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这就一下子问到关键问题了。
程诚继续沉默着捧茶,偶尔假装喝两口——说实话连水流划过喉咙的感觉都没有了,其实跟之前一样直接喝下去也没关系。毕竟一坨面都能直接拍着脸“吸收”没了,这点儿茶水肯定也是一个道理。
他总觉得现在这个生命形态,就算人家往杯子里加料,他也不会有事。
毕竟身体都莫得,只有精神了。
实在不行,不还有免费复活吗?
他淡定地继续看着对面的金刚芭比,清晰地感觉自己的心态更上一层楼了。
左安的回答依然显得滴水不漏——
“城主,物资恐怕还得来的再迟不少。我们来时遇到了一队悍匪,匪女看上了公子——本来是有一整队女卫的,但都和悍匪拼杀,十不存一了。时间耽搁不得,便让公子与我先走,只带了两匹快马,随后再从中南向这边发出物资。”
“但中南踞令德城足有半个月的路程,我们在即将到达的月亮山碰上这事儿,恐怕再快也得一月后,大部队才能跟来。”
行了,这就又圆上了。
就是程诚彻底沦为了被抢的角色——嗯,这段故事里最大的漏洞就是,司马家为什么不派一个女性出发,非要派他出来。但是联系之前要给他找个“良妻”的言论,这一点也能解释上。
……这也真的是为难左安了,能现场编出这么合理的故事来。
虽然是有点老套吧,但是全都圆了过去,还给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就他的皇帝身份,这个月随便往皇城传封信,也没几天功夫,就能安全了。
甚至听完整个故事,公孙城主都没有任何怀疑的神色、甚至她似乎还有些唏嘘的样子。
“哎,没想到会在月亮山遇匪——早知道会有这么回事儿,早该联合附近几位城主,一起剿了匪才是。”
她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不如先给公子安排房间住下?府上还是有不少空房的。”
程诚默默点了点头,努力想让自己忽视这位城主眼中势在必得的光芒。
然而并没能成功。
……越来越感觉自己剧本拿错了,这是个祸世妖妃的剧本吧?
程诚越来越想抽根烟了——这个世界结束一定要顺便学一下!
跟着公孙城主,他们穿过花园和前院,进了后院。
虽然被安排到了客房,但程诚还是有种绝望感——总觉得自己要被收了,这是个什么节奏?
看着公孙令离去的背影,程诚和左安终于得到了独处的机会。
公孙令确实安排了侍女,但是现在还没来,所以还有段时间可以让他俩交流一下。
“陛下,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左安紧蹙着眉头,看这样子就非常不淡定。
深入敌营过于轻易,还没计划好就先进来了,程诚也不晓得应该有啥子打算。
遂摇头。
左安叹了口气:“陛下,你动动脑筋吧,我这个谎恐怕只能让她消停不到半个月——这公孙城主真不是省油的灯,主要她好像还看上你了,肯定不可能放着你在这里待着。”
……越来越有祸世妖妃的感觉了。
“月亮山确实在令德城附近,也确实有一窝匪,但首领是否女匪,属下不清楚,因此只含糊说了匪女,中南距离虽远,司马家也确实有位时公子——但是他们家这次水灾也派了物资来,几乎是没有可能性的。”
“令德城每年发一次水灾,司马家不可能每年白送物资,发善心这种借口,戳穿开来,确实很简单。”
真的难为他了,这个侍卫急需涨工资。
然而,程诚想动脑筋,也不知道从哪里动起啊。
周边环境一概不知,就知道公孙令这位城主风评不好是个“老贼”、华东地区每年水患这两条消息,能想出个什么主意来?
程诚也很绝望啊。
这两人面面相觑,毫无办法的时候,反观离去的公孙令,却是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拿着手下刚递上来的资料摩挲着,一边看资料,一边连连叹气。
如若公孙令现在还是三十多岁,肯定会为这位公子倾心,只可惜,她现在将近五十,年龄差距之大,着实没什么可能了。
对于那位属下的话,公孙令其实没有多少怀疑。
她作为令德城城主,清晰地知道中南司马家确实有这么一位空有芳名而无面目流传的美人时公子,并且也知道司马家家主打算近几年送他出来游历、找位好妻主的事情。
对上刚才这位司马公子的言行举止,都颇有大家之风,可能性很高。
月亮山那窝悍匪的存在,她其实早就想除掉了,只可惜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时机。
她丧夫之后,一直未曾续弦——虽说司马家的公子恐怕看不上她,但是至少有这么一个月的时间,还能尝试一下。
司马家的势力是正好的助力。
若她能在六十岁之前打上皇城,逼帝为后,到时候……倒也不是没有把这位时公子收入囊中的可能啊。
……若真是计,那也无妨。
有谁舍得,把如此美人拿出来做计设局?
公孙令是个俗人,自问是决计舍不得的,将心比心,她的对手们,恐怕也是一样……
她轻哼一声,继续摩挲着资料上司马时的名字。
听闻现任男帝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不知比起这位司马家的时公子,又是谁的容貌更胜一筹?
不过,都是要被她收入囊中的,到时候总能分个高下。
公孙令弯起唇角,吩咐自己的侍者头子来,再次嘱咐了挑几个好侍者去给司马公子使唤,这才放下资料,自己研磨墨汁,准备写信——快到时候了。
二十年大计,终于到了要揭开一角的时候!
相信假以时日,她公孙令的大名能够响遍整个国家,甚至传到海外去,受万人敬仰!
轻笑着的清冽声音,丝毫不像是从这位壮士口中传出来的——但屋外的侍者似乎对此相当习惯,甚至完全没有反应。
主公这种生物,疯着疯着总会正常的。
侍者们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聊起了天儿。
“那位司马公子,那长相……”
“啧,要我是个女人,也得聘一个那样儿的夫,就算是只知道琴棋书画,也养眼啊!”
“看城主是想聘了这公子?”
“城主倒是很威武,可这年纪……”
“说不好,万一这时公子眼瞎了呢?”
“那倒也是。”
“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