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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长街,飞雪。
携刀的男人呢醉醺醺的从酒肆走出。
满身雪花戴着斗笠的旅人拖着沉重的步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喂,没长眼睛吗?”醉醺醺的男人拔出刀,酒精并未让这个男人沉迷过去,反而让他更加肆意妄为。
“滚。”戴着斗笠的旅人轻声说道。
歪歪扭扭的刀,醉醉醺醺的人。
要命的寒冬。
长刀落在雪上,醉客的脖子被人捏住,提起。
“为什么我要费心救这种渣子?”旅人自言自语的说着,手上加重了二三分力道。
或许是巡逻的铺头救了醉客的小命,或许是酒肆中传来的酒香勾起了旅人的欲望,醉客被随手扔到漫天飘雪中。
旅客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充满疲倦的脸,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浓重的黑眼圈,不带一丝笑容,不带一份情感,
醉客拿起刀,连滚带爬的逃离这里,旅客轻拍斗笠上的积雪,推开门,走入酒肆。
酒肆不大,寒冬之中除了老酒鬼没人会选择这里。
“罗七爷,您又来了,今儿喝点什么?”小二熟悉的招呼道旅人,他只知道客人姓罗,老板叫他七爷,所以他也就跟着叫了。
“老样子。”罗七做到角落,疲惫的放下斗笠。
“好嘞,温两壶老酒,半斤牛肉。”小儿吆喝道。
酒是烈酒,肉是好肉。
罗七一口温酒,一口牛肉,慢慢的嚼咽着。
这是第多少次失败,他已经记不清了,在回到那个阴暗的未来之前,他选择把自己灌醉,这里没有宇宙,没有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
只有两壶温酒,半盘牛肉,一个旅人。
酒肆的门被人踹开,刚刚的醉鬼领着一群泼皮走了进来,四处张望一番,走到罗七桌前。
小二赶忙上来,陪笑着脸:“几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想死的,就滚。”
小二被来人一脚踹飞,跌倒桌子上呻吟不止,周围的醉汉们悄无声息的离开。
“过江龙,哪里的大侠,来我这找麻烦?”醉客身前,一个在寒冬中袒胸漏乳的铁塔般壮汉不客气的问道。
“喝酒而已。”罗七放下手中杯,夹了一片牛肉。
桌子被狠狠掀翻。
温酒撒了一地,牛肉蘸满灰尘。
“酒,在地上,自己去喝,动我的人,要有个说法。”壮汉用脚碾着地上的牛肉。
罗七把筷子上的牛肉放入嘴中,慢慢的品味着。
“这里的酒,我很不喜欢。肉,做的也很粗糙。”罗七慢慢的起身。
壮汉随意的拿起一条凳腿:“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打我兄弟,就是打我王虎的脸。”
周围的泼皮,抽出腰间刀剑,把罗七围龙起来。
“不要闹出人命。”穿着铺快服装的年轻人人靠在柜台上懒洋洋的说道。
“放心,就要他一只胳膊。”壮汉活动活动了手臂,抡起蹬腿砸了下去。
一条胳膊整齐的落在地上。
血染满地。
“但是,谁允许你们碰我的酒和牛肉了?”
刀,闪着寒光的刀。
一旁的泼皮茫然的看着罗七,几秒以前,那把刀还在他手里,现在却握在罗七手中。
大汉的哀嚎声响彻酒肆,慌乱的捂着断臂,鲜血不住的流淌。
“上,给我上。”
“闭嘴。”酒肆之外有人爆呵,顶着漫天飞雪和层层目光走了进来。
柜台前的年轻铺快有些不安,门被粗暴的推开,一个身穿铺头衣服,满脸伤痕的中年人握着剑走了进来,鲜血顺着脸庞滴落下来。
酒肆陷入一片寂静。
“恶徒王虎,贿赂官员,强买强卖,虐杀无辜,意图谋杀铺头,即刻捉拿。”中年铺头一步步的向王虎走去。
“生死不论。”
长剑挥舞,人头落地。
“魏.....魏头。”年轻铺快不敢置信的看着血满长剑的中年人。
“铺快陈白,收受贿赂,以权谋私,残害百姓,意图谋杀上司,即刻革职。”魏头走向陈白,屈臂擦干剑上血。
周围的泼皮纷纷让开路,看着这个让人心惊胆战的男人。
“别杀我。”陈白跌坐到地下,手似有似无的搭在腰间剑上。
“入牢问审,把你的普快腰牌交出来。”魏头冷生说道,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一样冰冷。
“入牢.....当一个铺快一个月的俸禄有几个钱?你干了十几年,就当了一个铺头,一身伤病,孤家寡人,你觉得有意思吗?”陈白怒吼道。
一剑出,穿透陈白的胳膊。
“吃一口百家饭,保一方万人安,放剑。”
陈白无力的放开搭在剑上的手。
有恶鬼从地狱归来索命。
“所有人,当下武器,给我滚去衙门。”魏头随手喝了一杯旁边桌子上的酒。
更多的普快涌了进来,将泼皮押走。
“那个不是。”魏头组织了想将罗七带走的一个铺快。
“你不是这里人,但你帮了我的忙,砍了那家伙一条手,刚才你的事我就当没看见,不要在出现在这里了,砍人者,入狱大刑,放你一马,好自为之。”
罗七没说话,放下了手中刀,换了一张椅子坐下。
魏头起身,推开酒肆门。
“你叫什么?询问声从魏头身后响起。
“有名无姓,一方野狗,魏野。”铺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风雪之中。
“小二,三壶酒,敬野狗。”
“啊,晕着还没醒呢.......”
.......
魏卫打了个哈欠:“大早上的,不去找委托人的狗,拉我来这干什么?”
魏卫看着周围充满江湖气息的酒客,对罗七说道。
“怎么说话呢,江湖,武侠,仙人,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我好心带你来吃点好的,你还不领情。”罗七不满意的吼道。
“罗七爷,今儿还带个人?还是老样子?”小二麻溜的问道。
“嗯,好久不见,给我二两牛肉,三壶酒。”
“罗七爷说笑了,前两日不是刚见过,老板说了,这顿他请,那个王虎我们看不顺眼好久了。”小二眉飞色舞的说道。
“切,凡人的时间观念,对我来说我们已经好几个世纪没见了。”罗七不屑的说道。
酒肆的大门被人拉开,一个穿着铺头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来,魏卫,看眼你祖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