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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苏笙轻声说了句。
苏南也道谢之后,背着母亲向兵团总部狂奔。
希望刘守义安然无恙!
这一路上,也别遇见其他荒兽了!
前往总部的路上,苏南感到心里暖暖的,这种异样情绪诞生于刘守义的挺身而出,新时代,无数道苍蓝教会纪法束缚的冰冷社会中,‘温暖’显得格外珍贵。
苏南不由自主的猜测刘守义这么做的原因:守城不是远征兵团的职责,他们要做的是去荒野上猎杀荒兽,也就是说,刘守义的出手纯粹出自于个人原因。
宪兵团的人不敢上,是他们没打过荒兽,不清楚荒兽的实力,怕受伤怕死。
远征兵团…是因为艺高人胆大?但刘守义分明负伤了,对付双头大狼九死一生,在苍蓝教会的纪法中也没有明确规定:士兵必须保护平民。
一切都以规则为先,以纪法作为正确,就像新时代的年轻人追求婚姻总会以‘合适’为第一目标。
在纪法灌输下,每个人都有一颗理智大脑,正因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显得让人有些无法理解。
苏南越想,越是头疼,背着母亲逃的时候,不觉间眼睛居然有点湿润——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仅仅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愿意搭命相救?
分明就他么连老奶奶在路上摔倒,都不会有人扶!
苏笙发现了他的异样,语气柔和的说:“小南,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善良’。”
“他是一个善良的人?”苏南疑惑的问。
他小时候很少与父亲见面,他的父亲叫做楚空山,自打苏南记事以后就经常在荒野执行任务,半年才回家一次,关于倒插门的父亲楚空山,他知之甚少。
但是,既然楚空山善良,怎么舍得在荒野上,杀害他曾经的部下两千多人?
提及父亲,苏笙又不说话了。
就这样,在沉默之中顺利抵达避难所,途中,苏南看见几处人类与荒兽战斗的景象,大部分都是远征兵团的人。
这让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想法:远征兵团究竟是怎样的?他父亲,老哥…都选择进入这里,是不是只有成为远征兵团的士兵,才能了解父亲叛变,老哥性格突然大转,以及今天刘守义挺身而出的原因?
他们在荒野上,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大变化?
“登记一下。”避难所的士兵说。
被声音唤醒,苏南适才怅然若失的抬起头,他背着母亲,沿着不断往下的阶梯,来到一处位于地底的宽敞避难所。
人头攒动,偌大空间被挤得密密麻麻。
有纪法团的士兵板着脸巡逻,负责维持秩序。
尽管如此,哭喊呜咽的声音还是连成一片。
卡尔城遭受荒兽袭击,很多人的亲人朋友都死了。
苏南还看见刘小月的父母,那两个中年人正拽着一个纪法团士兵的袖子哭喊,大抵是问他们的女儿找到没有。
这让苏南看得一阵心虚,悄悄绕过他们…
避难所的气氛太压抑了,弄得苏南心神意乱,这时他看见一张熟面孔:张冲!
苏南满脑袋都是问号,这里是平民避难所,张冲这个宪兵团少尉,是怎么混进来的?
他走过去,只见张冲正在抽烟,苏南哼了一声道:“军服都脱了?厉害了。”
张冲身子一僵,这才看见面前的苏南。“你没死?”
他声音很惊讶。
“被远征兵团的人救了。”苏南皮笑肉不笑道,“张少尉,你为什么会在这?袭击城市的荒兽太多,远征兵团应付不来,我在外面时,看见宪兵团已经组织出动了。”
张冲脸色一阵羞愧,“宪兵团也是分部门的,我是文部,懂吗?就像你报考的考古部,那是跟老子一样的货色。”
张冲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说:“我们都一样。能活,谁想死。”
苏南愕然,对方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不久前,十分钟之前,他也是这样想的,只要自己和至亲活着就行,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苏南不再管张冲,这个宪兵团少尉做的没错,逃跑虽然可耻,但是有用,起码张冲毫发无伤。
一时间,苏南加入宪兵团的想法动摇了,如果他选择的是远征兵团,就能掌握杀死荒兽的方法;远征兵团是对荒兽专家,无论苏南发掘旧时代遗迹,还是按照神秘人信上所说,前往N87聚居地,都无法保证不撞上荒兽。
还有刘小月的死,苏南犹记得当自己冲向银背巨猿时,那股突然从心底升起的恐惧,进入远征兵团的话…会改变吧。变得不再扭头就跑,冲上去勇敢赴死?
想着想着,苏南自嘲一笑,他果然不合适当英雄。
再者说了,距离兵团正式招生还有七天,慢慢考虑一下也不急。
在避难所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虽然苏南他们处在地下,仍然能听见地表上时不时传来的震动。
而宽旷的避难所内,也渐渐挤满了人,摩肩擦踵,‘呜呜’的哭喊声一直持续着。
苏南不由担心的看了眼母亲:特效药似乎起作用了,苏笙浅浅的睡着,但额头依旧烫的吓人,希望只是单纯发烧。
由于苏南实在闷得慌,不知不觉,竟然又和张冲聊到一起,他说:“张少尉,如果有人实名举报你见死不救,临阵逃脱,对你的处分会更严重吧?就算不处分,风评也会下降。”
张冲警惕的看了眼苏南,“你小子想干什么?”
“把我保送考古部。”
“这…考古部那边规矩太严,我不好插手。”
“到底行不行?”
“我考虑考虑。”张冲咬牙。
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哒哒’的军靴踩地声,避难所的大门开了,进来一群士兵。
大多是远征兵团的人,他们衣着破损,身上带伤,缠绕绷带的不在少数。
苏南垫着脚,发现了他老哥,苏寒夜站在最前边。
一会儿后苏寒夜走过来,他没有和苏南说话,蹲下来试了试母亲的额头,苏寒夜微微皱眉。
“我会把母亲转移到兵团直辖医院,放心吧。”苏寒夜说。
“外边怎么样了?”苏南眼巴巴的问。
他还注意到,当苏寒夜出现时,张冲就像受惊兔子般藏在角落里,仿佛生怕被苏寒夜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