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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将衣服放下,我已经准备歇息,洗漱和饭食就不用了。”
李卦璧平淡的点了点头。
“是。”
为首侍女应了一声,转身在后面两个侍女捧着的衣物里翻找出一套与李卦璧身上式样差不多的书生白袍。
将白袍轻轻的放在床头,又整理了一番,为首侍女见李卦璧没有再言语,也就恭敬后退着出了房门,同时顺势将门虚掩。
“唉,人帅就是烦恼啊,又一个被我美色所迷惑的女人。”
李卦璧仰头惆怅的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倒是没耽误,直接躺回床上灵魂出窍尾随了上去。
此时正值深夜,恰好是游离阴气最为浓郁的时候,脱离躯体反而迎来一股心旷神怡的感觉。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厉鬼盯上的三名侍女接连造访了李清歌与铁口老道的房间,随即变道穿过内院,往东厢房而去。
李卦璧没有再尾随,而是先一步来到了东厢房。
依照之前众人的状态,赵府的闹鬼恐怕就是出在这几个所谓的大师身上,反正他晚上也不用睡觉,干脆就探查一下敌情。
东厢房间很多,衙门的六个捕快与裕丰真人他们四个全被安置在了这里,他也分不清那间房住的是谁,只能在外徘徊着,一边等待那三个侍女一边观察起来。
“最左侧六间房都没什么布置,应该是吴捕头他们……”
稍微观察了一会儿,李卦璧很快做出了判断,神识往左侧六间房一一扫过去,里面正是和衣而睡的一众衙门捕快。
至于另外的四间房他则没敢用神识去探查,这四间房应该就是裕丰真人他们所住的,门窗上都贴了不少的符箓,里面还不知有些什么布置。
天师派的道士虽然不修道行,可却走出了一条另类的神道,按照铁口老道所言,其中也是有人白日飞升位列天庭神位的,符箓咒法不能小觊。
裕丰真人他们几个按照之前的试探应该神识还不能离体,但天师派保家护身的符箓却是一绝,镇尸符、驱鬼符一贴见效,凡人都能用,金光符保家符等等都是被动生效,现在魂体状态很容易被察觉,不能浪。
“剩下的只能等那三个侍女过来了。”
观察了一会儿,李卦璧就漂浮在半空静静等待起来。
魂体和神识不好靠近,并不代表他就没办法摸清楚里面的情况。
众所周知,声音是会通过空气介质传播的,视觉也只是光的折射,就算神识不敢靠近,等那几个小侍女过来敲开门他也自然能感知到里面的情况。
三个侍女都是低头迈着小碎步前进,步伐比较慢,因此等了约莫四五分钟,三个侍女才带着衣物来到了东厢,一一敲开了房门。
首先是六个捕头,侍女进房后陆续放下了一套衣裳就出来了。
第七个房间,侍女进去后也没待多久,通过打开的门缝可以可以听到细微的经文念诵声,那个唯一留下来的老和尚就在正对门的厅里盘坐诵经。
经文没有让李卦璧感受到任何不适,不过其中倒隐隐透露出一缕慈悲之意,加上之前这老和尚的状态,会不会法术先不论,仅这份发自内心的慈悲倒也当得上高僧的称号。
“情绪可以隐藏与抑制,但绝对骗不了人,怀着慈悲行凶,那除非是个疯子,这老僧应该与赵府闹鬼的事情无关。”
李卦璧一边窥视,一边在内心盘算着。
自老和尚的房间出来之后,几个小侍女又敲起了第八间房门。
“嗯?”
第八间房门打开,可那几个侍女却不知是被里面的人吩咐了还是怎么的,从打开的缝隙匆匆的侧身进去就关上了房门,导致李卦璧都没能看清里面的具体景象。
几个侍女再次出来时,她们手上少了两套道袍,绕过了第九间房,直朝最后一间房而去。
“少了两套道袍,也就是说这里面有两个人,而且还是道士,应该是这第九间房的房客。”
李卦璧念头一转,看向了最后一间房。
这次倒是没有异状,通过敞开的大门可以见到里面的裕丰真人正在打坐。
“也就是说第八间房里是鼠须道人与黑痣道人两个……这两人不睡觉凑在一起,总不可能是想抵足而眠吧?”
李卦璧的眼睛眯了起来。
几个侍女送完衣服走后,他留下来又监视了许久。
一直过了约莫十多分钟,第八间房里终于有一人推开了房门,正是一副算命先生模样的鼠须道士。
鼠须道士开门之后警惕的探头望了望门外,随后才出了门,径直前往了裕丰真人的房间。
又过了片刻,鼠须道士再次推门而出,回了自己房里,自此再无动静。
……
“照您这么一说,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明白了么。”
铁口老道故作高深的微笑着。
在见到东厢房众人已经没有动静过后,李卦璧就回了西厢,找来了铁口老道商量。
这老道毕竟江湖经验丰厚,因此哪怕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他还是决定听听这位老江湖的想法。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对自己智商自信可以,但绝不能自负,而且很多事情光凭智商是没用的,靠的是经验,是日积月累的生活阅历。
“行了,你这仙风道骨装给谁看呢,说说你的想法。”
李卦璧笑骂一声,催促起来。
“按公子您所说,之前那凶案有阴气残留,鬼物却神秘消失,因此极大概率乃是人为,且正在裕丰真人他们几个之中。”
“刚刚您又见刘风水行踪诡秘,夜入裕丰真人与王志道人的房内,无非是商谈密谋。”
铁口老道嘿笑一声,当即也不再故作神秘,逐条分析起来。
“两者相加,巧合的概率应该不大,故赵府这所谓的鬼灾本质上应该是人祸,那刘风水行此恶事必定是有所图谋,再加上赵老爷手里可能存在的宝贝……嘿嘿。”
说完,铁口老道猥琐的笑了起来:“赵老爷手上怕还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舍不得拿出来啊。”
“你的意思是说刘风水故意在赵府上捣鬼,想逼迫赵老爷将那件东西拿出来?”
李卦璧不置可否,又问道:“赵府已经连死好几人,如果赵老爷手上那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存在的宝贝能保他性命,这时也应该怀揣在身才对,刘风水又为何不直接动手?”
“这就是赵老爷的高明之处了。”
铁口老道闻言不由露出一缕冷笑:“显然这赵老爷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良善,怕是早已经知道这是有人在逼他取出那件东西,因此反而将其深藏,坐视府上仆人死去,同时找了咱们这些来当替死鬼。”
“此话何解?”
李卦璧又笑问道,同时颇有古时君主对待名士的派头,不紧不慢的给铁口老道续了杯茶。
“幕后之人为的是那宝贝,若是赵老爷一直不取出来,他自身就不可能会遭难,反而是拿出来才有性命之忧。”
铁口老道此时似乎也拿起了军师的派头,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的道:
“因此这赵老爷才一直不敢拿出来、又或者不舍得拿出来,只是找来了吴捕头等人与咱们,一来是预防幕后之人狗急跳墙,二来若是侥幸则能除去幕后之人,若是不成,也能有一群挡箭牌替死鬼。
只不过其心终究没黑到骨子里,因此才会因内心煎熬而游移不定,下意识在言行中体现了出来。”
李卦璧闻言笑问:“所以?”
“抓住幕后黑手!”
尽管问话的是自己,但李卦璧的声音却默契的与铁口老道同时传出,接着又对视一眼,一老一小两只狐狸齐齐露出笑容,恰似惺惺相惜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