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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二日上午,白虹一行无惊无险的出了北京城。
这主要得益于汤若望的面子。
汤若望那洋人的长相在北京城里可颇为醒目,大顺军上下军官几乎都知道他,也知道闯王对这个番和尚颇为器重,自然不会为难他手下的几个“穷”传教士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三月二十二日的时候,李自成三矢之誓的效力在在,大顺军军纪还是不错的,得等到几天后满城拷饷的时候,大顺军才会逐渐失去控制,在北京城内肆意烧杀奸掠,变得人厌鬼憎。
出城后,白虹一行汇合了汤若望事先派出城的天主教壮丁和他们备好的马车马匹,一路向天津卫大沽口方向狂奔而去。
快入夜时分,疲惫不堪的一行人到达了廊坊镇,这座镇子虽然已经挂上了大顺的旗号,但实际上是并无顺军在,白虹一行找了户人家,用足了银两过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便继续踏上了路途。
在清晨出发时,关于去大沽口的路线选择上,白虹跟一个青年人起了点小分歧。
这个青年人名为陈松,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他幼时曾遭遇饥荒,被澳门天主堂收养抚育长大,教授了不少西洋知识,又曾跟其它传教士走南闯北传过教,对天主教也很是狂热,一直是汤若望身边的得力助手。
也正因为此,他此行被指派为了那些天主教壮丁的首领,负责保护白虹一行前往大沽口乃至南京。
“公子,为什么我们不能走王庆坨、天津卫一线,”陈松不解道,白虹一行的身份天主堂内可是高度机密,所以他并不明白白虹等人的身份,陈松劝说道:“那可是最安全的路线了,若是走北线崔黄口那条道,容易遇到贼寇不说,估计明儿还得在野外歇一夜。”
“我知道,但我与曹家有些旧怨,走王庆坨反而不安全,所以只能走崔黄口,至于走崔黄口所需要冒的额外风险,这样吧,今明两日的饷银都翻倍。”话说着,白虹对何新招了招手,从他携带的包裹里点出了三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虽说这些是汤若望的天主教壮丁,对天主教很是狂热,不给钱也行,但既然需要人家卖命,白虹自然不会吝啬这点买命钱,她给这些壮丁开的饷可是每日一两白银,陈松这个领头的更是每天五两,比市价要高不少。
此时此刻,这些壮丁可都是干劲十足,甚至如果不是白虹不许,这些壮丁都想回家多拉点亲朋好友一起来挣这个钱了。
见雇主心意已决,又给足了银子,陈松再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对白虹拱手一礼,就此下去分银子了,只见一个个壮丁领到银子后登时眉开眼笑,兴高采烈起来,而至于白虹,则在对何新吩咐两句后,登上了马车。
车厢内,只有费贞娥和朱慈炯在,因为只带了一个侍女的原因,这些天里,费贞娥伺候朱慈炯的时候倒比伺候白虹的时候多多了。
登上马车后,白虹毫不客气地挤到了朱慈炯身边,不久后一行人开始启程,马车也随之不停颠簸,发出隆隆的噪音。
趁着噪音,朱慈炯对白虹小声问道:
“兄长,我们之所以不走王庆坨和天津卫,也是因为人心么?”
“没错,”白虹将脸凑近了弟弟脸边,小声笑道:
“曹化淳虽然是宫中老人,但曹氏一族可都是王庆坨本地人,王庆坨就在闯王眼皮底下,他是不可能不要全族人的命跟着别人混的,更何况,哪怕他真的得了失心疯想要这么做,曹氏族人也会先把他砍了或者绑了送闯王那去,以免自家老小被连累。”
朱慈炯先是脸微红,随后若有所思道:
“所以天津卫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么?那大沽口又为何靠的住?”
“沈廷扬和他的手下可都是江南人。”白虹看着朱慈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后,继续小声补充道:“而且沈廷扬的人心,和那些普通百姓当兵的可不一样,他是豪商出身,不缺荣华富贵,反倒名声对他更重要些,要知道他可是沙船帮名义上的共主,得需要朝廷的大义名分和好名声才能让手下心服,从这方面来说,他现在可比任何人都靠得住,毕竟,先皇可待他不薄啊。”
“而至于苏观生,他可是出了名‘不要官,不要钱,不要命’的三不要老爷,这是个出了名的忠臣清官,这清官所图的既然不是财,那无非就是名声罢了,又怎么可能自损自己最看重的名声呢?”
朱慈炯思索道:“所以说,要得到清官的人心,只要满足他在‘名声’上的需求就行了,那既然清官所求如此至少,那岂不是多用清官就天下太平了?”
“大错特错!”白虹毫不客气反驳道,“申哥儿且记住了,清廉与否,只不过是个道德标准而已,用人之道,可是不管道德的,只要他于我有用,管他是清浊忠奸,就都是好的臣子。
为上者,要时刻一手握着钱袋子一手握着刀子才行,对不会威胁到统治的,上位者要有容人之量,容忍臣子的小瑕疵,多多权衡臣子的诉求,他若喜欢名就给名,若喜欢钱就给钱,若喜欢美色就给美女,尽量宽宏示人。
而宽宏的同时,上位者还要握好刀把子,对越线了的臣子,要毫不留情予以诛杀,这样才能震慑宵小,让他们不至于把上位者当成聋子瞎子,肆意欺君罔上。”
朱慈炯恭敬道:“弟弟记得了。”
白虹笑笑:“好了,赏罚之道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先说沈廷扬吧,等到了大沽口……。”
嘣!
马车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猛地颠了一下,白虹顿时一晃,一屁股碰到坐垫后,刚刚还在弟弟面前装逼的她顿时峨眉轻蹙,苦起了小脸。
朱慈炯见状顿时关切道:“姐……兄长,你没事吧?”
一旁的费贞娥却是了解实情,忍不住噗嗤一笑,白虹哀怨得白了自家侍女一眼后,继续对朱慈炯摆手道:
“不碍事,咱们继续说,若见了沈廷扬……。”
白虹却是有点小伤在身,不过这可都是她自己作的。
白虹原本就是个活泼到极点的性子,昨日出城后,在天主堂厢房内憋了两天的她就忍不住开始了作死的过程。
她找了一匹马,然后讶然发现或许因为天赋特质【生机勃勃】的原因,那匹马对她可谓是分外亲昵,于是发现新大陆的她就开始把骑马当成了新游戏在玩。
起初她这个行为可把下人们吓得不轻,但发现马匹到了公主手下就分外温顺之后,再联系到公主的“仙人转世”身份,下人们也就没继续再劝。
然后,白虹玩的兴致勃勃,白虹玩的兴高采烈,而等到她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她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肤已经都磨破皮了,屁股也给颠的青紫一片,晚上费贞娥帮她处理伤口时她可又羞又痛且不提,直到现在她那儿可还生疼生疼的呢。
此时此刻,感受内两腿内侧那火辣辣的疼痛,小公主心中又是一阵哀怨泛起: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先贤诚不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