜娘,还在广场上看十万个眼镜娘跳舞?!”李欣惊讶得合不拢嘴。
“别说了!!”程晨趿着拖鞋狂奔过来,“我当时喝醉了!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是科林顿听错了!对,是他听错了!!”
三人齐齐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说到兔子的时候,李欣的眉毛拧成一团,讲了‘大力丸’的事。
“骗你吃兔子屎?太恶劣了吧?”
“好想打他一顿。”
“就是那只兔子,那个坏蛋也是利用它向可怜的妮可伸出罪恶之手的。”妮可攥着小拳头说。
“兔子是无辜的,他才是最坏的。”
“我们要团结起来,不能再被这个坏蛋欺负了。”……
程晨简直无语,这些女生的心眼也太小了,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停地说,有啥意思?哼,说吧,反正我脸皮厚。
谴责了足足两小时,她们终于觉得乏味了,瑟瑞拉竖起一根指头,提议道:“我们来拍有趣的视频吧?”
“什么样的视频?”李欣一脸好奇。
妮可翻了个白眼,“很蠢的视频,但是地球人爱看。”
瑟瑞拉趴在桌上,大张着嘴巴,做了一个快点来的手势。
妮可架好相机,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声音颤抖,“这是一只可怕的外星食肉怪兽!咬合力超过霸王龙!我们用一瓶可乐试一下她的咬合力……”
说完,她把可乐塞进龙女仆的嘴里,就听乓的一声,可乐炸开了,碳酸水喷得到处都是。
龙女仆缓缓张口,让妮可拿出残破的铝罐,在摄像头前展示。
“你们这些愚蠢的地球人,看到她的凶残咬合力了吗?跟她亲亲的时候记得要戴防爆头盔哦!好了,今天的视频就到这里,下一期我们做咬椰子的视频,别忘了点赞+投币。”
程晨瞥了瑟瑞拉一眼,这就是魔龙的智慧吗?短短几天,她就掌握了地球人的喜好,现在已经是个大UP主了,每条视频的播放量都超过百万,说不定一顿十牛的梦想可以实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