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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一个痞子举着棍砸下，许承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棍头，闪身一个肘击，痞子捂着下巴向后跌倒。
身后又有棍风袭来！
许承羽顺势夺下棒球棍，扭身向后抡过去，啪的挡住后面袭来的棍子，抬脚一个飞踹，又一个痞子滚倒在地。
许承羽握着棒球棍，向周围狠狠一扫，剩余几个蠢蠢欲动的小痞子，畏缩倒退着。
花臂男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小子身手不错！
遂给许承羽身后的一个小弟，暗使眼色。
小弟会意，趁许承羽不留神，猛的扑上去，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向后一拽！
许承羽顿时身体失衡，噗通仰跌在地。
花臂男见机，立即手臂一挥。
“都给我上！”
其余痞子一拥而上，拳脚如雨点般打在许承羽身上。
许承羽躺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抱着头，任由痞子们围着毒打……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纷杂，几个校保安冲过来。
“住手！住手！”
花臂男见势不妙，急忙招呼小弟骑摩托仓皇逃走……
保安追了一段停下来，折身走向趴在地上的许承羽。
“伤到了吗？”一个保安关切问道。
许承羽浑身是土，挣扎着爬起来，俯身干咳几下，用手捏着流血的鼻子，摆摆手。
“不要紧，就是鼻子破了，谢谢你们帮忙！”
“别谢我们，你还是谢谢她吧！”保安朝旁边指了指，纷纷散去。
许承羽这在注意到，鹿乔正站在旁边，默默的望着他。
沉默了几秒，许承羽忽然笑了。
“没听你的劝，给人打成这个怂样，我是不是活该挨打呀！”
鹿乔没说话，从书包里掏出纸巾伸手递过去。
“擦擦吧，都滴到衣服上了。”
许承羽犹豫一下，接过纸巾，仰着脸擦鼻血。
鹿乔：“我送你去医院吧！”
许承羽：“不用了，也没什么事。”
许承羽把纸巾揉成团，堵住鼻孔，然后从地上捡起书包，拍了拍土挎在肩头。
这时，一辆公交车恰好开过来，车门开启。
许承羽看了眼鹿乔：“我们一起走吧！”
鹿乔略一迟疑，跟着许承羽上了公交车。
……
公交车慢慢行驶着，许承羽和鹿乔抓着扶手，默默看着车窗外，傍晚的街景。
“其实，我没想跟他们打……”许承羽忽然目光转向鹿乔。
鹿乔目不斜视望着车窗外：“那跟我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还回来帮我？”
“如果换做是别人，我也会袖手旁观的。”
“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在生自己的气。我在想，自己怎么总爱去管闲事，给人贴上什么白莲花，烂好人的标签……”
“不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说你。”许承羽有些愧疚。
鹿乔沉默着，照着车窗玻璃，把马尾辫上的绳套摘下来，重新系了系。
公交车忽然停下，车门打开。
“我走了。”
鹿乔整理完头发，头也不回朝门口走。
许承羽看着她的背影愣神，在车门即将关上一刻，忽然匆匆跑下车。
……
鹿乔挎着书包朝前走着。
许承羽在后面喊：“别走，能再帮帮我吗？”
鹿乔站住，脸面向前方，冷冷道。
“帮你什么？”
许承羽话到嘴边，有些说不出口，但还是鼓起勇气道
“可以……把你的笔记，再借我用用吗？”
鹿乔转过身来，有些愕然的望着许承羽。
许承羽真诚地：“真的，真的，我想好好学，不想招惹是非，你能继续帮我补课吗？”
鹿乔：“那明天，吴立南继续找你麻烦呢？”
许承羽：“我不惹他，离他远远的。”
鹿乔点点头，把书包抱到胸前，掏出笔记递过去。笔记封面被撕扯过的地方，已经细细的贴上了透明胶带。
许承羽小心翼翼的接过去，塞进书包。
鹿乔：“晚上好好看笔记，明天我再给你好好讲讲。”
许承羽急忙点头：“行，没问题。”
鹿乔把书包背好。
“我家就住在这儿，我该回去了。（摆摆手）明天见。”
许承羽摆摆手：“明天见。”
鹿乔微微一笑，背着书包转身朝家走去，脑袋后的马尾辫摇啊摇的。
许承羽默默目送她的身影，直到她走远……
……
租住房内，老邱正在厨房下面条，邱珍珍则躺在破沙发上玩手机。
这时，屋门开启，许承羽拎着书包走进来。
老邱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看到许承羽鼻青脸肿的，诧异道。
“怎么弄的，跟人打架了？”
“没有，自己不小心磕的。”
许承羽低着头，在老邱和邱珍珍的注视下，走到阳台，把书包扔到折叠床上。
老邱：“磕到什么了，脸都给磕紫了。”
邱珍珍幸灾乐祸的笑道：“瞎说呢吧！肯定是惹到什么人了，给人打的！”
老邱皱眉：“小羽，是这样吗？谁打你了？”
许承羽没说话，坐在床上，整理自己的书包，懒得搭理这对父女。
老邱也没过问，发句牢骚，又去煮面去了。
……
吃过晚饭，老邱还是老规矩，继续坐在饭桌旁，就着小菜小酌几杯。
鹿乔则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反锁了，也不知在里面，拿着手机和谁在小声聊着。
许承羽则躺回到床上，在熏人的酒气中，认真看着鹿乔的笔记，同时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以及鹿乔的身影，慢慢睡过去……
……
许承羽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来到梦境中的篮球场上，他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笔和本子，上面写了一些试题。
仔细看去，这些试题，都是自己在翻看笔记时，记到大脑里的东西。
嘭，嘭……
一个篮球在对面蹦蹦跳跳。
暗夜站在球篮下，正练习投篮。
他朝旁边努努嘴。
“哎，那个是你女朋友啊！”
许承羽望过去，只见球场中间位置，有一团光亮，鹿乔的身影被笼罩在那团光亮中，她正坐在课桌旁，低头翻书。
许承羽先是一愣，继而释然，这些都是记忆的折射。
暗夜继续道：“想不到，你喜欢马尾辫女孩啊？啧啧，还是个眼镜妹子，相貌也一般般啊！”
许承羽望着鹿乔的背影，心脏莫名狂跳几下，继而皱眉：“滚，我们就是同学。你别打扰我学习！”
说着，继续低头思索着，在纸上写着试题。
暗夜拿着篮球冲他砸过去。
“你傻球啊！做梦还学习。”
许承羽低着头，一只手把球接住，又抛出去，篮球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入篮框，掉下来。
暗夜坐在地上，有些无聊，似乎有些心事。
许承羽抬起头看他：“怎么了，今晚怎么没话说了？”
暗夜叹了口气：“这儿太闷了，太无聊了！我也想泡泡妹子。”
许承羽：“怎么泡？”
暗夜祈求的望着许承羽：“能不能把你的躯壳，借我一次？”
许承羽怔住，没想到暗夜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暗夜继续问道：“能吗？我们都见证过的，我可以替代你的！”
许承羽摇摇头，坚决地：“不能。”
暗夜：“我都快闷死啦！我就借一天，让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行不行？就一天……”
“不行。”许承羽不容商量。
“真小气！”
暗夜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