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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途最后并没有看到老荣的遗体,但漂亮女警员带他去停尸房门外,隔着窗给他指了停放老荣遗体的床位。
老荣被一张白色床单盖着,走得很体面,也很安详。
只是那双露在外面的干瘪如脱水般的脚踝,令何途心头一震。
他眼帘低垂,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单从这点来看,何途就知道,老荣的死并非普通的谋杀案那么简单。
刘翠花也来了,带着一副提心吊胆的脸色,显得十分紧张。
她向女警员交代,老荣昨天晚上并没有去找她,而是一个人去了酒吧喝酒。
交代完一切,两人一起走出了警局。
“花姐…”
何途转头看着一脸浓妆,却眼神空洞失了魂般的刘翠花。
“昨天我亲戚来了,没有陪他,就让他一个人去酒吧蹦迪。”刘翠花声音平静地说道。
良久。
“他说等他攒够了钱就娶我的。”刘翠花面无表情,只是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哽咽。
何途神色复杂,看着刘翠花,欲言又止。
老荣平日里是个特别口花的人,他身边的朋友们都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会风流快活直到老去,做个孤寡而又快乐的鳏夫。
何途也没想到,老荣竟然会偷偷陷入了爱河,有了成家的念头。
并且还是经常被他照顾生意的刘翠花。
不得不说这世界真是奇妙,爱情这种东西,活了两辈子的何途还是猜不透。
但是他却知道,一个三十八岁的猪肉佬,一个年近三十的小姐,两个人能走到一起是多么艰难,哪怕只是老荣口头说出的一个承诺。
两人一直走着,都没有说话,何途放慢脚步,跟在后面,生怕刘翠花生出什么好歹。
刘翠花突然坐在路边牙子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何途看着坐在地上崩溃痛哭的刘翠花,静静地站在一旁,也点起了烟。
抽烟真是个陋习,何途这么心想着,把抽到一半的烟丢在地上,一脚踩灭。
将刘翠花送回住所,何途独自回到了家里。
他躺在床上,手脚张开,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
盯着天花板的眼神幽如深水,却藏不住将欲喷薄而出的怒火。
是的,何途此刻正处在暴怒的边缘。
“人一旦拥有了一些无法想象的力量,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心头发出这样的疑问。
“那我便为所欲为一次罢。”
…
很多人都以为,在校成绩第一的何途休学,是为了挣钱继续学业。
然而只有当事人清楚,其实并非如此。
否则以他这样的成绩想要继续学业,不会拒绝掉校长的赞助。
在他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时,何途已经成为了一个怪物。
所有被何途杀死的生物,它们的生命能量都会被他吸收,成为强化他身体的养料。
汤猪一年,何途的身体已经被强化到人类的极限!
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人类的极限到底在哪。
但何途知道!
速度、力量、反应;听觉、视觉、嗅觉等“五感”,以及被重新开发到巅峰的“第六感”!
只有何途能够感受到这种奇妙的感觉,甚至当他整个人完全放空,将思维蔓延到整个江市,他可以“看到”想看到的一切。
何途高度开发的右脑,让他的情绪表现得十分丰富,但上辈子作为一名喜剧演员,何途能够精妙地控制住这些过于活跃的情绪。
然而老荣的非正常死亡,真的让他憋不住了。
他需要发泄!
何途起身走出门外,看着老荣被打了封条的屋子,把身子紧紧贴在门边,用鼻子嗅了两下。
“不是这个气味,这个是漂亮女警员。”
“也不是这个,这个是刘翠花。”
…
“找到了!杀死老荣的凶手!”何途深吸一口气,眼底掠过一抹寒光。
“只要你还在江市,那便逃不掉!”
…
江市公安局,陈晓溪将死者张荣生的尸检报告整理好,又把今天给何途和刘翠花做的笔录与尸检报告放在一起,敲开了局长宋仲夏的办公室大门。
“宋局,您要的尸检报告和笔录。”陈晓溪把资料放在宋仲夏的桌上。
宋仲夏坐在自己的位置,扫了一眼资料,对陈晓溪笑道:“小溪啊,跟宋叔叔客气啥,坐。”
说着,他起身拿起一个一次性杯子,给陈晓溪倒了杯水。
“在警局里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陈晓溪谢过宋仲夏递过来的水,说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工作上面还有点生疏。”
“那你看我跟老首长说一下,把你调到经侦部怎么样?”宋仲夏建议道。
最近江市乱象丛生,他可不敢让面前的这尊大佛还在刑侦部一线呆着,至少也得等这次风波过了再说。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陈晓溪调走,而且经侦部也是一线,混资历是够的。
陈晓溪疑问道:“我在本部干得好好的,干嘛要调走?”
宋仲夏解释说:“这不是经侦部那边缺人手嘛,而且这和你的专业也对口。”
陈晓溪轻轻摇头,拒绝道:“不要,我的工作还没完成。”
说着,她的目光转向案桌上张荣生的尸检报告:“宋叔,这次命案非比寻常,而且凶手杀人手段残忍,是对法律的挑衅!要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宋仲夏闻言,眉头一皱,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小溪,受害者的遗体你也看过,这起案件的特殊性不必我多说。
严格来讲,已经不受我们江市公安局处理了。我已经向上面请示,过两天上头会派两个调查员下来接手。”
宋仲夏劝解道:“所以你最好还是听叔叔的话,老实去经侦部报道吧。”
“我不,这个案件没结束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陈晓溪说完,将喝得剩下半杯的水放在桌子上,径自离开。
宋仲夏见状,伸手摸了摸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