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人都要买绿秾

　　绿秾这个时候正在仓库搞盘点呢，孟沉云说要过来找自己家的丫鬟，那超市的小哥不让她进去。
　　“现在是做事的时辰，你要找哪一个，等她下工了再去寻她。”
　　孟沉云气的心里记了一笔，不过是一个店伙计，居然敢这么和她说话。
　　“那你喊你们老板过来，我要找他有事情。”
　　那小哥就说，“我就是这超市的老板，有什么事你说。”
　　孟沉云不信，非说有笔大买卖，要和他们老板谈。
　　那小哥问孟沉云什么买卖，她又不说，于是那小哥就高声冲里面喊道：“二爷，有人找你谈大生意。”
　　里面传来一个老一点的声音，“超市不是都给你管了吗，我又不管事好多年了，是哪一个啊，不长眼睛。”
　　里面打着一个蒲扇的老爷子走了出来，小哥对孟沉云说道：“我二爷爷，你有什么买卖，和他说吧，我在一边记着。”
　　孟沉云楞了：“这店是你们自己家开的，没有东家。”
　　“什么东家不东家的，我们勉强算自己就是东家，也自己就是伙计，请不来伙计，自己当伙计用呢。”
　　孟沉云本来想叫来东家，或者店铺掌柜，把这个小哥给开革掉呢，现在，这想法就弄不成了。
　　孟沉云就犹豫了一下，只和那个二爷说，自己要进去寻一下在里头打短工的丫头。
　　那个二爷扑打这蒲扇，看向孟沉云：“丫头，是那个绿秾吧，你就是绿秾的小姐，孟小姐。”
　　“正是。”
　　那二爷就看了一眼内间，回头道，“实在不好意思，里头忙乱的很，我就不让你进去了。”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叫自己孙子去外头树底下倒壶茶来。
　　“孟小姐，你没有大买卖要和我谈，我却有一个小生意要和你说，来，外边凉快，树底下坐，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
　　很快那小哥提了一壶茶过来，给两个人斟上了一杯，孟沉云不知道是热茶，手指头烫了一下就缩了回去。
　　那二爷就拿着蒲扇打那小哥，口中骂到：“倒壶水都不会倒，去，去隔壁买一杯加冰的凉饮回来。”
　　那小哥放下手中的水壶：“不是你说的，热天喝热茶，活到一百二的嘛？”
　　又被二爷站起来追打了两下，那小哥才跑出去答应说买凉饮。
　　二爷回头和孟沉云道歉，然后说起来正事，他们要买人，买绿秾。
　　孟沉云摇头：“买人，恐怕不行，绿秾的奴契不在我这里，在我母亲手上，况且家中发卖丫头，我也做不了主的。”
　　“再说了，只是一个洗衣服的丫头，你们这还愁买不到婆子洗衣服吗。”
　　孟沉云还不知道绿秾现在晋级为仓库入库登记了，不在外头洗衣服了呢。
　　那二爷也不说破，只是说绿秾洗衣服洗的干净，平时也嘴巴甜，喊自己老爷子喊的舒服，就提一嘴而已。
　　聊了几句，孟沉云咬定不卖绿秾，那二爷也没有理由强买强卖，只得端茶送客。
　　孟沉云走出来，看见那小哥正自己喝着一杯凉饮，手上还提着一个竹筒的凉饮，正在过来的路上。
　　那小哥招呼了一句：“嗨，就走了啊，和我二爷谈了什么大买卖呢！”
　　听起来，里头全是讽刺的意味，孟沉云当没有看见，就埋头往回走了。
　　小哥乐了，对着她的背影喊到：“嘿，凉饮子不喝了啊，那我都一个人喝了啊。”
　　他踏进来，把冰饮放在石桌上：“什么大买卖，还不乐意和我谈，小瞧人是不，自己还是一个比我小的黄毛丫头呢。”
　　坐在树下慢慢摇扇子的二爷就抬眼看他，“什么买卖都没有谈下来，我倒还想把绿秾那个丫头买下呢，她是一口回绝了，看样子是真的做不了主。”
　　“她做不了主，写信给她家能做主的人嘛，在她们孟家，绿秾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丫头，我们多花点钱，不就买下来了。”
　　“嘿，你小子想的到美得很，人家直说是家住东京城，具体大门朝哪开都没有说，我们难道去东京逢一个姓孟的就问，问到人家家里去不成。”
　　二爷看自己孙子，已经在盘算这样做的可能性了，干脆的打消他这个念头。
　　“别想了，我看这人说姓孟，但是我叫她孟小姐，却反应不够灵敏，好像她这个姓氏都是化名，你就别想了，还不如远远的去哪一个山区买一个孩子来重新培养当会计呢。”
　　“哎，培养一个合格的会计，没一个三五年，根本不成，要请现成的会计吧，人家看不上咱们这点子小生意，算了，以后还是我兼职干着吧。”
　　“二爷，这凉饮里头的冰要化了，我拿进去请绿秾喝了啊。”
　　“去吧，去吧，臭小子，就不会给我带一杯。”
　　那小哥拎着竹筒进去了，留下一句：“嘿嘿嘿，你不是爱喝热茶吗？”
　　“绿秾，绿秾，我给你带了一杯加冰的凉饮。”
　　绿秾放下手中的纸笔，自然的接了过去，道谢。
　　那小哥在一边的木头箱子上坐了，对她说道：“你知道吗，我二爷刚刚和你家小姐提把你买下的事情了，不过你家小姐没有答应。”
　　绿秾揭开绿竹筒的盖子，饮了一口，“不是我们家小姐不答应，就是她答应了，我的卖身契也还在家中主母的手上呢。”
　　“那我们直接跳过你家小姐，去你家主母那里说我们要买你好了，或者和人说，你就是自买自身也行。”
　　绿秾摇头：“不行的，我的卖身契拿不回来的。”
　　小哥追问到底是东京城里哪一家，居然还有不让自买自身的人家。
　　绿秾就摇头不肯说了，随便他怎么说，都不再说主家的事情了。
　　绿秾拿笔指着自己计算出来的东西，“我做了一个表格，发现九月开学的时候，往年这几样是那些学生家人买的最多的，你发给淮帮的订单，上面的数目还差很多，这些恐怕要追加单子了。”
　　那小哥就凑过去看，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很寻常的东西，比如洗衣服的肥皂，清洁沐身的香胰，还有一些驱蚊醒神的药水，就连一些学院学生自己动手画的折扇，都写着数目应该要追加好几千以上。
　　“咦，好像往年是要给淮帮那边加单的，不过这些我却没有统计过，嗯，折扇确实是第一个卖完的，不过每年学院就做那么多，这买完了就没有了，淮帮做的折扇精美倒是精美，就是没有一份是独一无二的，在书院是卖不太动的。”
　　“这样啊，那折扇这个要划掉，其他的这些你再看看，是不是要加单。”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重新拟定了一张单子，再有不到十天，就迎来学生和他们的家人了，他们是超市的主力消费君，而这些货都还准备的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