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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援军,其他人没有田伶那么兴奋。来的只是一个人,作用微乎其微。
围攻他们的,是数倍的僵尸。在不断的打交道后,众人都很清楚这些东西的战斗力。
林然发现被围困的人后,没有走向僵尸群,转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看到的人心里黯然,心想,唯一的援军意识到救援无望,也要离开。
林然快步走到一棵树前。从外观看,这棵树与森林里的其他树,没有任何区别。
林然拔剑,斩。源流涌动,一剑之下,树干骤然裂开。
“我去!”
一声咒骂突兀地从树干中传来。
一个人突然跳出,落到离林然几步远的地方。这人头发毛躁,衣衫脏乱,看上去既埋淘又可笑。只是那一双眼睛,明亮闪烁,格外吸引人。
“就是你杀了巫妖王?”那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林然。
林然不自觉皱眉。知道他杀了巫妖王的人,应该不存在才对。这人知道这件事,语气斩钉截铁,就像亲眼所见。
林然没废话,挺剑而上。穿刺,挑,横扫,一气呵成。
“我去!”
陌生人就地打滚,很不雅观地躲过林然攻击,爬起来。“喂,你这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林然在心底说。
林然再次迎上,这次剑势多了几分变化,封死了那人所有退路。
“还真当我是软柿子!”
陌生人骂了一句,一掌迎向林然,直接空手对剑尖。
林然自己也吃了一惊。他没有停顿,径直刺去。一阵软软的感觉从剑尖传来,就像刺进了一团棉花。林然看去,眼前一片模糊不清,就像有浓雾遮住了他的眼睛。林然看不到那人是怎么止住他的攻势。
只觉眼前一闪,林然胸口猛遭重击,倒飞出去。
“啧啧,还真是不堪一击。”陌生人嬉皮笑脸,走到林然身边,“我先自我介绍,我叫‘息’。是‘荒’大人的手下。”
“荒大人听说了你杀掉巫妖王的消息,很生气,要我把你抓回去!大概是想——”
话未说完。
林然从地上弹起来。
冰冷的寒霜在林然剑尖流动,迎向‘息’。
“你这人,还真是暴躁。”陌生人仍旧笑意盈盈,一手抓向矶石剑,一手径直朝林然拍来。只见息的手陡然暴涨,飞向林然胸口。
“装模作样,雕虫小技。”
林然震动剑身,扭动手腕,只听‘轰’的一声,息倒飞出去。息伸出的手越发变长,仍直直袭向林然胸口。林然躲也没躲,等着那只手抵达身前,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咦。”
地上的息好奇地发出惊叹,“被看穿了吗?”
“不出手了吗?”
林然问,同时飞快迎上,一剑刺向息身侧空气。息躲闪不及,啊呀惨叫一声,向后跌退。只见息捂住手臂,鲜血淋漓。方才林然明明刺中的是空气,息却受了重伤。
“有点意思。”息笑着,“你是怎么看穿幻象的?”
其实很简单,林然从一开始就察觉到僵尸不对劲。他四下打量,又没看到人影。林然展开自己的灵识,很快捕捉到了空气中细微的波动。
自然有它自己的频率,只要细心去找,人类和树的气息是完全不同的。
至于息所使用的障眼法。伸出长手,实际上真手隐藏在空气中。只要开启灵识状态,就清晰无比。对于其他人来说,会是障碍的障眼法,在林然眼中完全不入流。这也是生物图鉴带来的优势。
林然回头,僵尸的攻势加紧。看上去,田伶等人坚持不下去了。
“山水有相逢,”息大笑,“年轻人,下次再见!”
话音刚落,息突然一跃而起,如飞鸟般在林中穿梭,朝远方逃去。失去了息的控制,僵尸一下混乱起来。受到血肉吸引,僵尸疯狂地朝中心的狼妖扑去。
林然以为,控制这片森林中亡灵的,是巫妖王。现在才意识到,巫妖王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真正的boss,还隐匿在幕后。
也对,如果亡灵族的老大被这么轻易的杀掉,就太可笑了。
天使先林然一步冲进僵尸群。这经过龙的力量强化的恶魔,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可以作为武器使用。她冲进僵尸群,左右开弓,将僵尸如破棉絮般屠杀,这是林然也做不到的。
见识到天使的恐怖,幸存的妖族信心大增,也嚎叫着开始突围。
林然带着冲出僵尸群的田伶等人,快速突出亡灵的包围,离开迷雾之森。最后只有田伶和另外两只狼妖活了下来。
田伶将林然离开后的情形,大致给林然讲了。
严敬一意孤行,要前往森林深处。结果撞上亡灵部队。为了逃命,严敬留下田伶断后,自行逃走。田伶奋战后,带着兄弟逃走。最开始留下断后的有五十余人,不到十人活下来。最后林然成功救下的,包括田伶,也不过三人。
林然送田伶到白雀镇,自己连夜赶回温江市区。
旧街。
夜色迷离。街巷漂浮着浓重的腐败气息。
吴镇站在破烂的木门边,翘首以待。得到林然的治疗,他妻子的伤势稍微缓解。洗髓丹的确很好的增强了吴镇妻子的身体,但没办法处理她溃烂的伤口。伤势和病菌,在逐渐夺走她的生命力。
如果林然今晚还不回来,吴镇不知道妻子还能不能继续坚持。
“吴教授,你就死心吧。那个人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再说,现在哪儿能找到药?”病秧子幸灾乐祸地说。
“你给我闭嘴!”吴镇捏紧拳头。
吴镇自己也没有信心,林然会把他和妻子放在心上,为他们找回药物。但这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林然不来,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死去。
若有若无,飘忽不定。在街巷的末尾,出现了一个人影。
伤疤脸坐在二楼的窗口,说“是那个人来了。”
“不可能吧,伤疤脸,你是不是看错了?”病秧子说。
伤疤脸没有回答。
吴镇已大步朝街巷末尾走去。来的人神色疲倦,抬起头,果然是林然。
“你妻子怎么样?”林然问。
“她的情况很糟糕,”吴镇的目光落到林然手中的口袋上,“您,您把药带来了吗!”
“嗯。我们快点!”
林然挥手。吴镇提过包,大步跑向屋子。进屋后,能听到女人若有若无的喘息声,迷迷糊糊,已经很虚弱了。
林然拿出药,研磨,捣碎。又抓出一些,让吴镇拿去熬药。
林然从污水中凝练出干净水,给女人清洗过伤口,敷上药。再用布包起来。做完这一切,已过去几个小时,林然满头大汗。
回过头,吴镇捧着毛巾,站在他的身后。
“您洗把脸。”吴镇目光感激而感动。
林然接过毛巾,简单地擦拭脸颊,挥挥手,走到角落里,呼呼大睡。从离开这里,进入森林,连番的战斗,消耗了林然太多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