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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你是有恋人的人。这种做法，是不是……像碧池一样？”君如笙嘴巴里有些苦涩，脱口而出一句有些冒犯的话。
然而这话落到沈千歌耳朵里，又被理解成了羞辱她，拉低她的底线，她一瞬间握紧拳头，但下一瞬间，她自嘲想，就算是羞辱，除了顺着对方承认那些羞辱，自己能怎么办呢？
但她还是忍不住心底的反抗情绪，想要嘴硬，想要逞强，她想要用态度对讨厌的君如笙挑衅说，就算你对我做什么都我没关系，我不在意，我无所谓。
反抗，无奈的顺从，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扭曲在一起，她抬起头，摆出柔媚又纯真的表情，她轻笑着：
“对啊，我就是碧池。我才不在乎这种事呢！觉得我脏的话，趁早离我远远的，反正我讨厌你，没错，混蛋！我讨厌你！像讨厌恶狗一样，我——”
戛然而止，沈千歌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可能会激怒对方。理智告诉她该补救，但自尊又不允许她违心说“怎么会呢？开玩笑的”这种话，她只好赶忙讨好地笑着，自暴自弃说：
“好了好了，我承认了，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开心？想的话你可以再羞辱我一点，我也可以配合你对羞辱兴奋……总之，请你不要说出去，然后……”
“……我随意你怎么办。”
沈千歌本以为下面那句“我随意你怎么办”会很艰难才能说出去，可意外的，她竟然说得特别顺畅。话落时，有一滴雨打湿在她脚背的丝袜上，她有些茫然，不知怎的，心底冒出句嘀咕：
有些东西丢掉之后，自己沦落得还真快。
“好吧，好吧——”
君如笙无奈揉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的说到。
要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面前的女孩——自己所大概爱上的女孩，她亲口承认自己是碧池，亲口说讨厌自己，亲口说随自己怎么玩弄。
字里行间把自己和一条狗相提并论，这样岂不是说她自认连狗都能接受吗？真是太糟糕了。
可以的，真心可以的，君如笙现在已经彻底确定，她所喜欢的，她所认为是瑜曦的这个少女，是个淫乱好色、任何男人与狗都没关系、完全不在乎给男友戴帽子的……b池。
……而且好像还有点抖。
君如笙心情很是复杂，她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很讨厌这种女孩才对。但无论这时她用怎样的标签去贬低眼前的少女，无论怎样去看轻她，她好像都无法停止自己的心随她悸动。
大概是因为她像极了那个女孩。
她想冷漠地转头离开，留下不屑和鄙夷的冷哼，但奈何心却没有出息，硬不起来、说不出口；她想礼貌解释自己并不想占有少女的什么，然后礼貌地离开她，但又总觉这次若是走了，会遗憾一整个宇宙年龄。她想干脆和少女就来场鱼水之欢，颠龙倒凤，但良心上，又怎么也没法通过。
算了罢——
她最后这样想着，目光落在少女精致的鼻子、清秀的眼睛、长长睫毛。
“我想……”她吞吞吐吐。
“什、什么……”周冬雨缩缩脑袋。
“约会。”
“哈？”
“今晚，和我一次约会，我什么都帮你保密……唉，虽然……算了……总之，可以吗？”
君如笙轻轻揉着太阳穴，她本来想补充解释“虽然我其实并没有想威胁你的意思”，但仔细想想，现在自己做的事情，好像根本就没什么说服力？
——威胁约会，威胁上床，之间其实也就差个套套。
认真望着沈千歌的眼睛，君如笙一面想着，就这一次约会，用心点，把梦了结吧；却又想着，自己好像放不下，真的放不下。她问自己，碧池难道就不可以吗？自己想保护她，就算是碧池又有什么关系？
过会儿，她甚至开始幻想和沈千歌坐船遇难，漂流到只有两个人而且没有狗的小岛上，她们自力更生、没羞没臊，晚上躺着、笑着，体摆个社会主义不允许出现的姿势，就十分美好。
兴许是这想法实在是太美好了，君如笙想着，突然出神了一瞬间，表情ei琐了那么0001秒钟，差点流下滴哈喇子。
这幅样子被敏感过头的沈千歌精确捕捉到，本来沈千歌还惊讶着君如笙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小清新”的要求，在沈千歌眼里，君如笙提出的要求拍下来，随便截个图印上“xknsl-666”，就能打着“清純少女の無惨”的名字在日本发售大热。面对君如笙的“大发慈悲”，她甚至还感动一小会儿，对君如笙印象改观了那么一小会儿。
但现在这些感动和改观全都被沈千歌扔掉了，那种荡漾的表情，沈千歌敢百分百保证君如笙是在yy什么不干净的事。她暗骂君如笙假正经，虚伪，明明想把自己培养成长期rbq，还非要装出一副圣母的样子，打着冠冕堂皇看似感人的旗号一步步下套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阅人无数，读过心理学著作上千万字，加上冰雪聪明视觉敏锐，这次说不定还真的就被这大灰……哦不，应该是小灰狼给骗进圈套，被欺负成rbq还对她感恩戴德的。
果然，君如笙这个人……好可怕。
但自己能够拒绝吗？沈千歌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还真的没任何反抗的办法。
从头到尾，其实根本就只有一条路。人竟是那样无奈的卒子，哪怕知道结局是那样，也只能一步步朝前走下去。
做rbq会不会反而更幸福呢？没有智慧，只会享乐，无忧无虑被主人养起来，像宠物一样什么都不用管。天塌下来有这个家伙顶着，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不用努力就能经历许多快乐的事情……等等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随你开心吧……”
沈千歌小声嘟囔句，勉强算是答应。
“可是到底要怎么约会，唉，头疼。”君如笙又揉起太阳穴。
沈千歌听见一个踉跄，“白痴！这种事情是你该考虑的吧！”她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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