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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将目光投向梁凉,期待他能给出他们希望的答案。
梁凉耸耸肩,说道:“你们其实不必回来,情花毒的解药就在绝情谷,而且遍地都是。”
穆念慈惊喜道:“真的?师父,您怎么知道的?”
梁凉笑笑道:“绝情谷的公孙家,可不是简单人物,家传的武功相当高明,也非常奇特。他们极少行走江湖,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可他们还是要在外面行走的,也就免不了露出行迹。恰好,我就是知道他们的人。”
杨过也道:“可是,情花毒的解药配方早就失传了,连谷主公孙止都不知道,婆婆您怎么知道的?”
梁凉虎起脸道:“你小子这是怀疑我了?既然怀疑我,为什么还要专门跑回来找我求助?”
杨过连忙赔笑道:“孙儿哪敢怀疑婆婆?我就是好奇而已,只是好奇!”
梁凉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当年我和贼汉子,哦,就是你死去的外公,可谓是仇敌满天下,所以就想尽办法的增强实力。无意中听说绝情谷的情花毒厉害,就想弄点来试试。
有个江湖经验你们要记住,世间之事,总是一物降一物。毒蛇出没之处,必有化解蛇毒的解药。
因此,我们两个偷偷潜入绝情谷,抓了几个下人做实验,让他们中了情花毒之后,就在附近寻找各种杂草喂给他们。如此折腾死了七八个人之后,果然找到了解药。”
程英听的惊呼一声,怯怯的说道:“师祖,您……您……当年……”
梁凉呵呵一笑道:“很残忍是吧?要不然我和你们师祖公怎么会被叫做黑风双煞?当时满江湖的人都要抓我们杀我们,我们不狠不行啊!时间久了,也就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陆无双偷偷扯了扯程英的衣角,打断道:“师祖,您还没说,情花毒的解药到底是什么?”
梁凉道:“情花毒的毒性非常奇特,所以要想解毒也不能遵循常理,只能以毒攻毒!解药就是,断肠草!”
陆无双惊呼道:“断肠草?那可是剧毒啊!”
梁凉叹道:“是啊,断肠草确实能解情花毒,可是用量需要非常小心的斟酌。用量小了,就无法将情花毒完全解去;用量多了,就会让人中了断肠草之毒。可以说非常的麻烦。”
杨过对能否解毒不太担心,反倒对梁凉当年的故事很感兴趣,追问道:“婆婆,您既然知道情花,又找到了解毒之法,为何没见您用过这种毒药?”
梁凉摇头道:“情花毒虽然厉害,可无法淬在兵器和暗器上,勉强弄上去,也无法当场毒死敌人,得过好久才会毒发。而且解毒时也很麻烦,用来要挟人都难,还不如直接用断肠草了,所以就被我放弃了。”
小龙女担心的道:“即使知道断肠草能解情花之毒,但依然很难把握剂量,过儿还是会很危险!”
梁凉道:“这个好办,断肠草的剂量对我们来说难以把握,但是对高明的大夫来说,却是小事一桩。”
陆无双欢呼道:“对啊!我们可以找个大夫,和我们一起返回绝情谷!”
程英扯扯她的衣袖,说道:“返回什么绝情谷?断肠草不只是绝情谷才有,我们在这里就可以解毒。”
陆无双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挠着头嘿嘿笑道:“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不用回绝情谷,其他人都放松了不少,唯有杨过微微皱眉。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郭靖在守城的同时,还要履行武林盟主的责任,看望受伤的江湖好汉,妥善处理阵亡的人等等。好不容易忙完之后,吕文德又邀请他参加晚上的庆功宴,今天再次打退了蒙元军的进攻。
但是郭靖推拒了庆功宴的邀请,而是单独设宴,招待杨过和小龙女。他们曾在金轮法王手里救下郭芙和黄蓉,这个恩情郭靖不能不领,必须得感谢一下。
这次宴席,郭靖还特意邀请了朱子柳、武三通、泗水渔隐、鲁有脚、大小武、郭芙来做陪客。当然,梁凉和穆念慈也不能漏了,再加上程英、陆无双,将一张大桌子坐的满满当当。
杨过入席后,发现黄蓉不在,奇怪的问道:“郭伯伯,郭伯母呢?”
郭靖满脸喜色的道:“你郭伯母即将临盆,这几天身子不适,你过几天再见她吧。”
杨过连忙恭喜,举杯先预祝黄蓉顺利生产。其他人也一起凑趣,让郭靖更加高兴,一起干了一杯。
梁凉想起一件事,不等放下酒杯,就对穆念慈说道:“从明天,不,从这顿酒宴结束之后,你就去和黄蓉同住。一定要小心戒备,说不定会有人趁这个机会偷袭。”
郭靖吃了一惊,问道:“梅……大姐,真的会有人偷袭?他们怎么知道蓉儿要生产了?”
梁凉摇头道:“这一个月来,你们在城墙上日日鏖战,我在城里也没闲着,几乎每天都能抓到几个奸细。而且我敢肯定,还有不少奸细没被抓住。这些奸细,绝大多数都是汉人,甚至有些是官员。”
鲁有脚脾气火爆,气的一拍桌子,骂了一句“败类”。可生气无济于事,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朱子柳说道:“既然城中有这么多奸细,黄帮主还真得小心了。她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不但丐帮会乱成一团,靖儿你也免不了心神大乱。你身系守城重任,要是被乱了心神,这城可就不好守了。”
武三通也道:“书生说得对,就算只为了让你心神大乱,他们也要试着刺杀一下。所以,我们务必要小心。”
郭靖郑重的点点头,向穆念慈抱拳道:“那就劳烦穆家妹子了,为兄先谢谢你!”
穆念慈连忙道:“郭大哥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也请郭大哥放心,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蓉儿妹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丝毫差错!”
杨过见穆念慈这么说,突然有些担心起来,说道:“娘,这件事只怕你自己还真担不起来。如果蒙元人下决心要刺杀郭伯母,恐怕会派出最强的高手。
据我所知,除了金轮法王之外,忽必烈帐下还有尼摩星、尹克西、潇湘子、马光佐这四个高手,以及金轮法王的徒弟,达尔巴和霍都。这些人的武功都非同小可,你一个人如何应付的过来?”
郭靖有些怀疑的道:“金轮法王的武功,算得上是一代宗师,他会不顾身份的充当刺客?”
武三通嘿嘿冷笑道:“那个狗屁的金轮法王,对芙儿这样的晚辈都亲自出手,何曾顾忌过身份?”
郭靖想了想,觉得确实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金轮法王的节操上,于是只能转头对梁凉说道:“梅大姐,那就只能拜托你了!我实在是无暇分身,能抵得住金轮法王的,唯有你一人而已!”
梁凉犹豫了一下,才叹息道:“按理说这件事我义不容辞,可是小师妹她一直对我有成见,只怕在关键时刻会误事。除了我之外,过儿和他师父的双剑合璧,也能抵得住金轮法王,还是让他们两个去吧。”
朱子柳在旁边插话道:“梅师姐此言差矣,正是因为你和黄师妹之间还有误会,所以才要趁这个机会消除隔阂。杨少侠和龙姑娘的双剑合璧虽然厉害,可他们两个不能分开,一旦被人分开了,不但挡不住金轮法王,甚至自身都难保。因此我以为,还是梅师姐出手才妥当。”
郭靖也说道:“朱师兄说得对,梅大姐,就拜托你了!”
梁凉叹口气道:“好吧,这段时间我会守着小师妹。其实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或许金轮法王根本不会来呢。”
朱子柳笑道:“有备无患嘛,有你在后方坐镇,我等无忧矣!”
众人换了个话题,开始开怀畅饮。说到将蒙元军挡在城下不得寸进,众人都兴致高昂,酒喝的也更加痛快。
酒席结束后,梁凉就带着穆念慈、杨过、小龙女、程英、陆无双,外加郭芙,住进了黄蓉的院落。
有这些人守着,别说一个金轮法王了,就算是再来两个,也完全能抵挡得住。至于尼摩星、尹克西之流,程英、陆无双就能解决,根本用不着梁凉和穆念慈出手。
当天晚上,并没什么事故,到了第二天,郭靖照旧去巡城。
杨过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提出要跟郭靖去看看,郭靖当然不会拒绝,就带着他和小龙女一起去了。
结果他们去了才没多久,城头上突然传来呼喝酣战之声,蒙元军竟然再次攻城了。
好在这次攻城时间很短,没多久就结束了。等到晚上杨过回来,听了他的讲述,才知道这一战的详情。
原来蒙元军在攻城之前,先驱赶百姓在前,精兵紧随其后。宋军如果放箭,就会连百姓一起射死,打击宋军士气;如果不放箭,蒙元军就能轻易接近城墙,发起进攻;要是宋军怜惜百姓,开门放他们进来,那就更好了,蒙元精兵直接就跟着冲进城来,更容易攻破。
有郭靖在城墙上,当然选择了最后一种。为了让百姓进城,同时阻挡蒙元军,他率领一批人出城迎战。杨过和小龙女当然不能只是看着,也跟随出战。
有杨过和小龙女帮忙,郭靖顺利的将百姓都接进了城,自己也毫发无损的退回城中。
虽然只是一场小战,但却是杨过第一次经历战阵,回来后显得兴奋不已。
梁凉看他高兴,顺势将《武穆遗书》交给了他,或许杨家将重新兴盛的希望,就落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