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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脸这个要求,还真是出乎意料。
漆黑的棺材里,一团鬼火包裹着一张惨白的女人脸,任谁都会觉得接下来肯定会发生什么恐怖剧情。
然而,只是想笑吗?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许洲试着问道。
“只要能让我笑。”
“嗯,你让我想想。”许洲咬了咬嘴唇。
笑话这东西他小时候倒是经常看,不过成年之后就看得很少了,而且他笑点超高,那些把别人笑得哈哈的笑话,他愣是波澜不惊,这也就导致他对偶然之间接触到的笑话也没太深的印象。
这会女人脸要听笑话,他一时之间竟然根本想不起来。
“好了没?”大概过了半分钟,许洲还是沉默,女人脸出声催促了。
“好了。”许洲其实没有想到什么满意的笑话,不过眼下也只能说了,他放慢了声音道,“庙里太热,住持一直不让买空调。小和尚不乐意了,就问主持,为什么不买空调?住持说,庙里有佛。小和尚问,有佛和买空调有什么关系?住持说,‘买了佛冷。’‘佛冷?’‘买了佛冷’‘why?’‘买了佛冷’······”
说到后面,他都忍不住轻哼了起来,但是哼了两句就不得不闭上嘴巴,因为他看到女人脸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迷茫的样子,别说get到笑点了,她明显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莫名其妙的废话说完了吗?”女人脸面无表情的道,“说完就快点讲笑话吧,我迫不及待的想笑。”
“······”大姐,合着我刚刚讲的不是不好笑,对你来说连笑话都不算是吧!
不过许洲也对女人脸的“无知”表示充分的理解,连手都没有,没刷过抖音啊!
“姐?姐?”不过在心里吐槽的时候,一个“姐”字却让许洲顿时想起了一个笑话,他马上道,“我现在开始讲笑话了。”
“讲。”
“有一天,我在楼下遛狗,有个小女孩跑到狗面前。她问我,‘阿姨,可以摸一下狗狗吗?’,我说‘叫姐姐!’,小女孩于是说,‘阿姨,可以摸一下姐姐吗?’”
许洲觉得这笑话还是挺好笑的,而且应该没有触及女人脸的“知识盲区”,女人脸会笑的概率挺大。
可女人脸仍旧没笑,她看着许洲,眼中透着一抹疑惑,“你明明是男的,为什么小女孩要叫你姐姐?”
“啥?”许洲被女人脸这个问题惊住了。
“你讲的这个笑话,先不说好笑不好笑的问题,首先就不合逻辑啊。”女人脸道,“小女孩怎么会叫你姐姐呢?她叫你哥哥才对。”
“不是,大姐,我刚刚讲的笑话,那个‘我’其实并不是我自己,那只是一种表达方式,第一人称表达方式。要不你试着把‘我’换成一个女人名字,再说一遍?”
“好吧,我试试。”女人脸便一字一句,好像背书一样复述,“有一天,伊丽莎白·罗曼诺夫·奥尔森在楼下遛狗······”
“噗——”许洲差点喷了,你随便代入一个女人名字就不完了,搞这么一串干啥?
“也算是笑话吧。”复述完后,女人脸并没有笑,“只是之前听过一次,这第二次再听,就笑不出来了,你再讲一个吧。”
“让我想想。”许洲就又搜肠刮肚的在那想起来。
这一个副本太可恶了,放着他这么一个学霸,不考他拉格朗日定理,不考他傅里叶变换,偏偏考笑话,这真的好久没看了啊!
“啊,又想起来一个。”好在,他又在不知道从脑海哪个犄角旮旯扒拉出一个笑话,“两个女人在交流,A说我家新制定了一个规定,就是夫妻吵架,无论如何,睡觉前都要和好。B说,做到了吗。A说,当然做到了,我们现在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觉了。”
“哈哈哈!”讲完许洲自己先咧嘴大笑起来,试图给女人脸来个真人版的“引导笑”。
然而,女人脸没有笑,她的眉头再次蹙了起来。
许洲心中就是咯噔一下,果然下一刻女人脸便问道,“居然连续吵了三天,她们在吵什么?”
“不知道。”许洲道,“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她们吵的内容是什么都无所谓,这是笑话啊!”
“我知道是笑话,可她们的吵架原因显然是这个笑话发生的关键啊,如果没有这个原因,她们能吵三天不睡觉?”
许洲张张嘴,却是说不出任何话来,女人脸这独树一帜的幽默感深深的挫败了他。
“唉,我的错,我就不该让你讲笑话。”女人脸长叹一口气,一副已经死心的样子,“要不,你给我唱一首歌怎么样?你别告诉我你连歌都不会唱?”
“当然会。”唱歌这事,许洲拿手啊,每次K歌他都是麦霸,他问道,“你喜欢听什么歌?”
“都可以。”
“劫过九重城关\我座下马正酣\看那轻飘飘的衣摆\趁擦肩把裙掀······”许洲便唱了一曲前段时间大火的中国风的歌。
“哈哈哈哈哈!”岂料,才唱没两句,女人脸就大笑了起来,“你这也叫唱歌?真是笑死我了。我就从来没听过这么、这么难听的噪音,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
“······”许洲那幼小的心灵遭受了一万点暴击,就那么难听吗?
可每次K歌,林跃那货都说他唱的好啊!
每次那货都用力鼓掌、嗷嗷直叫,激动得把话筒都砸了啊!
“我一开始以为你不会讲笑话,一度很失望,但是你最后给我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让我笑得很开心,我会让你见到你想见的人。”女人脸张嘴一吐,呼的一下,一道火光扑面而来,烧进了许洲眼睛里。
这火焰并不烫人,许洲并没有任何触觉上的感觉,他只是感觉眼前突然一亮,然后便恢复了正常。
“好了,我已经给你开过眼了,你可以见到高姐姐了。”女人脸就往天上升起,随着她的上升,头顶的棺材盖也轰一下飞起来,许洲重新见了天日。