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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堂里读书和在家里读书时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
夫子讲的东西很浅显,但是却带着他自己的体会在里边。
谢韵不知不觉的听入迷了。
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夫子的讲课方式的。
在来张家学堂之前,他想过很多次关于学堂的模样。
在他的猜想里,从来都是一个古板的夫子,站在台上,满嘴之乎者也亦已焉哉,连多说一句圣贤书里没有的话都是对先贤的亵渎。
这个夫子明显是去过很多的地方。
他能讲述清楚从南到北的风土人情,和谢韵当年在电视上看见的一样。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这句话自古有之,谢韵也一直知道,但是他不管有没有空都不喜欢出门。
……
谢韵的笔缓缓的落在他带来的宣纸上,淡淡的墨香笼罩在笔尖。
笔走龙蛇。
夫子所言极是,南北风土人情各不相同,各有千秋,不可一概而论。
是以南北考生情况相异,见识相悖,描写状物各不相同。
谢韵有感而发。
像玉坊这种小地方,全县也不一定能出一个贡生,但是这不代表玉坊的学生都是不学无术之辈,这只能说明教育水平的高度不均衡发展。
如果说录取分地方区域录取,那么将会出现两个益处:
一是朝堂上同乡同学的数量减少,一家独大、拉帮结派的的事件也会相应减少。
二则是这样可以促进南北两边的均衡发展,从长远上看,有利于缩小两边的教育水平差距。
南北分榜多利少害,是促进长久发展的有效方法之一。
“……哈哈哈!你们看看这个卖字画的,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竟然还在写这种东西!”周史站在他身边,脸上带着讥讽的意味,嘲笑道。
谢韵写得入迷,丝毫没注意到夫子已经接连讲了一个多时辰开始让大家休息了。
周史这句话让他皱了皱眉。
他向来是有写策论的习惯,他喜欢把每一个事情都论述清楚,特别是思维到时一气呵成的感觉。
“你如果要考会试也需要写策论。”谢韵微微扫了他一眼回道:“我确实算不上个什么人物,但是你也不见得是。”
周史闻言,脸上浮起了几丝怒意,深深的咽了几口唾沫。
张幸下课见谢韵正在沉思也没打扰他,出去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想也没想道:“周史,你干什么啊?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陪我们新同窗聊一聊啊,怎么着,就允许你和人家套近乎,还不允许我和人家说几句话了?”周史嗤笑。
“有之兄别气,就让周兄和我说说吧。”谢韵看见张幸脸色不大好看,笑着道:“周兄说不定是看我文章做得好,想来请教一二。”
“谁想请教你了!”周史翻了个白眼:“你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在这之前连学堂都没进过,我有什么好请教你的?”
张幸听的有几分生气:“周史你别太过分,人家从瑜兄文采好这是连我爹都承认的事实,你竟然还这样说!”
“我可没不承认他的文采好,但是……连举试都敢妄论的人,不是有脑子就是没脑子,”周史微微低头:“从瑜兄你觉得自己是哪种人呢。”
“我和你不是一类人,”谢韵收笔,脸上无悲无喜:“你觉得你又是那一类人呢?”
周史脸上浮起了讥笑:“看来你就是个没脑子的,好好的跟着你家主子吧,说不准到时候还能混个举人当当。”
“你……”张幸满脸怒意:“你别欺人太甚。”
谢韵轻轻扯了扯张幸的袖角:“别和他计较,他还是个孩子呢。”
张幸闻言,不解的看向谢韵。
“他连举人都还没考上,不是因为年幼吗?既然年幼我们就不能苛求他太多,咱也别那么严格。”
张幸没想到谢韵会这样说,脸上原本的怒意一下子就散了不少:“还是从瑜兄看得透彻,在下自愧不如啊。”
周史看着面前两人自说自话,面上有点挂不住。
连张幸都考过解试了,但是他却没考过,这委实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不过……
他还是不相信那个卖字画的穷酸书生也能考过解试。
想到这里,周史再看向谢韵只觉得他挺能演的:“你又没过解试,你有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