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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白骨虚影环绕着智仗,冤魂凄凄,白骨如山,横压在了智仗的心头。
智仗强忍着这种令他胆寒的压迫感,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一个鬼谷庞涓!阁下如此与我智国为敌,是否做好了遭受我智氏报复的准备?”
“那么请君之家族来试试看吧,庞涓一生不弱于人,”
只见整张脸都面目全非的庞涓的分身纸人神经质般地哈哈大笑,它们已然也变得和智仗一般4米多高,桀骜的笑声传遍了整片天地。
“天行九歌,唯我纵横!你以为鬼谷的人是这么容易就会被杀死的嘛?”
庞涓羽扇轻挥,原本智仗身边已经倒下去的众多智氏将领们居然又挣扎着,重新站了起来。
只是,它们的状态都不太对劲。法衣下隐藏着的部分看不见,但是暴露在外边的部分可足以让众人大吃一惊。
这些死而复生的将领们,一个个的皮肤上布满了错落有致的黑线。仔细看去,它们的皮肤居然是由一张张符纸组成的。
这些符纸上的符文滋养着他们的神魂,使得本来失去的三魂六魄的他们,竟然逐渐的恢复了过来。
等这些个魂魄在补足,三魂七魄圆满后,顿时就是睁开了双眼,本来迷茫的双眼渐渐恢复了色彩。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智仗大人,你只说对了一部分罢了。我这一招,乃是【纸遁·秽土转生】”
庞涓略带调侃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智仗都快将自己的牙齿咬碎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围一个个满怀着恶意看向自己的同僚,天地之间,居然还有这种法术?
“轰!“
不过一击的功夫,智仗整个人就立马化为了一阵灰尘,消散在天地间。智氏众将合击之威居然恐怖如斯。
此时,不知道距离此处多少远的魏国宫殿内,庞涓正执黑棋与魏王对弈。忽然间,他身形猛地一顿,而后一言不发地继续下棋。
“结束了?”
魏王虽然有所猜测,但是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急切,但是慢悠悠地假装思考了一会,下了一子后,才开口说道。
“这是自然,大王,我们赢了!智氏15万兵马,全部死于邯郸城外的山坡之上。今日之后,此处可为弱智坡!”
“好!好!好!妙!妙!妙!”
魏襄子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过于兴奋地他连说三个好和秒字,除此之外,已经涨红了脸的他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大王,此时智氏人马已经不足10万,我们应当攻而取之,不能够给他们任何的恢复时间。”
“考虑到对方国都的阵法严密性,大王应当加急修书一份,和赵氏、韩氏结为同盟,三家以气运之力,共同攻破智氏的国都!”
“这可是气运啊,他们三家肯吗?要知道,这一战过后,出名的不仅仅只是你庞涓先生,更是我魏国啊。”
“其他两家并不是没有可能在背后阴我们一手,或者和这次攻打赵氏一样,出工不出力。”
魏襄子全然没有了继续下棋的心思,他挥了挥手,屏退左右,拿出羊皮卷地图,和庞涓探讨起来。
“顺天易逆天难,智氏败亡不过是大势所趋,消耗不了多少气运。至于其他两家,沿途攻打下来的土地,一分为三,哪家离得近就分给谁。”
“仇恨和利益的结合,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妙的燃料,这两家会像是看见了肉食的野狼,嘶吼着扑咬上去。”
十日之后,智氏灭族。鬼谷庞涓之名,名满天下。
而至此,也成为了四家分晋之后,第一次出现了大国被吞并的情况,缓缓拉开了大变革的序幕。
而魏国也依靠着庞涓的一人之力,不断蚕食着周围国家的领土。赵氏、智氏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是魏氏带领他们获胜的。
取胜之后,魏氏获得的领土又最少,所以他们也就当作是一种对于魏氏的补偿。然而,另一方面秦国可就不这么想了。
他们本就在抗击妖魔的第一线,能够耕种的土地本就少。这还要分割他们的肥沃的土地,岂不是让他们自己割自己的肉。
原本天下诸侯以为,魏氏即便有了庞涓,这一场也必败无疑。
秦国原本就地处荒凉,再加上隔壁就是洲与洲的封印之处,还不时有妖魔会偷跑过来。
这种环境之下,秦人民风本就剽悍,再加上这里也没有什么特产,大事小事就还特别多。也就没有多少诸侯会把注意打到秦国身上。
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种环境下,秦人的修为和胆性都远比其他诸国人要强得多。
十天十夜,整个河西被打成了赤壁千里,然而魏国居然和秦国打了个平手。以弹丸之地,和大秦打了个平手。
最后还是在赵氏的调和之下,双方罢手。其他诸侯的探子来报后,所有诸侯都将目光放在了那个遥远的西北方。
在诸多诸侯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庞涓却像没事人一般在府里吃瓜喝茶。秦国的强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他还是以为只是一个国土面积大两号的赵氏罢了,谁想到居然是一个硬钉子。
不过,也不打紧,毕竟他也算打了个平手,更是让天下诸侯知道了他手下黑甲军的实力。
无命无息,不惧生死,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纸片将士。
要不是秦国那边有着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兵马俑的制作方法,同样不惧怕消耗战,这一站他早就赢下来了。
他正悠闲的吃着瓜,忽然门外有人来报,
“庞大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您的师兄,名字叫做孙膑。小人不知道这人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来通报一声。”
庞涓原本轻挥着羽扇的手一下子僵在了空中,
“孙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出山了!他的到来对于魏国来说是一件好事,然而对于我来说可不见得。”
庞涓手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土黄色的气运之力,吞云吐纳间已然有了方寸之间的变化,
“不要怪我孙膑,大道之争可不讲师门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