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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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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中——自古有“乌鸦”守屎尿之说,“没有出门讨饭的”,她北有中国的南北屏风——秦岭,南有“巴山”阻隔,中间有由西向东缓缓流不尽的汉江河,所以整个汉江河平原处于亚温带气候,所谓的“水韵江南”“五谷丰称”,凡是人类能吃的东西,样样都有,特别是疏菜,有人说:“汉中人种的菜,若是不往外地运,光汉中人能吃多少?那就会倒进汉江河里去喂鱼的。”
  改革开放,幸得国家允许个人做生意,促使货物“互通有无”。到了冬天汉中得疏菜:大白菜,辣椒,菜花,莴笋,蒜苗,芹菜,葱,……等等,做生意的返返货主接二连三……
  不过在1992年12月底的一天,还是东边疏菜队的两个郎当小伙子30岁左右吧,到公司要车,又说是去西安,调度立即派了小冯去,前面已经说过,菜返子都是先天晚上赶20点之前把菜装上车,第二天黎明到达西安批发市场。
  就在12月28日晚上装好车启程了,因为司机很疲劳,在24小时内为了赶时间,没有休息,于是他给两个年轻货主说:“为了明天准时8点到达西安,不准你们两个人在驾驶室睡着了。”货主说:“可以!可以!如果谁睡着了,你吃着烟的,叫不醒就用烟头烫脸。”“好的,好的,那就这么定了,说话算数!”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君子一言为定,四马难追?”两个货主誓言眈眈。司机本来就老实巴地的,车行至秦岭腹地,先是盘山道的上,后是盘山道的下,两个年轻货主哪里经得起不停的车颠簸,有加之深更半夜,哼!他们两个人不但睡着了,而且还打着“鼾声如雷”,司机开始是不停的叫“不要睡了,醒来!不要睡了,醒醒!醒醒吧!”司机的吼叫,还不停用左手拍打,都不管用,他们继续睡觉,继续“打鼾声如雷”。司机一支又一支烟吸个不停,如果停止吸烟马上倦意上来,那车只有靠路边停下,头枕在方向盘上睡着了。但是如果睡着了,肯定赶黎明到不了西安批发市场,于是两个货主启程前“发誓不睡,如果谁睡着了就用烟头烫脸。”叫不醒,也打不醒,影响我开车,那就烟头烫脸吧!
  脑洞不深的司机用烟头开始在两个人的脸上一会烫一下,一会烫一下,车里也没有灯光,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抽烟,车还要匀速地不停向前!向前!向前!车要不停向前,司机吸烟就不停,不停吸烟,就不停烫他们“打鼾如雷”的脸。眼睛一刻也不能眨眨,目光随着车的灯光向前只有向前,哪儿看他们的脸烫啥样??
  第二天8点准时到了西安,他们的脸也烫毕了,他们睡的自然醒了。因为支烟头上的火也是很微弱,当天没有什么痕迹,在西安把货发完,返回汉中的第三天,在别人的眼里还有他们在镜子里发现脸上,有一小个一小个的小黄圈,这时候,他们不愿意了,立即找到公司讨说法,首先找到司机本人:“我要告你,破坏我们的五官,告你到法院给我赔脸!”他们两个人在公司门口撕扯司机往法院走,我带着两个孩子刚好在公司付近转悠顽顽!当我看到这一凶狠的一幕,把孩子交给门卫李叔叔看管。
  我问了问为什么?司机马上间单说明来龙去脉!我听完立即顺手捡起一个红色砖块用力砸向两个无赖,被他们像鸡跳架一样快速闪开,未砸中,我一边砸一边大声诉骂:“嗨,你们不亏是做生意的大奸商,竟然用脸做生意吗?他烫你们的脸的时候干吗去了不制止,你们是死人还是活人呢?烫的时候是你们自己说的,不是司机说的,为什么过了三天要他给你们赔脸?把你们这用脸做生意的生意经到经济报上向全世界宣传宣传吧!太可笑!要是再找我家司机麻烦,跟你们这帮无赖没完没了,试试看!”他们不要脸,我也不要命,就紧紧抓住他们无赖不放!叫他们给我写保证,以后任何时候不得找我家司机的麻烦,自己的脸自己去处理!经过大半天的诉磨骂咧,他们同意给我写保证不再纠缠司机赔脸的事。我拿到他们当着公司调度给我写的保证,我带着孩子回家了!司机这天也没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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