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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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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喝茶的高小凡呛了口,面红耳赤,干咳不止。
  “你没事吧?”刘永柱忙道:“慢点喝,别着急。”
  “没事。”
  高小凡摆手,猛然听到此事,不免有些激动,冷静下来,摇头道:“风言风语,信不得。”
  不以为然,最近高小凡名声太过响亮,好的坏的,真的假的,一窝蜂扑在他的脸上,但八成都是谣传,没有事实根据,以讹传讹,越传越不像话。
  不过,心里多少有些得意,树大招风,这说明自己真的成了学院名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才有这些传言。
  咳喘过后,高小凡渐渐稳定,望着刘永柱,笑呵呵道:“不管是不是副院长钦定的学生,独不独有,本身不能懈怠,即使天资卓绝,资源充足,自身不勤勉,放在眼前一样浪费。”
  高小凡俨然化身老师,激昂澎湃,铿锵有力,简直被自己的话语迷住了,觉得比任何一个老师说的都要好,像是一个多年教授学生炼器的老老师,还不是泛泛的那种,是资深,经验丰富,无人能比。
  更有意思的是,刘永柱在看向高小凡的目光中,崇敬的就真当他是个老师,侧耳倾听,深受教诲,连忙点头,铭记于心。
  高小凡不知,这是他身上独有的魅力,能将周围人感染。
  突然,刘永柱站起身,毅然道:“小凡,你说的没错,我深受启发,炼器自身绝不能懈怠,纵然资源匮乏,天资平平,但也不能轻言放弃,持之以恒,才有拨开云雾得见青天的那一刻。披荆斩棘,永不言弃。”双拳紧握,目光炯炯。
  高小凡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怔怔的望着屹立在他面前的刘永柱,哑然无声,只见刘永柱那不大的身躯蓦地胀大了好几圈,伟岸有力,竟不知自己信口几句,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影响和冲击,且以此鞭策自己,不断前行。
  事实上,高小凡不知,他的话将正处在迷茫中的刘永柱拉回了坦荡大路,让他重拾自信,看清方向。
  “小凡,谢谢你。”
  刘永柱感激道:“每当我迷茫困惑,找不到方向时,见到你总能让我寻到方向,充满前进的动力,这一番话更是让我坚定信念,不惧艰险,迎难而上。”
  沉吟片刻,又道:“小凡,我不打扰你了,这就回房开炉炼器,虽然无法超越你,但一直把你作为我追逐的目标很开心,真的感激能有你这样的挚友,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刘永柱激动的身体跟着抖了起来。
  高小凡目光闪动,被刘永柱最后这番话激励,能成为挚友追逐的目标,以此不断奋力,身为目标的他心里突生一股压力,无形无质,但却非常有力,推动他在炼器这条漫长,崎岖,坎坷,荆棘密布的道路上奔跑,狂飙,直至攀上巅峰,仰望苍穹壮丽,俯瞰大地辽阔,一刻不停。
  送走了刘永柱,木屋中安静下来。
  如今炼器是必要的,但提升境界,修习魂术更为重要,想要飞得更高,走的更远,魂术必不可少,甚至是左右变强的最重要因素,说他是唯一,也不为过。
  魂锤空间,高小凡站在黑雾前。
  定了定神,朗声道:“白虎山炼体,总要有把趁手的兵器,寻常道路,各学院学生早已踏遍,不管是妖兽,还是炼器所要用到的特殊材料,都少的可怜,想要炼体,必然进白虎山腹地,学院没有明确规定不让学生踏入,但能称得上腹地,踏足者必然稀少,可想而知里面妖兽横行,炼器材料也是多不胜数,简直就是炼体的宝地。”
  “边炼体边收集,何乐而不为,但以我现在的境界,进入其中八成身首异处,赤手空拳,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总不能看着我被妖兽追着满山跑,突然少个胳膊断条腿吧。”
  黑雾不答,也没炼器。
  片刻后,忽然黑气化作手臂抄起秃毛鸡的笼子,一把将他拎了出来,丢给高小凡,没有一点感情,道:“带着他。”
  正在睡觉的秃毛鸡,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醒,一阵咯咯哒惊叫,拍着没毛的鸡翅,咒骂连连:“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吵醒你爷爷睡觉,小心你爷爷一口吸干了你。”
  “聒噪。”
  啪——
  一巴掌打在秃毛鸡的脑袋上,瞬间鼓起大包,并排璀璨鸡冠,赫然头顶出现双鸡冠,只是一个晶莹璀璨,一个鲜艳火红。
  黑雾不再需要魂锤便能打的秃毛鸡脓包肿起,较之以前不知强了多少。
  “锤…爷,锤爷饶命,我一时睡糊涂了,睡糊涂了。”
  一巴掌打醒了秃毛鸡,只见他弯着身子,连连磕头赔罪:“大人不记小人过,锤爷,你有什么吩咐,包在我身上,必然办的妥妥的,保证你满意。”
  黑雾不言,黑气所化手臂,拎着秃毛鸡来到高小凡的脑袋上,向下轻轻一压,却见秃毛鸡好似抱窝,稳稳当当盘卧在他的头顶,浓密的发丝间,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脑袋,惊恐万分,体外浓稠的黑雾缭绕,经久不散,将他与高小凡巧妙连在一起。
  高小凡连忙捎头,摸到秃毛鸡,就像摸到自己的头发,顺滑细嫩,毫无异样感,震惊到无以复加,不知道黑雾用的是什么手法。
  秃毛鸡被黑雾包裹,一言不发,那是被吓得,战战兢兢,身体不住哆嗦着,冷汗被抓不到的黑烟带向空中。
  出了魂锤空间,高小凡有些忐忑不安,但想到秃毛鸡抬手间便杀了三头身具属性的魂兽,忐忑的心稍稍平复,又有强大黑雾在旁,就更令他心神安宁。
  白虎山腹地再险恶,也没黑雾可怕,黑气吞吐,瞬间便将头戴草帽之人的手臂折断,再一席卷,收入魂锤空间,半死不活。
  高小凡热血澎湃,心神激荡,期待着白虎山腹地之行的收获,是属性魂晶,还是如清魂花这里草药,亦或是蓝苓枝这种炼器的绝佳材料,多多益善,不仅可以卖钱,还可以自己留着用。
  高小凡穿了件带帽子的宽大袍子,是用巨大帽子遮住头顶的秃毛鸡,显得不在惹眼,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房门。
  关好门窗,带足了干粮,背后行囊被宽大袍服遮挡。
  行在路上,遇到认识的,不认识的,凡是与他打招呼,他都大方的问好,从容不迫,如此这般没人起疑,只觉他有些古怪,太阳攀升,温度不断升高,带个帽子,难道不觉得热?心里好奇,或许突然名声大噪的高小凡,行事上与众不同,才有突飞猛进的锤击数,令人瞠目结舌,回头笑了笑,便不再多想。
  高小凡出了千锤学院,直奔白虎山,自从回到学院,已有多日没再进过这个令他胆寒的死地。
  记忆中那团掳他进洞的黑雾,不同于魂锤空间的黑雾,清楚的感觉到,头顶包裹秃毛鸡的黑雾温柔慈祥,而那团却是要将他生吞活剥,吃到肚子里。
  “等迈入融魂境,定要炼制一身铠甲防身。”
  高小凡目光坚定,口中喃喃:“不管是外穿,还是贴身,至少比这些软绵绵毫无防御的粗布麻衣强得多。武器更不能少,先要个头大,最好炼制把看起来威力强大,骇人不已的,拿在手里,对方一看便吓破了胆,只要他们怕了,便是我俎上鱼肉,任我宰割。”想入非非,挂着笑容的嘴角突然大咧,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高小凡绕着白虎山已探明的道路跑了三圈,速度如风似电,快的不得了,将紧绷的身躯活动开,吐了口气,向腹地入口行去。
  白虎山,诡异阴森的老树,遮天蔽日的枝叶,阴风嗖嗖。
  循着记忆,高小凡来到白虎山腹地入口外,双眉紧皱的他略微迟疑,滑下帽子,走了进去。
  腹地深处,突然一声震天牛吼,如惊雷般暴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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